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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我本來不想……那么說的……”“但是你還是說出了口。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不能收回去了,你明白嗎?”妞妞被他的樣子話里的意思嚇到了,又哇哇大哭了起來。邢衍也看不過去了,他叫了一下何其的名字,意思是叫他不要再說下去了。何其不理會他的警告,繼續(xù)說道:“所以在mama道歉之前,妞妞必須先道歉才行。剛剛你也看見了,mama哭得那么傷心?!?/br>妞妞一想起mama的樣子,眼淚就止不下來,趴在邢衍的大腿上,不停地抽泣。何其不近人情地把她抓過來,逼她看著自己,加重了說話的語氣:“有些話是不能說的,現(xiàn)在道歉還來得及!mama……mama一定在下面等著妞妞,不道歉也沒關系,就跟她說一句你已經(jīng)沒事了,叫她不用擔心,可以嗎?”妞妞的眼淚被他嚇得硬生生地給逼了回去,她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著何其。何其被她看得,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轉移了視線。他把妞妞推回邢衍懷里,語氣裝得很隨意地說:“我隨便說的,你mama很快就上來接你了,不用擔心?!?/br>話音剛落,樓梯間就響起了腳步聲。三個人同時轉過身去看,妞妞第一個大叫了一聲“mama”,從椅子上跳下來,朝她mama跑去了,除了那雙紅腫的眼睛和臉上未干的淚痕,從她的表情幾乎看不出她剛剛哭得有多傷心。王姐也是如此,她把妞妞從地上抱起來,柔聲地問她:“你有沒有給阿衍哥哥添麻煩啊?”妞妞撒著嬌說自己才沒有給別人添麻煩呢。聽他這么說,余下的三人都笑了。王姐向他們兩個道了謝,說一直以來麻煩你們了。何其忙擺手說沒有,妞妞很乖,沒有給我們添麻煩,真的,一點都不麻煩。王姐把妞妞抱在懷里,下樓的時候妞妞靠在母親的肩上,無比眷戀地雙手懷抱住她的脖子。在離開何其視線的最后一刻,一如往常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鬼臉。等他們走后,何其揉了揉眼睛,忿忿不平地對身邊的邢衍說:“為什么她mama只提到你一個,明明照顧妞妞的是我們兩個人!”“有什么關系?”邢衍微笑地看著他:“我不覺得有什么區(qū)別?!?/br>“區(qū)別大了!”他坐回原來的位置,一陣涼風吹來,何其又揉了揉眼睛,小聲地抱怨:“風那么大,沙子都吹到眼睛里了。”邢衍也坐到了他的身邊,過了須臾,何其感覺肩膀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重量,他側過頭去,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擱在他肩上。何其不近人情地聳了聳肩,把那顆大腦袋從他身上趕走了,罵道:“干嘛?趁這個時候吃我豆腐???把桌子和啤酒拿出來,別以為把自己以前的人生全交待了,我會同情心泛濫不再使喚你。告訴你,不可能的。誰比誰過得好啊,我媽還死了呢!把酒拿出來,今天我要喝死你!”這是他說的最后一句語義清晰,毫不含糊的話。等兩個人開始拼酒后,何其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真的喝不過邢衍,不是他吹牛逼。邢衍一瓶一瓶地喝空,臉色沒有因為酒精的關系變紅,連表情都沒什么變化。反倒是何其,大舌頭說著胡話,要不是邢衍眼疾手快接住了,他又要倒在桌子底下了。邢衍扶著他往屋子里走,何其一路上東倒西歪,掛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他突然抓住邢衍的領子,將腦袋湊了過去,一雙迷迷瞪瞪的眼睛近距離地看著他。邢衍站住了,整個人渾身僵硬,下意識地將身子往后仰,這個距離對他來說過于危險,他沒辦法掩飾胸膛里躁動不安的心臟。何其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胸口點了點,沒有意義地重復說著兩個字:“你啊……你啊……”邢衍將他不安分的手抓住了,用力地按在急速跳動的地方。何其隨便掙扎了兩下,見掙脫不開,就隨他去了。他將他緩緩抱入懷中,鼻子埋在他脖頸處,用力地嗅著他的味道。直到何其的身子在他懷里漸漸地軟了,徹底醉死過去,邢衍也不想放開。他如同童話故事里夜入皇城重地,大名鼎鼎的盜賊頭子,冒著涼涼月色、如詩如醉的晚風和殺頭的危險,從何其的身上盜走了一個香甜的、夢一般的晚安吻。這個晚上、醉的不只何其一個。第37章chapter37“媽呀!”星期一的早上從一聲慘叫聲開始。邢衍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床上睜開眼睛,何其已經(jīng)開始收拾自己的公事包。他把表單、U盤和其他亂七八糟的雜物一股腦塞進包里,然后光著腳蹲在衣柜前找出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一邊念叨著“糟了來不及了”,一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在地上。邢衍揉了揉眼睛,看到何其光著屁股跑到洗澡間里,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他又一次揉了揉眼睛,何其把洗澡間的門“嘭”的一聲用力地關上了。怎么回事?他打著哈欠走下床,從桌子上拿過一個平時派不上用場的小鬧鐘看了一下時間。七點半,比平常是晚了點,但也不是會遲到的時間,跑快點還是能趕上的。洗澡間里傳來水龍頭的聲音,邢衍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何其喝醉了,澡都沒來得洗。他突然間睜大了眼睛,露出惶恐的表情,右手吃驚地捂住了嘴,幾乎站不住,搖搖晃晃地坐回自己的床上。“不會吧……”邢衍難以置信地低聲說道。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何其從洗澡間里走出來,剛要對邢衍說地上的衣服麻煩他收拾一下,自己趕時間要走了。一看邢衍居然還睡在床上,他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又湊到邢衍的正面,看到他貌似睡得正想,咕噥了一句“怪事”,就拿起公事包出門了。邢衍在聽到下樓的腳步聲遠去后,他才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抱著腦袋,陷入了極度的震驚。如果他的記憶沒有錯亂,昨天晚上他確實是做了什么,而且那件事此時正完完整整地在他腦海里循環(huán)播放。他真的做了,那居然不是夢!邢衍在沒有人的屋子里走來走去,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想到何其昨天喝醉了,睡得那么死,應該不會發(fā)現(xiàn)才對。不讓何其發(fā)現(xiàn),這仿佛就是他的目的。但邢衍的心還在為了昨晚的事狂沖亂跳,整個胸膛都被突如其來的幸福填滿,幾乎沒有留下一點空間讓他后悔自責。理智告訴他,不應這么做,昨天喝醉了就算了,難道清醒了還不知悔改?他就是想不知悔改。有個成語叫“趁人之危”,古裝影視劇里都有講,趁人之危是不對的。他這么做,好像跟電視劇里那些下藥迷昏少女,再對其動手動腳的yin賊一樣。邢衍認為這個時候自己多少應該感到內(nèi)疚,奇怪的是,巨大的甜蜜從他頭上砸落下來,他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