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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時不動聲色的瞪了眼陳世賢。 她實在是覺得陳世賢配不上老夫人,剛才兩人獨處,老夫人不會被這男人誆了吧。 憂心忡忡的找到管家,福伯也不驚訝,喚來一個小廝就出了門。 一匹駿馬行駛過家門直朝衙門去,兩封信件送到了戚書望的手上。 一封是從都城來的,只有寥寥幾字,陳世賢并沒有高中舉人,而是落榜。 另一封略厚了些,里面記的是陳世賢老家之事,雖然中了舉人是假,但家中確實只是普通農(nóng)戶之家。 戚書望將兩封信與當日陳世賢的花燈放在一塊,那花燈寫的根本不是那日他所說的那樣要與章無虞盡快成親,而是希望高中舉人。 他眉頭緊蹙著,大手握緊又松開。 下午衙門難得空閑,戚書望卻也不愿回家,換了常服與老師爺一道沿著街散步,卻不知不覺的走到城東。 看見油條攤下的身影時,戚書望抿唇凝望,本就是不愿太早回去面對她,沒想還是碰上了。 他正要換條道走,卻見油條攤周圍賣豆花的小婦人在哭,周圍的人來來去去,有一些老婆圍著蘇巧兒。 那一片攤主之中,只有章無虞坐在攤位上,似乎對小婦人的哭無動于衷。 “大人,那賣豆花的小婦人不是住在戚府隔壁么?” 戚書望點頭,那新婦剛嫁到宜陽鎮(zhèn)不久,明叫蘇巧兒,夫家就在戚府隔壁,今日怎么哭成這樣? 畢竟是父母官,戚書望朝著蘇巧兒走去。 “書望?” 正在看攤子的章無虞喊了聲。 戚書望對章無虞點頭示意,看向蘇巧兒,溫和問道:“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在集市啼哭?” 蘇巧兒一直搖頭不肯說,有嘴巴快的搶先道: “還不是被婆婆欺負了,丈夫又是個沒種的只要娘不要媳婦,大人您看看巧兒這框里的黃豆,巧兒家婆發(fā)話了,不將壞黃豆弄掉,今夜回去不得吃飯睡覺,現(xiàn)在都要落日了,巧兒沒辦法才哭的。 其實誰都是這么熬過來的,巧兒啊,你忍一忍也就過了,熬個幾十年也能熬成公婆,到時候就出頭了是不是?” 又有一個老婦人道:“我看你葉別哭了,在這哭成這樣不是給夫家丟臉么,新媳婦怎么沒有新媳婦的樣子?!?/br> “真有此事?” 戚書望每日晨光乍現(xiàn)后就要去辦公,并不知隔壁發(fā)生了這些事。 蘇巧兒不點頭也不搖頭,呆呆的垂著頭,等她逐漸止住了哭聲,眾人也就紛紛散開。 老師爺告辭回家,戚書望與章無虞沿著平日的路線散步回家。 “今日你話怎么那么少?” “我在想如何讓蘇巧兒不讓婆家欺負。” 戚書望微微皺眉,清官難斷家務事,蘇巧兒婆婆再怎么刁難,畢竟沒有犯法,官府不能出面。 “別人家的家事還是莫要管了。” 他蹙眉凝視章無虞的側(cè)臉。 “剛才她哭時你若是幫著說一兩句話也好,那些老婦人太咄咄逼人?!?/br> “我倒是同情她,可是說兩句話也改變不了事實,她依舊會被家婆欺負,再說那是人家家里事,你知道我一向都不多管閑事的?!?/br> 看著戚書望不贊同的眼神,章無虞大無畏道:“別這么看我,反正我沒錯。” 她一拍腰間,發(fā)現(xiàn)荷包好像落了,忙走回去油條攤。 剛要走出巷子就聽得那一片小販在說話。 “雖說是縣太爺?shù)酿B(yǎng)母,但性格可真是冷血,巧兒都哭成那樣了連一句話都不說,這一句話是能掉塊rou?” “可不是么,聽說還和蘇巧兒是鄰居呢,如果她肯出面,巧兒的婆婆說不定還能看在她的面子上收斂一點。” “那人就是冷心腸,自私得很,且她那攤位修了個大棚,把咱們都擋住了,其他人都看不見我們的攤位?!?/br> “咱們可說小聲點,被誰聽見了告密可就慘了,她有縣太爺撐腰,比我們強?!?/br> “那是我買下的攤位,怎么就不能修大棚了?” 章無虞辯駁道。 戚書望到:“被人這么說,心里是不是不痛快?” “愛說就去說,反正也不會掉塊rou?!闭聼o虞口是心非的看向別處。 “蘇巧兒剛才被那群老婦人說教時,也希望有人能說一句公道話,你坐得住,我不行?!?/br> 章無虞來不及拉住戚書望。 看到縣令去而復返,攤販們連連示好。 戚書望道:“剛才你們說的那些話我可都聽見了,若是那些話再傳入我耳朵一次,屆時我會以一個養(yǎng)子的身份為我養(yǎng)母討回公道。” 目光沉沉的掃過鴉雀無聲的小販后,戚書望拿過荷包,拉著章無虞回家。 兩人回家回得有些晚,飯菜已經(jīng)上齊了,戚家人也都在場。 福伯躬身道:“老夫人,已經(jīng)請過大師金口,說是半個月后好時辰,適合成親?!?/br> 兩聲哐當?shù)穆淇曷?,戚書望肅穆的撿起掉落的筷子。 一塊拿不住筷子的還有陳世賢,他的笑比哭還難看,如今戚府上下都以為他占便宜,其實他才是被逼婚那個啊。 章無虞滿意的點頭,這下能嫁出去了。 飯后,陳世賢剛起身,章無虞馬上也跟著站起。 “飯后散步是吧,我陪著你去。” 陳世賢不敢說不,今天章無虞以增進婚后感情讓他將以往的習慣列出來,他是有飯后散步的習慣,可現(xiàn)在只想回房間。 等兩人走后,戚無聞撇嘴,“娘可犧牲大了,以往她飯后就喜歡泡腳磕瓜子,從沒散步過!” “.....” 陳世賢散了個更容易積食的步,剛回到屋子還沒坐下就被福伯叫走,說是大公子有請。 書房內(nèi)已經(jīng)上了兩杯熱茶,陳世賢拱了拱手才坐下,一眼就看見花燈上的筆跡,臉色煞的發(fā)白。 戚書望示意他打開另外兩封信。 陳世賢表情陰晴不定,半響后挫敗的靠著椅背。 “你并未高中,且你家中老母道落榜后你一直在家中苦讀,此次也有趕考之意?!?/br>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說什么?!?/br> 陳世賢懨懨道。 戚書望瞥了眼屏風,繼續(xù)道:“你來宜陽縣找無虞兌現(xiàn)以往的承諾,只是因為之前拿到了不少趕考的銀子,你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