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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沒看過你審案了?” 戚書望垂眸看著章書虞,若不是她半年沒出現(xiàn),今日他怎么忽然失態(tài)?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審案時的樣子,那時我也站在那個位置,當(dāng)時審的是什么案件來著”章無虞怎么都想不起來,卻想起來另一件事,“今日早些回家,為娘有很重要的事要宣布?!?/br> “有多重要?” “為娘的終身大事。” 戚書望一怔,目光逐漸深沉。 ☆、兒子們 ,娘有大事要說 從縣衙出來,章無虞帶著新菊直奔城東的油條攤,軟轎由快到慢,章無虞掀開簾子,惆悵的看著大排長龍的油條攤,嘆了口氣。 新菊察覺到身旁人心情忽然低落,關(guān)切問道:“老夫人怎么了?” 章無虞道:“你也知我是炸油條把三個娃拉扯大的,可這幾年我出攤的時候來買油條的寥寥無幾,書聞出攤的時候生意就這么好,難不成是我技術(shù)下降賣不動了?” 新菊掩嘴笑,“老夫人看看,這排隊的都是姑娘家呢,咱們二公子可是有宜陽城花的名號,這些姑娘來買油條是假,看人是真?!?/br> “那倒是,從小老二就長得漂亮,帶出去人家還以為是女娃娃,后來他不樂意理了光頭好長一段時間?!?/br> 章無虞邊說邊摸了摸面頰,嘀咕道:“難道我已經(jīng)人老珠黃到這個地步。” 轎子已經(jīng)到了,新菊扶著章無虞下轎,戚書聞?wù)鮾豪僧?dāng)?shù)膱?zhí)著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油條,他眼角余光瞥見了章無虞,霍的站起來挺直腰板,撈出油條放入紙包,笑意吟吟的雙手奉上。 “客官,您的油條?!?/br> 來買油條的姑娘癡癡的看了很久,遞過銅錢的時候還大膽了撈了一把宜陽城花的手。 “書聞?!?/br> “娘。” 戚書聞不動聲色的把手往圍裙上擦了擦,打量章無虞神色還算愉悅,心里松了口氣,有一次他炸油條漫不經(jīng)心了點,被章無虞看見說了一頓,回去少吃了小半碗飯,事后他被大哥罰抄了一百遍心經(jīng),第二天手都在抖,要是讓大哥知道他惹章無虞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啊。 章無虞想動手,戚書聞背著手朝著打下手的猛搖,后者會意,cao起筷子放面團(tuán)一氣呵成。 “娘啊,作天您剛炸了那么多油條,今天就別那么辛苦了,休息一天哈?!?/br> 戚書聞扶著章無虞到鋪子里坐,殷切問:“這里有我就行了,娘怎么來了?” “我來是想跟你說件要緊的事?!?/br> 戚書聞點頭稱是,拿起熱茶剛抿了口,就聽見身旁人說: “今晚要是沒事就回家吃飯,有家會要開,是關(guān)于為娘終身大事的。” 戚書聞一口熱茶噴出來也不是,吞回去也不是,咳嗽了半響也顧不上擦掉水漬,瞪大眼睛道: “大哥什么都說了?” “你大哥那里我也知會了。” 戚書聞小心翼翼問:“娘,您都知道了,其實大哥也就差你五歲,本來你們姐弟相稱就行了,你硬要往上升幾個輩分,大哥也很無奈的,就算不喜歡,您千萬別把大哥掃地出門啊?!?/br> 章無虞抿著唇沉思了一會,問:“你大哥不想認(rèn)我做娘么?!?/br> 戚書聞心想糟糕,娘似乎說的和自己想的不是一件事,要是讓娘懷疑什么,得被大哥削死。 “娘啊,外頭生意好,我先去忙活?!?/br> 戚書聞欲蓋彌彰的往外頭看,眼神里充滿了想去炸油條的渴望。 “也好,今天學(xué)堂讓我去一趟,不知是不是書問惹禍了,你先忙活?!?/br> 章無虞一走,戚書聞就直奔縣衙,被告知縣令正在后堂處理公務(wù)。 戚書聞奔如后堂,剛進(jìn)門就見戚書望腰板挺直,手執(zhí)著毫筆正在批改公文,認(rèn)真得入了神,似乎沒發(fā)現(xiàn)有人來。 他慢慢靠近走到戚書望,探頭看了一會,終于忍不住開口,“哥,你提著筆發(fā)呆多久了?掉下的墨跡都干了?!?/br> 戚書望抬眸,慢半拍的皺眉看著有污跡的公文,手中的文書被抽走,他眉頭皺得更深,“干什么?!?/br> “反正你又看不進(jìn)去,娘來找過你對不對,她也去找我了。” 戚書聞問:“是不是你表現(xiàn)得太明顯被發(fā)現(xiàn)了,娘要趕你出家門???” 戚書望起身,背著身在屋里徘徊。 戚書聞發(fā)現(xiàn)這人走著走著又開始轉(zhuǎn)圈圈,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剛才那個問題似乎是戚書望的死門。 自家大哥從未有過男女之事的經(jīng)驗,唯一暗戀的還是極為麻煩的人物,戚書聞有些同情道:“反正娘已經(jīng)去接書問了,你先想好對策,我估摸著以娘的性格也不會真的趕你走,大不了一哭二鬧三上吊?!?/br> “我靜一靜?!逼輹勛玛H眼,雙手架在扶手上,看不透在想什么。 戚書聞得不到回應(yīng),只好踱步出了衙門,繼續(xù)回去賣油條。 智學(xué)書院,老夫子臉拉得很長,不悅的盯著面前的女人。 “你是書問的阿姐吧,女孩子家家哪里能做主,我要的是能做主的。” 新菊很識相的喊了句,“老夫人?!?/br> 一旁的戚書問麻溜的接上,“娘?!?/br> 老夫子看了半天,章無虞十分配合的任憑人打量,熱情道:“夫子啊,我家書問是不是欺負(fù)同學(xué)啦,還是調(diào)皮搗蛋?您盡管說,我回去抽他?!?/br> 戚書問張了張嘴想說話,想了想又合上,悶不吭聲的站著。 老夫子摸了摸胡須,“你家小孩沒犯什么錯?!?/br> 章無虞剛松了口氣就聽老夫子氣洶洶的說:“他連學(xué)都不學(xué),根本就沒有犯錯的機會!” 老夫子激動極了,戒尺啪啪啪的抽桌子,“來這里多久了,你看看他那些書,沒一本是翻過的,要求背的文章,沒一句是背下來的。 偏偏平日也不犯錯,從不和那些頑劣小子玩在一起,到學(xué)堂就睡覺,醒了恰好就是放學(xué)時間,書院里負(fù)責(zé)敲鐘的都沒他準(zhǔn)時,你讓我怎么教!怎么教!” 章無虞道:“我不認(rèn)識字,可是平日他大哥都有檢查功課?!?/br> 老夫子吹胡子瞪眼,“今年布置的功課,他一次都沒交過。” 說了一通,老夫子氣也順了,道:“你家孩子還算乖巧的,至少在課堂上只睡覺不打擾別人,可這睡覺只是一是爽,以后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