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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眸中似有微笑。 這樣鮮活靈動,有些小脾氣的少女,是趙國未亡之前,那個受盡寵愛的中山公主的脾性。 而重生之后那個面無表情,卑躬屈膝,忍辱負重的阿樂,與她真實的性情相去甚遠。 未經(jīng)世事磨難的她,是這樣讓人心動。 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不讓一切風(fēng)波來到她面前。 楊錯忽然間,不愿將過去的事情告訴她,他想,她這樣失憶下去就很好,所有的痛苦都被埋沒。她有新的人生,他給她新的幸福。 可趙常樂卻迫不及待地瞪著他,“快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誰,從前認(rèn)識我?我與你是何關(guān)系?你——” 楊錯微微垂下眸,看著她澄凈至茫然的目光,忽然又推翻了剛才的想法。 是否要忘記痛苦與仇恨,不應(yīng)由他來決定,打著為她好的旗號來自作主張,是最自私的做法。 楊錯回,“是,我認(rèn)識你,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很深?!?/br> 他拉住趙常樂的胳膊,一邊看著岸邊大船,警惕公子息的人追來,一邊對趙常樂道, “這里不安全,不是說話的地方,有時間我會向你解釋一切的?!?/br> 說罷就欲往密林里走。 密林里有他的馬。 誰知趙常樂卻一把甩開他胳膊, “我哪兒都不去!你快些將話跟我說清楚,你我過去果真相識?你說完話,我就回船上去找我夫君了!” 她畢竟還是和公子息相處時間久一點,公子息對她一直很好。 套完這個人的話,她還是要回到公子息身邊的。 楊錯被趙常樂這一聲一聲的“夫君”,叫的太陽xue一抽一抽的,忍不住喝了一聲, “他不是你夫君!” 趙常樂被他兇的一楞,旋即立刻兇了回去,“他不是難道你是!” =后面大修,情節(jié)變了= 楊錯抿唇,心說我還真是。 我是你未婚夫! 他按下情緒,想著趙常樂如今失憶了,公子息說什么她就信什么,他和她爭這些沒意思。 最重要的是先將她帶離公子息身邊。 趙常樂依舊瞪圓了一雙鳳眼,滿眼都是警惕地盯著他,他稍有動作,她就不信任的看過來,目光仿佛在說“休想在我眼皮底下做什么小動作!” 見楊錯半晌不語,趙常樂心中警惕更盛,一時覺得面前這人有莫名熟悉感,該沒有惡意;可一時又覺得他半夜擄她,好似來者不善。 此時夜色很深了,同一個男人呆在一起,她到底有些怕,忍不住道,“你若不對我解釋清楚你我從前的事情,我就喊人了!” 說罷抬眼,看了眼不遠處的船只,心里想,不知自己在這里大喊大叫,公子息能不能聽到? 趙常樂張口就欲呼救,楊錯卻一個箭步?jīng)_上來,輕道一聲“別鬧”。 一手捂住趙常樂的口鼻,一手則伸手捏住趙常樂的后頸,稍稍用力,她立刻失去知覺,暈在了楊錯懷里。 …… 趙常樂再醒來時,天光已然大亮。 她睜開眼,入目是高高的房梁,轉(zhuǎn)過眼,看到床前擋了一扇六折素面屏風(fēng),屏風(fēng)上掛了一件外衫,苧麻白衣,一看就是那登徒子楊錯的衣服。 趙常樂反應(yīng)過來,自己原來在他屋子里! 她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下意識掀開被子,低頭先檢查自己的衣服。 看到衣衫整齊,一件都沒少,她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那登徒子并沒有對她動手動腳。 想起楊錯,想起昨夜的事情,趙常樂怒從心來。 半夜三更將她擄走,還將她打暈,當(dāng)真是可惡! 如今她在哪里?這屋子是哪兒?她什么都不知道。 趙常樂下床,顧不上穿鞋,光腳就往外跑。 這是一個小院子,一個主屋配東西兩廂房,正北是院門。 趙常樂沖出主屋,廊下伺候的丫頭立刻叫了一聲,“女郎醒了!” 忙朝她跑過來,“女郎快回屋歇著,上大夫一會兒過來?!?/br> 趙常樂才不管什么上大夫下大夫,悶頭就往院門口跑。 院子里只有兩個丫頭,她又占了先機,不管不顧的,竟然被她一口氣沖出了院門。 另一廂,楊錯正在同此城縣令說話,“你說船上無人?” 縣令點頭,道, “昨夜您一回縣衙,就讓我召齊全部人手去江岸邊圍捕那艘船,待點齊全部捕役,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連夜趕到江邊,可那艘船卻已是空船了,沒有一個人。” 楊錯冷著臉,面無表情。 定然是公子息昨夜發(fā)現(xiàn)趙常樂失蹤后,立刻察覺不對,在捕役到來前化整為零,棄船而逃。 楊錯想了片刻,吩咐道,“全城戒嚴(yán),按畫像搜捕可疑人犯?!?/br> 縣令一愣,“為何要全城戒嚴(yán)?若是逃跑,怎會跑來城里自投羅網(wǎng)?沿江多少水道,人犯沿江逃跑才是正理,應(yīng)該廣灑人手,沿江搜捕才是。” 這位上大夫,莫不是個繡花枕頭,這樣基礎(chǔ)的抓人道理都不懂? 可楊錯卻非常篤定,“你只管全城搜捕,不用浪費人手搜查沿江。” 別的人犯,大抵會直接沿江跑了,但公子息不會。 公子息對趙常樂,有一種病態(tài)的執(zhí)念,不得到她,他是不會離開的。 楊錯直覺,公子息定會回到城內(nèi),用盡一切辦法將她奪回去。 那么他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縣令無奈,但轉(zhuǎn)念一想,管他的,又不是他自己的人犯,不過是念著兩國相交,給這位別國的上大夫一個面子而已。 既如此,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縣令退下,楊錯則朝客院方向走去。 他暫住在此地縣令的客院里,因此昨夜順手將趙常樂安置在自己房中。 不知她醒了沒? 誰知剛朝客院方向走了幾步,忽見前方急奔而來一個身影—— “笑兒!”楊錯忙喊。 趙常樂聞聲愣住,待看清來人就是昨夜將她擄來的登徒子后,急急掉轉(zhuǎn)方向,拔腿就跑。 她剛還慶幸自己將兩個看守的丫鬟甩在身后,覺得自己可以一路逃出去,誰知偏偏路上又遇到了那個登徒子! 跑不出去了! 趙常樂暗道糟糕,奪命狂奔,可腳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忽覺腳心一痛,站立不穩(wěn),就要跌在地上。 楊錯一個躍步?jīng)_了過去,將她抱住,護著她沒讓她跌倒。 楊錯將趙常樂拉在懷里,聲音里忍不住帶了幾分斥責(zé),“你當(dāng)心些!” 怎么這么能折騰。 趙常樂被他抱住,連忙掙扎,可腳一動,就覺得右腳腳心疼痛無比,忍不住開口低叫了一聲。 “怎么了?哪里疼?” 楊錯忙問,不知她哪里不舒服,慌的不敢亂動,怕傷到她。 趙常樂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