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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人時是否會崩潰。他太害怕孤單了,害怕這世界中只有他活著。午后,陽光從陰霾中露出光芒。陸勵成踏著夕陽的余暉奔進醫(yī)院大樓,他從客戶那兒出來婉拒了Roy共進晚餐的邀請直接開車一路趕來醫(yī)院。跑進安安原先的病房,人已經(jīng)不在了。問了病房的護士才在隔壁的病房中找到了安安和守在身邊的鐘皓天,孩子才一天就瘦了一大圈躺在病床上而鐘皓天則坐在安安身邊為他擦汗在孩子唇上抹水讓他解渴。“皓天?!标憚畛汕那淖哌M病房,蹲下身體忍不住緊緊握住鐘皓天的手卻被鐘皓天不動聲色得抽了出來,他的心一沉。鐘皓天起身為安安又打了盆水為孩子擦汗,不停撫摸著安安的額頭和臉蛋,目光慈愛的看著安安的容顏。他只想孩子趕快好起來,就在陸勵成趕來前十分鐘安安的燒又上去了幾度。醫(yī)生又開了第二張病危通知單給他,鐘皓天現(xiàn)在只是精神在支撐著他堅持照顧孩子。而陸勵成那兒,他片字未提。他恨陸勵成為什么騙他,為什么把安安留在家里變成這樣??墒?,他已經(jīng)沒力氣再去追究任何責任,只想讓安安度過危險。坐在椅子上,陸勵成靜靜望著病床上的安安。手掌覆在孩子頭發(fā)絲撫摸著,想起這些日子的相處,想到昨天他和安安還爭鋒相對互相瞪眼的樣子竟然感到那種幸福他從未擁有過。此刻他有些明白,身為人父的心情。無論孩子再調皮,終究給他的快樂大過煩惱。這時,安安竟然慢慢睜開了眼睛望著他,用微弱的聲音叫了聲“叔叔?!?/br>陸勵成心中一顫馬上應聲道“乖,好好休息?!笔终茰厝岬卦诤⒆宇~頭上不停撫摸,安慰他。“好難受?!卑舶惭劢橇飨乱淮蹨I,用小手握住陸勵成的手指。被安安握著的手指變得guntang,陸勵成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早已把這孩子當做了家人。他現(xiàn)在雖不能像鐘皓天一樣,可是他知道自己愛著這個孩子,笑著對安安說:“乖乖的,睡一覺就能回家了?!焙鋈幌肫鹈琢j憚畛晒雌鹱旖橇验_嘴逗安安道“等病好了就回家,米粒都回家了哦?!?/br>“米粒找到了?”安安聽見米?;丶夜恍χ痤侀_,睜著眼睛開心道“叔叔真好?!?/br>“所以好好休息,回家就能和米粒一起玩了”替安安掩了下被子,陸勵成輕柔地拍著安安讓他入睡。安安閉起眼,又睡了過去。打完水,鐘皓天走進病房見到陸勵成拍著安安,目光柔和的看著孩子。他頓了頓腳步后,端著水擠開陸勵成替安安擦汗。“醫(yī)生怎么說?安安這燒怎么還沒退?”陸勵成著急地問“這醫(yī)院我有一個同事的親戚在這兒工作,要不我去托托關系找個好點的醫(yī)生來看?”鐘皓天充耳不聞,專心得替安安擦汗然后又替安安在嘴唇上抹了些水。陸勵成站在旁邊,只能看著鐘皓天忙進忙出一點幫不上忙。“鐘先生?!贬t(yī)生走進病房,鐘皓天立刻緊張地讓開位子讓醫(yī)生查看安安的病情。醫(yī)生量了下溫度皺著眉心“等會兒我讓護士來給孩子再驗個血,溫度降下來了點。但是他情況反復,我怕他有并發(fā)癥出現(xiàn)。明天再不退燒,你最好有些心理準備?!笨寸婐┨炻牶蠖读硕渡眢w眼淚瞬間流了下來,馬上安慰道“我說的是最糟的情況,孩子退燒是好現(xiàn)象。我們醫(yī)生總是把病情最糟的情況說給家屬的。這藥已經(jīng)起了作用,只是溫度降得比較慢?!?/br>“醫(yī)生,還有什么進口藥嗎?盡管用,錢不是問題的?!标憚畛稍谏磉叢遄斓馈拔矣浀媚銈冡t(yī)院有種進口的營養(yǎng)液也特別好,給孩子用上吧?!?/br>“這位是?”醫(yī)生奇怪的推了推眼鏡問。“我是鐘先生的朋友,陸勵成”陸勵成伸出手握了下醫(yī)生的手道。“陸先生你好?!贬t(yī)生禮貌點點頭“你說的營養(yǎng)液的確效果很好,但是安安情況特殊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把燒先降下來。我馬上讓護士給他再驗個血看看指標,現(xiàn)在最怕他細菌感染有并發(fā)癥出現(xiàn)。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降溫了,鐘先生先前給孩子用的藥效果還是不錯的?!?/br>‘醫(yī)生,那藥繼續(xù)用吧?!婐┨烨臒o聲息得用力拉開陸勵成遞給醫(yī)生紙條。“這是自費藥,沒問題嗎?”醫(yī)生輕聲問。鐘皓天用力點頭,現(xiàn)在錢根本不是問題。醫(yī)生走后,醫(yī)院送飯的推車路過喊著訂飯,陸勵成看鐘皓天沒胃口便坐在他身邊問“我去替你買點粥吧,你還要照顧安安多少吃點東西?!?/br>鐘皓天側臉對著陸勵成,用他那雙幽深的雙眸盯著陸勵成好一會兒拿出紙條寫‘你回去吧,我想安靜待會兒?!?/br>“安安這種情況,我怎么放心?”陸勵成看了眼安安“而且跑上跑下,多個人好辦事。你專心在這里照顧安安,手續(xù)單子我來幫忙。守夜,我們替換著來。”‘不用了,你公司事多?!婐┨斓拇缴⑸n白,有氣無力地寫完紙條后端著水出去準備洗毛巾。陸勵成看出他的異樣,緊隨其后擔心鐘皓天隨時會倒下。“衣服和毛巾我來洗,晚上守夜的躺椅我已經(jīng)定了你去躺會兒。”陸勵成搶過臉盆開始揉搓毛巾被鐘皓天固執(zhí)地搶了過來。望著這樣的鐘皓天,陸勵成不知所措。他不明白,鐘皓天究竟怎么了。不過他除了擔憂更多的是心疼,他最愛的就是硬撐什么都不說,就怕給人帶去負擔??墒?,他怎么會是自己的負擔呢?“皓天,有什么事跟我商量或者你想發(fā)泄也行?!标憚畛勺叩剿磉呎f“安安這種情況,你倒下了孩子怎么辦呢?”鐘皓天搖搖頭,繼續(xù)洗著安安的小衣服滿腦子都是孩子現(xiàn)在的病情,別說吃飯、睡覺,聽到有人在耳邊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心煩意亂。“我只想幫你。”陸勵成幾乎用央求的口吻對鐘皓天道。鐘皓天停下手,沉默地拿出手機翻出趙老師回復他的短信還有口袋中兩張病危通知單遞給陸勵成,他露出慘然一笑后離開了洗手間。只留下木然站立在原地的陸勵成——雨,嘩啦啦在窗外形成雨簾籠罩在整個夜色中的上海。病房中,鐘皓天守在安安的病榻邊不斷用棉花棒擦他的嘴唇。陸勵成安靜地站在安安床頭邊看著孩子,兩人眼睛都注視著安安各懷心事。“皓天?!辈》块T口,馮寒突然出現(xiàn)手里提著一籃子水果和一個西瓜。鐘皓天回頭,見到老同學馬上站起來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面容相當憔悴。陸勵成則面對馮寒也回以禮貌的笑容,馮寒見到陸勵成微微一愣后馬上點了點頭。“安安怎么樣?”馮寒顧不上坐下休息,立刻走到安安病床前看了眼還在昏睡的孩子也跟著著急起來。鐘皓天嘆了口氣,坐下來繼續(xù)替孩子擦嘴唇。“燒還沒完全退?!标憚畛沙雎曁骁婐┨旎卮鸬馈搬t(yī)生說等實在不行,可能會轉病區(qū)?!?/br>“什么意思?”看著兩眼深凹的鐘皓天,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