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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命君又飲了一盞酒,“那舞姬呢?處死了?” 長陽君搖頭,“沒。上大夫不追究,我沒必要多此一舉。畢竟像阿樂那等絕色,死了多可惜?!?/br> 此話一出,方才悠閑飲酒的順命君,擎酒的手頓了頓。 他目光垂下,似是若有所思,眸色低沉,叫人看不清在想什么。 怎么沒死? 這可難辦啊。 還是死了比較好。 片刻后,順命君抬起眼來,對長陽君認真道,“你怕是有禍端。” 長陽君膽子小,一聽就緊張。 “什么?怎么了,你是說上大夫還不放過我?可這件事跟我有什么關系,這一晚上的,本來好好聽個曲兒,結果什么亂七八糟的!” 順命君聞言,又咳了一聲,才慢慢道,“楊錯說不追究此事,你就真信了?” 提起楊錯,他冷笑一聲,目光都是不屑。 長陽君一愣,“什么意思?” 順命君道,“楊錯的手段,你莫非不知道?當年他攻打趙氏國都,承諾說投降不殺,可結果呢?趙氏宗族,一人不留——咳咳,咳咳咳?!?/br> 說到這里,順命君竟又開始咳嗽。 長陽君忙讓丫鬟端了一杯水來。 順命君是趙氏留下唯一的血脈,當年楊錯屠戮宮殿,多虧他不在宮里頭,再加上趙滅以后他投降誠意十足,這才逃的一死。 提起往事,順命君激動是難免的。 喝了水,暫時壓下了咳嗽,順命君繼續(xù)道,“自古就有降軍不殺的道理,殺降不詳,可楊錯出爾反爾,趙氏宮殿血漫三尺。” 順命君抬眼,他眼型偏狹長,不笑的時候,其實頗有些陰郁。 “如此出爾反爾,手段狠辣的人,你府上的舞姬砸了他滿頭血,你真信他寬宏大量,既往不咎?” 長陽君咽了咽口水,頓時慌亂起來。 美人雖好,可自己的命更重要。 “那順命君說,我怎么辦?” 蒼白唇角帶笑,順命君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殺了那舞姬,把尸體送到他府上去,向楊錯表現(xiàn)你認錯的誠意?!?/br> 長陽君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一個舞姬而已,命不算命的。 說罷,長陽君立刻吩咐下人去執(zhí)行。 唉,可惜了如此美人。他收羅這么多舞姬容易嗎! 如此美人,勒死好了,留個全尸。 順命君端起一盞酒,將唇角冰冷笑意隱在酒杯之下—— 阿樂,別怪我心狠,你事情辦砸了,就該有喪命的準備啊。 ** 趙常樂懊惱了好一陣子。 但她生性樂觀,很快就從懊惱的情緒里恢復過來——沒關系,這次殺不了那狗賊,只要她活著,以后一定有機會! 夜風從柴門縫里吹進來,雖然時至暮春,但夜里的風還是帶著涼意。更何況這柴房陰冷無比,趙常樂又穿得極少,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就在這時,她聽到柴房外傳來了腳步聲。 趙常樂悚然一驚。 她現(xiàn)在差不多是個驚弓之鳥了,上一次從柴房里被帶出去,她被楊錯弄的手腕脫臼; 這一次呢,誰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著她! 柴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地推開,走進來一個仆役。 他手里拿著一根麻繩,奉命來勒死阿樂。 趙常樂警惕地瞪著那仆役,“你來干什么?” 那仆役抖了抖手里麻繩,“阿樂,你得罪了上大夫,知道自己的下場?!?/br> 趙常樂倒吸一口氣,“楊錯要殺我?!可他不是放過我了嗎?” 那仆役聞言愣了愣。 阿樂如今膽子倒大了。從前頂膽小的,如今竟然敢直呼上大夫名字。 仆役解釋,“上大夫早都走了,日理萬機,沒功夫理你。這是主君的吩咐?!?/br> 趙常樂了然。 楊錯不追究,長陽君卻還不放過她。原因想來也簡單,不過是怕楊錯以后時不時想起這件事,心里不舒坦,給他小鞋穿。 這個大胖子,真是膽子小。 趙常樂擰眉快速思索,她怎么樣才能勸說長陽君放她一馬? 趙常樂思索時候,那仆役就盯著她瞧。 嘖嘖,瞧瞧這身段,這臉…… 那仆役忽然轉身,把柴房門關上了。 關門的聲音令趙常樂陡然警醒,“等一下,我想見主君!” 楊錯已經(jīng)放過她,她若是死在長陽君手上,她重生的也太憋屈了。 那仆役才懶得理趙常樂的要求,他直直朝著她走過來,眼睛只往她身上裸露的地方看去,纖細的腰,修長的腿。 真是天生尤物。 既然阿樂注定要死,那死之前可得叫他快活快活。 那仆役雙眼yin-邪,一笑,露出滿嘴黃牙。 趙常樂看出這奴仆不對勁,她拔腿就跑,可柴房太小,她才跑了一兩步,那奴仆就追了上來,在門口將她撲倒。 他將她按在地上,惡臭的氣息撲在趙常樂臉上。 “阿樂,好好伺候我,伺候的好了,一會我讓你痛痛快快的上路?!?/br> 說著就朝趙常樂親過來。 趙常樂幾欲作嘔,偏過頭去避過了那仆役的親吻,“你給我滾!” 那仆役見趙常樂不配合,登時就怒了,一巴掌扇在趙常樂臉上,而后抓起趙常樂的頭發(fā),狠狠將她的腦袋撞在地上。 “你這個賤人,馬上要死的人了,還裝什么貞潔烈女!” 后腦勺著地,趙常樂登時就暈了過去。 見趙常樂終于消停,那仆役這才伸手,去解他自己的褲帶。 美人美人,這輩子能睡到這樣的美人,真是值了。 ☆、第8章 #8 那仆役美滋滋的想著,忽然間,只覺得身后有風,然后脖頸被人一敲,他就暈了過去。 一個黑影從屋頂落在了柴房里。 燈燭暗淡,柴房里的那個人,便只顯出一個朦朧的身影,像是索命的鬼差。 他看了看那仆役,嫌惡的踢了他一腳。 阿樂就算死了,也是主人的女人,豈是別人的臟手能碰的? 那人原只是旁觀,確保阿樂斷氣,就可以向主人交差。可誰知這奴仆竟要做這種事,他這才出手。 從地上拿起麻繩,那人看著暈倒的趙常樂。 行,那他就送她上路吧,保證干干凈凈,痛痛快快。 他走過來,半跪在趙常樂身側,麻繩纏繞,勒在那舞姬纖細的脖頸上。 阿樂還是暈著,一點反抗都沒有,那人手下力道不減。 月光從柴房狹小的窗戶里透進來,雖然暗淡,可卻趁地那舞姬修長的雙腿泛出瑩潤的光澤。 阿樂一直很漂亮,那人想,殺了真有些可惜。 那人略有不忍,嘆了一口氣,“阿樂,你可別怪我。你事情辦砸了,主人留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