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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喜之中。 混合著催.情.藥的效力,他此時已漸漸失去了理智。 趙常樂察覺到,楊錯的手,撥開她身上的薄紗,此時此刻正在……摸她! 從腰到后背,然后一路向上,接著就要扯她胸前那可憐的一點布料。 趙常樂只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伸手就死命地推他,“你……你這個狗賊!” 奈何她畢竟力氣小,楊錯此時是真的徹底沉淪在情.欲之中,不容她任何抵抗。 他順勢將她左右手腕擒住,然后就吻了過來,從額頭,到那雙一模一樣的鳳眼。他以一種虔誠而懺悔的姿態(tài)親吻,然后是臉頰,再往下是唇。 可趙常樂卻差點嘔出來。 讓她委身于這個滅國的狗賊,那她九泉之下還怎么去見父王,以及那些慘死在亂軍刀下的趙國宗室? 國都被破那日,若非她信了楊錯的話,勸父王開宮門投降,父王也斷不會那樣冤枉地慘死亂軍刀下。 她已經(jīng)在楊錯身上犯過錯了,一次錯的代價如此巨大,那些過往的情情愛愛,全都不再有了。 趙常樂心急,也不管什么下三濫,一個抬膝狠狠往楊錯襠下踢去。 楊錯毫無防備,登時身體一痛,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不待趙常樂踢第二下,他抬腿就壓住了她亂動的雙腿。 楊錯遭此“重創(chuàng)”,卻意外地壓下了藥效,此時清醒過來,看著自己身下的女人。 那不是笑兒。 一雙眼睛很像,妝容又刻意往笑兒的相貌去模仿,只可惜落了下成,濃妝艷抹反而顯得風塵氣十足。 催.情.藥帶來的溫情褪下,楊錯目光轉冷。 這女子好謀劃。 催.情.藥并一張酷似中山公主的模樣,險些讓他徹底淪陷下去。 可這女子表現(xiàn)的如此奇怪——先是故意勾引他,方才又寧死不從。 這是什么?玩欲擒故縱嗎? 楊錯看著身下的女子,目光中滿是厭惡。仿佛她是一個渾身骯臟的人,看一眼就覺得惡心。 趙常樂只是覺得奇怪,自己明明死了,為何卻又出現(xiàn)在楊錯這個狗賊的身邊? 難道她撞階自盡后,又被救回來了? 她為何穿的如此暴露? 難道說……她如今是楊錯的禁臠,任他取樂? 一念及此,趙常樂險些吐出來,她拼命掙扎,可手腳都被楊錯死死壓著,她一刻都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 趙常樂拼命掙扎,“楊錯,你這個畜生,你放開我!” 聽到身下的人直呼他的姓名,楊錯一愣,就是這一晃神,趙常樂終于尋了個空隙,將手腕掙扎了出來。 她死死盯著楊錯,滿是恨意。 她要殺了他,給父王,還有那一日所有慘死的趙國宗室報仇! 她猛然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朝楊錯的眼窩扎去! 可誰知楊錯反應更快,他下意識一閃,伸手就擰住了她的手腕。 痛痛痛! 她胳膊要斷了! 這個狗賊手勁好大! 趙常樂忍住疼,趁著此時楊錯的注意力都在她手中簪子上,她另一只手連忙抓過床頭矮桌上擺著的花瓶,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楊錯頭上砸去…… 砰一聲,碎瓷片四濺。 面前的楊錯保持著怔愣的狀態(tài),血從他墨黑的發(fā)間流下,身體晃了晃,然后他就暈在了床上。 趙常樂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后退幾步離楊錯遠一點。 暈倒的駱駝比馬大,萬一他忽然醒了呢。 她喘了幾口氣,這才有空想起自己剛才被楊錯親過。連忙抬起手,把臉上他親過的地方都狠狠擦了擦。 呸呸呸,真惡心,幸好沒親到嘴。 擦干凈自己后,趙常樂看著暈倒在床上的楊錯,冷笑一聲。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時候到了! 看她不弄死這個狗賊! ☆、第 3 章 #3 半晌床上的楊錯沒什么動靜,想來是暈死過去了。 趙常樂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她看到楊錯側躺在床上,他只穿一身白色中衣,烏發(fā)披散,好像是安靜沉睡——當然,如果忽略他臉上流下來的血。 隔著晦澀的光陰,跨越生死的界限,她又一次見到了他。 楊錯是典型的君子相貌,清雅,端方,溫和,卻又帶一種客套的疏離。 遠山長眉似水墨勾勒,總是微微蹙起,仿佛在隱忍著什么;高挺的懸膽鼻,向下延伸出緊抿的唇。 他整個人的氣質是很克制的,顯出一種長久的隱忍。 趙常樂從前特別,特別喜歡他。 但喜歡不喜歡的,到如今這地步已經(jīng)不值一提了。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殺了這個狗賊? 趙常樂環(huán)顧屋內,連個利器都沒見到。她順手提了個青銅的香爐,慢慢爬上床去。 床上滿是碎瓷片,趙常樂又順手拿了一塊較大的碎瓷片。 她跪坐在楊錯面前,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兇器,半天沒動靜。 用香爐砸死他?這得砸多少下,動靜有點大吧。 那還是用碎瓷片動手吧。 趙常樂探身向前,撥開楊錯垂在肩頭的發(fā)。 可能是因為被砸暈了,所以他呼吸又慢又平靜,仿佛就只是在沉睡而已。 仿佛并不曾有任何生與死。 趙常樂深吸一口氣,捏緊了手里碎瓷片,放在他脖頸上。 殺了他……殺了他! 她仿佛能聽到父王在怒吼,殺了他! 趙常樂閉上眼睛,手中瓷片往前送去,可就在這時—— 忽聽屋外有人敲門,緊接著傳來一個妖嬈的嗓音,“祭酒,奴把醒酒湯給您煮好了?!?/br> 門外的人推門而進,是另一個漂亮的女子。 趙常樂看得一愣—— 那衣服的暴露程度,比她還要過分。 門口的女子心里算盤打得噼啪響:上大夫楊錯醉酒,自己趁機好好伺候一番,從此可就變鳳凰了! 她手里端著托盤,托盤上熱氣騰騰的解酒湯,可等她看清屋內情形之后,“咣幾”,托盤掉到了地上。 趙常樂還來不及做什么,那女子就扯開嗓子高叫了一聲。 “來人啊!” ** 夜深。 前院宴飲的絲竹之聲,因楊錯的受傷而猝然中止。 這座府邸的主人長陽君簡直要哭出來,怎么這位當朝最炙手可熱的權貴,在他府上受傷了??!還是被他的舞姬打破了頭啊! 長陽君膽子小,生怕這件事給自己帶來禍患,不敢合眼,守在楊錯身邊。 大概半個時辰后楊錯就醒了,長陽君忙湊過來噓寒問暖,“祭酒覺得如何?” 殷勤地端起藥碗。 楊錯爵位乃上大夫,可官職是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