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和她們一撥的。這幾個人中有個女孩子長得特別的漂亮,何其偷聽來她的名字,同伴都叫她“haruko”。以何其多年來浸yin日本動漫學習到的淺薄日語來判斷,這女孩的名字應該叫作“春子”,是中日混血,難怪長那么可愛,放在人群里也顯得與眾不同、出類拔萃。他想起邢衍那個“金童玉女”的搭檔,兩個人竟然長得有些像,不過瀟瀟漂亮,這個haruko比較可愛一點。因為身材比較嬌小,面容看上去又有點楚楚可憐,所以跟身邊那三個湊在一起就嘰嘰喳喳吵鬧不休的同伴有些不搭調(diào)。午飯是一天之內(nèi)飯?zhí)米顭狒[的時段,尤其是今天,在這附近的鎮(zhèn)政府員工集體聚餐,幾十張桌子一下子就不夠用了。何其讓邢衍坐在一張方方正正的四人餐桌上,自己卻閑不下來,他爸從廚房探出腦袋抱怨他一早上不見人,廚房快忙死了,叫他進來給客人端菜。何其應了他老爸一聲,說一會兒就來,轉(zhuǎn)過頭來對邢衍說:“你想吃什么?我叫廚房先給你做?!?/br>邢衍說:“你不坐下一起吃嗎?”“我還要忙呢?!?/br>“那我也來幫忙?!彼f著便要站起來,被何其按著肩膀坐回椅子。何其說:“你湊什么熱鬧,好好地給我坐在這,一會兒叫我妹過來陪你吃飯?!?/br>邢衍笑著說:“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陪著吃飯?”“我不是怕你一個人吃飯尷尬嘛,再說我妹一看到你兩只眼睛都直了,跟你坐在一張桌上吃飯說不定她比較開心呢?!?/br>“那你……”“不跟你說話了,一會兒我爸該來催了。”何其說著就走進了廚房,留下邢衍一個人孤單單地坐在桌子前,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在人群穿行。何其果然如他說的那樣很快端上了兩盤熱菜,不過雯玲不知道上哪玩去了,半天不見人影。老板娘利姨化著精致的妝容跟每個桌子的客人都有說有笑,在商場混跡的女商人仿佛天生就有一張適合交際的臉,讓邢衍回想起記憶中打上深刻印象的女人。第一個自不用說,是他的母親。漂亮,但也抵不過時間的殘酷,她有著一張不甘心的臉,總是眉頭緊蹙,看誰都不順眼。霸道、嚴厲、算計都在臉上,高貴、美麗、驕傲也在同一張臉上,她是個復雜的女人,連父親都直言從來看不懂她。第二個則是王姐,瘦瘦小小,長相普通,年齡比他小,卻有一張堅強的臉。那張臉上曾流過淚水,也曾展露笑容;有過希望的表情,也有絕望的。如今那張臉在他的記憶里逐漸模糊了,再過幾年他大概會完全記不起她的樣子。但是那段一起度過的歲月他絕對不會忘記,那是邢衍一生的寶物,不止是因為那里有何其,而且還有妞妞和王姐這對大概這輩子都不能再相遇的母女。他曾拜托施樂平找過她們,但都以失敗告終。她們一頭扎進了茫茫的人海里,十三億多浪花,舀起來也不知道那一朵是她們,邢衍為此感傷了許久。利姨則是第三個。在見到本人以前,邢衍對她毫無想法,畢竟何其提得最多的是他那死去的親生母親,對于這個供他上大學的繼母,除了愧疚,何其沒有過多的描述,邢衍也從不擅自想象她的形象。見到她以后,邢衍大概明白了何其的愧疚源于何處。她實在是個優(yōu)秀的女人,一個精明實干的女商人,不依靠男人,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養(yǎng)活自己和家人,把生意越做越大。有一張美麗又不十分出挑的臉,紅潤有光澤,時時散發(fā)著溫柔的氣息,看模樣也知道一定是個好母親。何其就曾說過,她對家人極好,所以衍生出一點不好——何其的老爸和meimei幾乎被這個溫柔又強大的女人給寵壞了。他總是跟邢衍抱怨自己那個既不乖巧又不可愛的meimei,對她的未來表示十分的擔心。只要是中國人的飯桌,酒席間總少不了一樣東西,那就是熱鬧。一定有高聲說話,在桌子間拿著碗筷走動的人。邢衍好久沒有處于這種環(huán)境下,今天還有點不習慣,尤其是周圍都擠滿了人,談笑和吵鬧聲不絕于耳,就他這里和旁邊的熱鬧是絕緣的。他這時才理解了何其所說的“尷尬”是怎么一回事,邢衍不由自主地用視線追尋何其的背影,他打算快速解決完這頓飯然后去廚房幫何其的忙。這時他旁邊的空位上突然坐進了兩個自來熟的女孩子,剛坐下來就笑嘻嘻地跟他講話,邢衍不得不將搜索何其身影的目光收了回來,應對眼前的這兩個人。何其在百忙之中不忘看顧邢衍那張略顯空蕩的桌子一眼,雯玲他是沒有時間去找了,也不知道她跑哪里玩去了。小姑娘不喜歡這里的氣氛,飯點到了就喜歡抱著自己吃飯的碗往某個房間一扎,誰也找不到她。何其還想要不要去跟他說說話,哪里想到這么一回頭就看到那兩個經(jīng)常在haruko身邊的大一女生坐在邢衍兩邊有說有笑,他端著空盤子頓時僵在原地。哈啊?什么鬼?我看到了什么?邢衍神色無異地跟小女生說話,我眼睛沒花嗎?他老爸這時從廚房里又探出腦袋,揮舞著大勺滿頭是汗的對何其叫喚道:“你發(fā)什么呆!快點進來把這兩道菜端出去,那桌的客人等不及了!”明明還有其他的服務員,偏要使喚他。大概這個喜歡偷懶的老爹這回真的閑不下來,看到自己兒子站在外面發(fā)愣,眼睛里揉不進沙子,趕緊把他叫進來忙碌,倒把何其累得夠嗆,直到終于閑下來也沒時間去想剛才看到的一幕。吃飯的時候聽到利姨在廚房里埋怨老爸平時愛偷懶,現(xiàn)在又把兒子當做牲口來使喚,替自己打抱不平,他老爸被利姨說得啞巴了,連小聲地嘀咕一句都不敢,何其感到一絲幸災樂禍的竊喜。他背過身去默默地偷笑,如果被他爸發(fā)現(xiàn)一定會把他的皮給揪下來。趁著其他人不注意,何其偷偷地從飯?zhí)昧锪顺鋈ァ?/br>他出了一身的汗,剛在廚房端著碗解決完午飯,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半了。再有兩個小時,替那隊學生團體租的小型客車就該到農(nóng)莊了,何其打算先回房間洗個澡睡個午覺,再起來為晚上的出行作準備。他累到困意橫生,所以出來后看到邢衍站在樹下等他,何其才恍然想起他的存在。邢衍見他從里面出來,趕緊走上前來,問他吃飯了沒有。何其打了個哈欠,跟他說吃過了,但是現(xiàn)在有點困,他要回去睡覺了。說著便往三層樓的民宿走去,邢衍笑瞇瞇地跟在他后面,搞得何其一臉的莫名其妙:“你沒事笑成這樣干啥?”邢衍興致勃勃地跟他說:“下午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海邊?!?/br>何其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對他說:“我說過不能帶你去,你怎么這么纏人呢?!?/br>“不是你帶我去,是有人邀請我去?!?/br>何其皺著眉回想了一下,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