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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野蜂飛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9

分卷閱讀89

    睛,笑著反問他:“什么怎么說的?”

他生出一股暗火,壓著情緒問他:“就是你們倆的關系啊,不是叫你出來把話都挑明了嗎?”

施樂平賠著笑把他推到了車里,嘴里說著上車再說,可等到兩個人都上了車,車門一關,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把臉轉了過去,也不說話,安靜地看著窗外。

王笙心照不宣地把車開出了這個地方,正在他想找個機會開口問他的時候,施樂平突然說:“就停在這里吧,我們下車走走?!?/br>
這里是大學城附近的一個河邊公園,公路對面是居民小區(qū),平時很熱鬧,到了半夜一二點還燈光明亮,有人出來活動,或夜跑的或騎自行車的,學生和居民都有。

有一座修得很窄的木橋,建在中心湖上,湖里飄著許多的蓮花燈,像是附近的學生今天有個祈愿活動,往水里放了點了蠟燭的紙燈,又不收拾。橋上的電桿很矮,統(tǒng)共有五六盞黃色的電燈,通宵不眠地照著,映著湖水里殘破的荷花燈,流到那最臟最臭的地方去了。

王笙說我們上這干嘛來了,陰森森的,景致又不好,去那邊的亭子坐坐吧。

施樂平看著橋下的湖水,頭都不回地對他說:“這是整座公園最亮的地方,小亭子那兒多黑啊,你不怕撞見尷尬事你去!”

王笙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呵呵地笑了。施樂平瞟了他一眼,說:“這種事你不是最有經驗嗎?怎么到了這個時候就不忌諱了?!?/br>
王笙說我還想撞見尷尬事呢,這么好的夜晚看個活春宮怎么了。

“變態(tài)!”施樂平小聲地罵道。

“變態(tài)就變態(tài),”他故意地:“我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

施樂平捂住了耳朵,拼命地搖頭想把剛才聽到的話全給甩出記憶去,一邊叫著:“啊啊啊啊啊不想聽,不要來污染我的耳朵!”

王笙說你都快三十歲了,這種話都不愛聽?

施樂平把手放下,神態(tài)認真地跟他說:“你不要跟我說玩笑話了,我現(xiàn)在煩惱著呢?!?/br>
王笙問他是不是瀟瀟準備接受他了,施樂平說不是。那就是她拒絕你了,施樂平不說話了,眼神黯淡地看著被湖水打濕的荷燈。

王笙原想說幾句好話來安慰他的,但他什么都說不出口,平時他就算是長了十個嘴巴在臉上,到哪里都能說會道的,今天卻是個啞巴,這幾年準備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

能說什么,該說他也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嗎?跟他說,你們的那五年算什么呀,老子可是足足喜歡了你十二年,嚇人吧。

這份感情時間跨越太大,剛開始察覺到的那會兒算是不小的沖擊,但一天天一年年過去了,埋在心底反而成為了習慣,連秘密都稱不上。

五年前施樂平跟他說自己喜歡上瀟瀟的時候,他曾經由心底萌生出一定要說出來的沖動,赤炎似的燒著他,好像不說出來就會死一般。王笙那個晚上開出閑放在車庫多年的跑車疾馳在高速路段上,準備將施樂平攔截在機場。至今還記得那顆心跳得飛快,他闖了兩個紅燈,還因為超速被儀器拍下。前方路段發(fā)生了兩車相撞的車禍,警笛和救護車的聲音在耳邊呼嘯而過,他在封鎖線前猛地踩了剎車,安全氣囊彈出來把他的腦袋撞暈乎了。車停下來后,埋藏在過去的幽靈找了上來,他因為那該死的過度呼吸,最后還是沒趕上他的飛機。

真可惜。他再沒有勇氣了。

像他這樣外人眼中的浪子,哪會有真心留給他人。施樂平曾說他濫情,今天愛這個明天愛那個,還勸他找個好人認真地交往。王笙當然只能說:我這么有錢,只跟一個人交往,太浪費了。聽了這句大實話,施樂平在他的肩頭“溫柔”地打了一拳,都打青了。

也許是單戀的日子比誰都長,他比那兩個人都明白自己的感情不會得到回報。即便是開口跟施樂平說了,他也會在震驚之后逐漸疏遠他,不會再像現(xiàn)在這樣毫無顧慮地指使他去這去那,一有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施樂平是個多驕傲的人啊,王笙比誰都了解,當他知道自己“動機不純”之后,他會因為“無以為報”,干脆不去接受他的好意,就連“朋友”這段關系也會失去。

代價太大了,還是現(xiàn)狀好,反正這么多年他也習慣了。

兩人都懷著各自的心情看著湖面。

施樂平回想在那家咖啡館里,瀟瀟跟他說過的話。

她說——

“我們倆運氣都不太好,喜歡上了無法喜歡自己的人?!?/br>
施樂平苦笑著問她:“這是拒絕的意思嗎?”

她“嗯”的一聲點了點頭,連發(fā)好人卡都不拖泥帶水。

施樂平說:“可我什么都還沒說呢?!?/br>
“你要說的我已經明白了?!?/br>
“瀟瀟,我喜歡你。”

“我知道了,謝謝你。”

這比告白后再被拒絕還傷人心,施樂平還沒告白就被拒絕了,正式告白后還是拒絕,他被同一個人在五秒內拒絕了兩遍,而且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師妹。

王笙說你別在這里傷春悲秋了,我們找個地方喝酒吧。施樂平說不行,我明天還有工作。王笙堵他道失戀了還那么冷靜,你可真是個勞模。施樂平回他,你一個整天游手好閑的人居然看不起努力工作的。王笙說了,我也在努力地炒房買房,為中國的房地產經濟泡沫做貢獻啊。

王笙說我們也不用去喝酒了,我?guī)闳€地方吧。

施樂平問他,地頭蛇,想帶我去哪里?

王笙說,去天上,你一定嫌太冷,那就帶你去離天最近的地方吧。

他笑了,說:“別是‘天上人間’吧?!?/br>
“我怎么會帶你去那種俗地呢!”王笙打開了車門,恭恭敬敬地鞠躬請他進去。

上了車,施樂平依舊不愛說話,王笙的話匣子倒總算是打開了。他跟施樂平分析了為什么他和瀟瀟不適合,為什么他早不喜歡晚不喜歡,偏偏到邢衍跑了,才喜歡上小師妹。

他說他們倆單就性格上來說,并不合適。一見面就吵,要是真的在一起,那就家無寧日了。施樂平的父母就是前車之鑒,兩個性格不合的人,再怎么相愛都是互相折磨。他們倆骨子里又都是驕傲倔強的人,同性相斥……baba說了一大堆,歸納起來就是——別傷心了,讓這段感情過去吧,瀟瀟不是也要重新出發(fā)了嗎。

施樂平在座位上聽了,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并沒說什么。

王笙在路上隨便買了兩箱的啤酒,扔在后座上。施樂平見了,問他:“我不是說過不喝酒嗎?”

王笙說:“誰說是給你喝的?!?/br>
“可你喝了酒誰來開車?”施樂平至今國內的駕照都沒考到。

“你放心,我去的地方不用開車回來?!?/br>
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