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章無虞邊說邊拉上戚書望的袖子,動作自然無比。 他垂眸,看著拉著袖口的小手,五年了,盡管他早就不是當(dāng)初剛出宮什么都不懂的賢王,她依舊是那個愛cao心,生怕他走丟,只要一出門就定會拉著他袖口的章無虞。 兩人回到了城內(nèi),戚書望不愿章無虞走累,便雇轎夫,剛到戚府門口就碰上了驛站的人,對方是來報口信的。 “誰是章無虞” “我便是。” “有位陳姓的公子讓捎帶口信,道腳程快,用不著半個月,五日后就可到宜陽鎮(zhèn)?!?/br> ☆、讓你當(dāng)?shù)也桓?/br> 五日轉(zhuǎn)眼就到,大清早,福伯帶著揉著眼睛一臉困意的戚書問走進(jìn)飯廳,戚家兩個大哥已經(jīng)坐定。 眼尖的戚書聞發(fā)現(xiàn)大哥今天穿得比平日考究了一些,他湊過去壓低聲音,“鞋子新的?頭發(fā)昨日也請人打理過了去的可是小巷口那一家?他們家用來打理頭發(fā)的香料味道特殊,一聞就知?!?/br> 戚書望沉沉的掃了弟弟一眼,雖然被抓包,但表現(xiàn)得十分淡定。 “其實我也不笑話你?!逼輹劻脸鲂卵鼛Ш托掠衽?,壓低聲音咬著牙槽,“咱們得先在氣勢上給那個姓陳的一個下馬威。” 兩兄弟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接著看向弟弟,正為戚書問整理衣袖的福伯恰好到處的亮出價值不菲的護(hù)額為三公子戴上。 身為戚家的總管,這點眼力勁頭沒有怎么行。 三兄弟珠光寶氣的坐著吃早飯,還沒開吃呢就聽得外頭有腳步聲,新菊先探頭。 “老夫人起來了?!?/br> 三兄弟詫異,自從大兒子高中回來當(dāng)縣令,二兒子繼承油條鋪,家里經(jīng)濟(jì)情況一天比一天好了,章無虞就再也沒有早起了,今日還是頭一遭。 章無虞款款進(jìn)屋,頭上的珠釵搖晃,上了口脂的唇不安的抿著。 戚書聞連手上的包子什么時候掉的都不知道。 “哐當(dāng)”一聲,戚書問打翻了豆?jié){碗。 福伯一個箭步彎腰撿起地上的包子,又麻利的掏出帕子為三公子擦拭,佩服的看著戚書望,心想不愧是一家之主,就是如此沉穩(wěn)。 剛?cè)绱讼?,福伯就看見沉穩(wěn)的大公子居然端的是三公子的豆?jié){碗,拿的是二公子的筷子,吃的是平日最討厭的蕎頭。 “這身如何” 畢竟好幾年沒打扮過了,章無虞很不安,只覺得哪里都別扭。 新菊笑道:“珠釵,衣服以及胭脂都是大人選的,可真有眼光,十分適合老夫人呢?!?/br> “娘你真好看?!逼輹鴨柼乱巫颖ё≌聼o虞的小腿。 章無虞得了信心,目光炯炯有神看著另外兩個兒子。 “娘為了迎接那頭豬....不,陳公子也是費了很大心思?!逼輹勥呎f邊給戚書望打眼色,大哥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明知道情敵要來,還給娘買那么多好看的衣物手勢。 “吃飯。”戚書望目不斜視道。 當(dāng)章無虞走過,光滑的衣料滑過戚書望膝蓋時,他蹭的下把膝蓋轉(zhuǎn)進(jìn)桌底下。 章無虞坐到主桌上,發(fā)現(xiàn)三個兒子都換上了新造型,開口想問,發(fā)現(xiàn)自個不也是煥然一新,就沒好意思問。 四人無聲的吃著早飯。 戚書望道:“福伯,我交代的事辦得如何。” 福伯道:“大人放心,整個戚府已經(jīng)上上下下的清洗打理過,下人們各個也都耳提面命,精神飽滿的等待陳公子的到來,還有房間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坐北朝南,光線充足?!?/br> 戚書望,溫和的看向章無虞,“你且放心,來者都是客,定當(dāng)讓陳公子住得舒心?!?/br> 章無虞無比崇拜的看著戚書望,不愧是當(dāng)官的,行事作風(fēng)就是利落,起初她還擔(dān)心這幾兄弟不待見陳世賢呢。 “倒是還擔(dān)心一事,他離開宜陽鎮(zhèn)已經(jīng)很久了,那時候也是路過,我怕他找不到咱們這里。” “這簡單,我來處理?!?/br> 章無虞感動的拉住戚書望的手。 “那我能不能再提一條,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說?!?/br> “屆時人到了能不能叫我娘...” 戚書望慢條斯理的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熱手帕,擦完手后起身。 “我且去衙門,你們慢慢吃?!?/br> 章無虞看著養(yǎng)子高大偉岸的背影,不解的問二子: “你大哥這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 “大哥的意思大概是說想都不要想,門都沒有?!?/br> “........” 當(dāng)太陽逐漸升起,宜陽鎮(zhèn)開始熱鬧起來,城門口最是擁擠,有人挑著貨物進(jìn)城,也有不少人出城去辦事。 今日守城門的小吏盤查得緊,不問貨物不問去向,只問人是不是叫‘陳世賢’ 一個上午快過去,小半個宜陽鎮(zhèn)的人都知道某個人叫陳世賢。 臨近響午,小吏走到平日休息的小樓中,對著埋頭批改公文的男人道: “大人,今早沒發(fā)現(xiàn)叫陳世賢的?!?/br> 戚書望停筆凝視外面來來往往的過客,沉默不語。 小吏們站得筆直,他們也不懂日理萬機的縣令大人為什么要跑到這又熱坐得又不舒適的小樓來,若是要找那個叫陳世賢的,大不了找到了押到衙門就好。 直到下午,小吏終于逮到一個叫陳世賢的,對方坐的普通的馬車,一口外地的口音,再三確認(rèn)對方就是陳世賢,小吏興匆匆的將人押到小樓去。 大人在這里辦公,他們也跟著遭罪都不敢偷懶,這陳世賢可終于出現(xiàn)了。 “你們找我干什么?我也不是你們本地人,莫不是找錯人了。” 陳世賢推推搡搡的走進(jìn)小樓里,眼前鋪下一層陰影,他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穿著官服,渾身氣勢洶洶的男人。 一瞬間,陳世賢感受到這陌生男人沉沉的壓迫感。 “你,就是陳世賢?!?/br> 戚書望打量著找了一整天的男人,細(xì)致得連人的膚色都沒有放過,這個白面書生居然有膽要娶章無虞。 “我是啊,你是這里的縣令?為何抓我?” “你是不是要找一個叫章無虞的女人?!?/br> 看陳世賢點頭,戚書望目光晃了晃,背著手道: “我是宜陽鎮(zhèn)的父母官戚書望,若你真的娶了寡婦章無虞,那我應(yīng)該叫你一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