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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不識好歹,是怎么都變不了的吧。直到碰上季彩英,葉平才發(fā)覺自己是真的上心了。他們和季氏姐妹的相遇絕不是這個樣子,這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讓葉平惶恐,他不可能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他的求愛。立下目標(biāo)就必須去完成,避免不了進京,那就要在田家動手之前先發(fā)制人。有些事是他必須去做的,如果順應(yīng)了感情,好多事情夏天就脫不開身。這個人這么沖動,一定會受傷。為什么要上心呢?葉平抬起頭,他的臉上全部都是淚痕,他看著桌上的菜,慢慢的走過去。拿起碗,盛飯。都已經(jīng)涼了,他卻好像吃不出來。他為了子女學(xué)習(xí)做飯,卻從來沒給他們做過。他上輩子那樣疼愛妻子兒女,卻永遠對他們保持柔和的笑容。“我哭了啊,夏天。”他輕聲的說:“可是你在哪兒?你這個騙子。”菜被塞進嘴里,葉平一點一點的嚼著,他吃著已經(jīng)發(fā)硬的米飯,塞滿了整張嘴。他喜歡夏天,甚至是他愛夏天。從上輩子開始。如果沒有父親的意外,或許他們能在一起??赡莻€男人那么了解自己,從來舉止得當(dāng),不失身份,永遠在合適的距離祝福自己。那可恨的像艷陽一樣耀眼的笑容一輩子都在葉平心里。為什么非要到那個環(huán)境下才告白呢?傻子一樣。自己也是,為什么就不早一點看清內(nèi)心呢?從未說過愛,除了他的太太;從未對誰真正的倉皇失措,除了夏天。不說不代表不愛,因為,說出來就是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他一直堅信這一點。葉平想,如果剛剛他說出他愛他,是不是他就不會走。可無法說出口。在自己還不能給予他任何保障的時候,無法做這樣的承諾。而且,他還是個未成年。對一個未成年放不開手,實在是太不知廉恥了。他克制著自己,他以為他能明白,卻原來不過是一廂情愿。葉平放下筷子,看著空空的碟子。他一個人全部吃完了。站起來收拾碗筷,腳下一個打顫,差點摔倒。扶著椅子站直,葉平慢慢的動作起來,窗外的太陽已經(jīng)西斜了,是放學(xué)的時間。水嘩嘩的流下來,葉平刷好碗,一個個碟子堆放的好好的。他走回臥室,看著那一床的凌亂心更是疼痛了。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來面對這一切。幸好,他足夠強大。深深吸上一口氣,葉平走進房間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散去這房間的氣味。他把床單被套都扯下來,甚至連枕套都不放過。他看著一地的床上用品,把它們通通丟進洗衣機,按下清洗鍵,就好像把什么都清走了一樣。葉平繼續(xù)倒在沙發(fā)上,聽著洗衣機傳來的聲音。他伸出手,望著自己的手掌。在他答應(yīng)和夏天在一起的時候,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他沒想那么多,當(dāng)時只覺得,真的沒有人會像他一樣對自己了。喜歡就喜歡吧。就算現(xiàn)在同性戀還是精神病,可過不了幾年就不是了。就像夏天說的,馮路都敢于直面這種人生,他活了兩輩子,為什么不敢?葉平環(huán)顧這個房子,他挑了很久,最終定在這里,他以為他們能像家人一樣的相處,但其實并不是。這里如此空洞,一點人氣都沒有。沒有夏天的任何一件衣服或者物品,他要離開轉(zhuǎn)身就走,任何東西都不用收拾。他從來沒把它當(dāng)做家一樣看待。想什么呢,他就是個小孩子罷了,不要期待。為什么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那么久卻依然沒有真實感?葉平望著窗外想,因為孤獨,因為夏天不在身邊。那個人從來沒和自己分開過,卻突然到了自己永遠找不到的地方。真希望不要醒過來,那樣痛苦就只是他的。看,他就是那么自私。洗衣機停了下來,葉平把水放掉,放開水龍頭,開始清洗泡沫。水開的很大,葉平管不了是不是濺到自己身上。他一邊洗一邊想,從來都是夏天去做這些,他根本用不著動手。不過,夏天也很少做。他們差了兩歲,總是不能在一所學(xué)校念書,可就算沒在一所學(xué)校,也給人密不可分的感覺。幾乎所有人的都知道葉平有一個纏人的弟弟。也許還是把對夏天的思念轉(zhuǎn)移到了馮路身上吧。畢竟對他有所愧疚。找個時間和馮路說清楚吧,這樣下去好像真是害了他。不是早知道害了他嗎?利用完了把人一腳踢開的時候到了吧。葉平自嘲地想到。清洗被套的時候比較難,實在太大,水幾乎淋遍了全身。直到都清洗干凈,葉平又把他們過了一遍水,放進了甩干桶里。轉(zhuǎn)動甩干。這個聲音比清洗的聲音還要大,不過還好,時間很短。他拿出那幾乎干了床套,一件件的掛上衣架,晾好。收拾結(jié)束。葉平低低嘆了一口氣。認清現(xiàn)實吧,在這里只有你一個人。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葉平猶豫再三才接聽了。“小平,今天回家吃飯嗎?”“不回去了。今天晚上睡在宿舍。”“那好吧,最近的天氣忽冷忽熱的,注意別感冒了。”“好的,媽?!?/br>葉平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遞過去,沒有人會認為他在不開心。掛斷電話,葉平站在客廳中央。他打開電視,看看新聞。新聞在說什么?主播的嘴唇一張一合,葉平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的腦子一品混亂,強迫著自己冷靜。關(guān)上電視,還是把身上洗干凈吧。就算再足夠強大,面對自己這一面也有些無法忍受。溫水灑在身上,看著鏡子里的那個人——渾身斑駁,佝僂著背,雙腿微曲小小的分開著,他無法忍受。從來都是意氣風(fēng)發(fā),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這樣有失身份。跌坐在地,眼淚第三次流了出來。葉平,你真軟弱!你真沒用!“我已經(jīng)第三次哭了,可是你還是不在。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回到那個酒吧,在夏天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撲在他懷里大哭一場。開什么玩笑。你還是葉平吧。葉平擦了擦眼淚,水和眼淚混在一起連他都分不清了。他仔細的清洗,甚至連身體里面都不放過的洗干凈,穿上睡衣,換上床單。這只是屬于他的地方,誰都不準(zhǔn)再進入。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葉先生的獨白了,想想還有點兒小激動呢。葉先生的恐慌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