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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不說。 白老夫人忽地抬起手來,覆上蔣泊寧的手背,“泊寧呀,你今年可是二……” “老夫人!老夫人!”前頭家丁急急跑來,在白老夫人與蔣泊寧面前剎住腳,拱手喘著粗氣道:“起,起爺,起爺回……” 未等那家丁氣喘順了將話說完,便見那廊下走來一人,身形頎長挺拔,一身黑底暗紋束袖衣衫,發(fā)束小冠,腳蹬皮靴,一步步緩緩走來。不到兩月未見,只叫人覺得他面上五官凌冽更甚,沙場浴血而歸,帶著殺伐之氣,可那雙眼睛卻亮晶晶地如同一汪泉水,暖得叫人心醉。 白起抬眼瞧向白老夫人身側那人,目光流連不愿離去,許久才向白老夫人躬身拱手,“嬸母,侄兒回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 @云生結海 灌溉的2瓶營養(yǎng)液~ 第61章 白老夫人當即落下淚來,撲上去將白起扶起來, 也不顧旁邊家丁婢女都在, 雙手捧著白起臉頰哭喊:“還不到三十歲,怎么敢如此膽大?領兵打兩國聯(lián)軍!他們退兵便是了,你還不懂得見好就收?!”說著, 白老夫人一抹臉上淚珠, 揮起袖子就往白起肩背上打過去, 一面打一面罵:“叫你狂妄, 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叫你狂妄!” 白府的家丁與婢女只見怪不怪,垂著腦袋在一旁立著,一句話不說只抿著嘴偷笑。 白起舉起手來擋,只一聲不吭地連連后退,瞇著眼瞧了瞧那邊用袖子掩唇笑得正歡的蔣泊寧,低聲向白老夫人討?zhàn)埖溃骸皨鹉改蛄耍€有別人在呢!” 白老夫人手上動作一頓, 扭頭看了看蔣泊寧, 只見她將袖子垂在眼前,偏頭將視線移開, 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白老夫人扭頭回來,抿著唇冷冷一哼,抬手又是狠狠一拍白起手臂,咬牙道:“現(xiàn)在暫且放過你小子!” 說罷,白老夫人喘了兩口氣, 收回手來理了理衣襟,轉身回來,擦擦眼淚,滿臉再不見怒火,只有盈盈笑意,拉起蔣泊寧的手往白起身前走過去,“起兒,快謝過寧姑娘,若不是她,還不知道你叔父能不能保下這條命來?!?/br> 蔣泊寧低下頭去,輕聲笑說:“白山將軍是秦國柱石,我既然入了秦國,能幫上的都盡量幫上一些罷了?!?/br> 白老夫人眼尾皺紋中盡是歡喜,撫著蔣泊寧手背,不住地夸贊,“哪里是你說的這么輕,這隔一日便帶扁鵲先生來一回,還有趙醫(yī),也是你帶著日日往白家來,怎么能不謝你這份情意?” “不過是……” “何止?叔父受傷時,泊寧尚在巴蜀成都,既囑托趙醫(yī)帶扁鵲去武遂醫(yī)治叔父,又千里趕路來親自護送叔父回咸陽?!?/br> 蔣泊寧抬眼看向白起,只見他雙目璀璨如星,其中情真熾熱,叫她看著也動容。白起拱起手,朝蔣泊寧一躬,“多謝?!?/br> 蔣泊寧心頭一動,定定瞧著白起,一旁白老夫人只笑得合不攏嘴,抬手在白起肩頭輕輕一拍,說道:“我家這孩子,性情是木了些,可這顆心暖得很,放眼咸陽望去,也找不著比他更會疼人的了?!?/br> 縱使蔣泊寧是個聾子,也聽出來了白老夫人這話外音,瞧著白起那抿唇偷笑的模樣,卻點點頭說道:“白左更自是秦國里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兒郎。白府有這樣的人才,老夫人好福氣?!?/br> 白起聽了這話,卻是一愣。白老夫人瞧蔣泊寧那面上神情,眼珠子低低轉了轉,還是垂下眼眸去嘆了口氣,瞪著白起只輕輕搖頭。 蔣泊寧抬頭瞧瞧天,柔聲對白老夫人說道:“時候不早了,泊寧也不好打攪老夫人和白左更團聚,先行回去了。我備了車馬等著扁鵲先生,好送他回去,白老夫人不必擔心。” “哎……” 白老夫人一聲挽留剛剛出口,白起便急急往旁邁了一步,攔住蔣泊寧的去路,“我送你回去?!?/br> 白老夫人雙眼一亮,拍拍手將蔣泊寧往前推了推,笑道:“正是了!正是了!起兒回來,雖說王上已經(jīng)郊迎過大軍了,可領了國尉一職,還是該進宮去一趟,還得跟王上說說他叔父的傷勢不是?你們兩人一塊兒入宮是正好順路!”說著,白老夫人向旁邊小廝打了個眼,那小廝立馬如同離弦之箭那般沖去了門外備馬拉車。 一見這形勢,蔣泊寧只瞧了白起一眼,向白老夫人福身行了個禮,隨著白府婢女往外走去。白起朝白老夫人拱手,轉身急匆匆跟了出去。 白府小廝拉著一輛青銅馬車在門外候著,見蔣泊寧來了,轉身將馬凳放了下來。蔣泊寧三兩步走下白府前的石階,伸手正要扶著那小廝上車,卻忽覺腰身一輕,直接被托上了馬車前頭。 白起下巴一抬,“進去?!闭f罷,一撩身下衣袍,抬腳便踩上馬凳跟了上來。 蔣泊寧一顆心砰砰作響,慌忙打起車簾進入馬車里頭,卻還沒見白起進來,只覺車外他的聲音低低響起來,卻也聽不清楚,跪起身想要出去看看。車簾一瞬被撩起來,馬車隨著開動,車簾嘩啦一聲被甩下。 黑衣如若獵鷹襲來,一瞬將那白裙包裹得嚴嚴實實,白起俯身向前,只一手箍在蔣泊寧腰際,一手握住她下巴,沒給她一絲掙扎拒絕的機會,一句話也不說,直接覆上去又是吮又是咬,直接撬開她齒間進去,攻城掠地,一瞬如若戰(zhàn)場廝殺,分毫余地都不肯留。 蔣泊寧被吻得腦袋發(fā)白,軟得只能伸手勾住他脖子,鼻腔里頭嗯嗯糯聲叫喚著,早是一副丟盔棄甲的模樣,哪里還有平日里半分機靈厲害。 簾外是深秋風緊,簾內(nèi)只熱火似夏。 蔣泊寧側身跪坐著依靠在白起臂彎里頭,沒骨頭一般細細喘氣。白起喉頭滾動,手腕扭動托起蔣泊寧的下巴,只瞧見那雙眼迷蒙像是盛了水聚了霧,看得他脊背都通了電一般一片酥麻。 他伏下身來,摟緊她腰肢,只輕輕在她唇上啄了幾口,伸出手去,用指腹在她嘴角輕輕摩挲。 蔣泊寧回了點力氣,抬手揪住他衣領,湊過去就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氣道:“那么大力氣做什么!木頭!我嘴都麻了!” 白起低低笑出聲,舔了舔唇,就著她的力氣將她攏入自己懷中,下巴貼著她頭頂,許久才出聲,“不太會這個,只親過你,弄痛你了?!?/br> “那就饒了你吧?!笔Y泊寧撐著他肩膀坐到白起大腿上,低頭在他嘴角輕輕一啄,笑著摟住他的脖子,“我也是,只親過你一人。” 白起只覺這一顆心都是滿得暖暖,揚起唇角,將蔣泊寧臉頰捧在手中,愛不夠般又是親吻舔啄幾口,抱在懷中不肯撒手。蔣泊寧也覺得渾身如同泡在春風里,摟著白起腰背,便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說,此刻也足夠溫馨怡人。 馬車一路往前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