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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不了的和睦,章無虞連最愛的茶都沒喝出味來,放下茶碗匆匆離開。 她在酒樓呆到月光高高掛在枝頭才晃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心里也知道這時候戚書望肯定在家中做好宵夜。 一推門果真能嗅到靚湯香,院落干凈,洗好的衣服正迎風招展,起初她很不習慣,可是久了之后也就淡然接受。 院子里多了幾株茶樹,戚書望正在澆水和修建枝丫。 “你干脆把正個戚府搬到這里來算了。” 這幾株茶樹就是戚府的,章無虞喜歡喝茶,戚書望就高價請人從盛產(chǎn)碧螺春的地連土帶茶樹挖了幾株。 戚書望沒有回頭,細心的翻找茶樹上的蟲眼,道:“搬的都是你用得上的。” 章無虞道:“連澆花都能自個來,我看戚府的仆人可以裁掉一半,反正洗衣做飯你都會。” “我只是為你一人做這些罷了,平日在府里沒這興趣,還是喜歡讓人伺候著。” 戚蘇望收起剪子朝灶房走。 章無虞冷不丁的想,若是戚書望是戚鏡便好了,這念頭也不敢深想,忙甩開。 吃過夜宵后,章無虞心情不佳,又看今日星光璀璨,提出要到屋頂賞月。 戚書望搬來云梯,兩人一前一后上了屋頂,果真視野開闊,柔風吹得人昏昏欲睡。 兩人各自坐在屋脊上,章無虞坐了半響,忽的想上茅房,于是起身打算下屋頂,一陣涼風刮過,沒有掛穩(wěn)當?shù)脑铺輷u搖欲墜,掉到了地上。 兩人站在屋檐上,沉默的看著地上的云梯。 對面戚府,小廝找到管家。 “福伯,我看到了大人!” “看到大人有什么可稀奇的,大驚小怪?!?/br> 正忙著盤算的福伯不悅的看了眼小廝。 “可是福伯,大人站在屋頂上!” 小廝道自己正準備趁著夜晚風涼的時候為府里的樹木修建下枝干,在樹上猛地一抬頭就見自家大人在對面院子的屋頂上。 “福伯,大人是不是上得去屋下不來了,咱們要不要去問一問?” 福伯看向窗外,見星辰燦爛,月亮圓滿,老神在在的摸了摸胡須。 “不用,咱們家大人是在賞月賞星辰,吩咐下去,讓人不要出門,也不要到院子里去,以免打擾了大人?!?/br> 小廝雖然疑惑,但都應(yīng)著,吩咐下去。 對面院子,戚書望不動聲色的看著對面戚府的大門,這時候如果有個小廝出門,喊一聲,讓人進屋里把云梯立起來也就好了。 兩人左等右等,不僅僅對面大門緊閉,院子里似乎也看不到人。 章無虞急著上茅房。 “你把腰帶脫下。” 戚書望欲言又止,但又想看章無虞想做什么,就照做。 章無虞量著腰帶的長度,自言自語道:“腰帶承受不住男人的體重,女人應(yīng)該沒問題,你把另一頭綁在屋脊上,我順著腰帶往下爬,雖然長度不夠,剩下的跳下就是了。” 她正這么打算,忽的看見鄰居走出個人,忙喊著:“大嬸。” 隔壁大神一抬頭,黑暗中只看見一男一女站在屋頂上,男的看不清面容,但是袍子松松垮垮的貼在身上,胸膛半露半是遮掩。 “罪過罪過,戚寡婦,你夜間偷男人就算了,叫我干什么。” 章無虞哭笑不得,“大嬸,我沒偷男人,你快來我家?guī)蛡€忙?!?/br> 大嬸捂著眼睛,“沒偷男人你手里還拿著男人的腰帶。” 章無虞眉頭一跳,下意識把腰帶一丟,等看腰帶飄下樓后才懊惱。 隔壁大神快步走進屋子里,不一會連屋內(nèi)燈都熄了。 頂多再挨一炷香,章無虞忍著肚中墜意無奈的想,到最后實在不行,也只能扯開嗓門喊一通。 “若是戚鏡在這里,他會如何?” “若是鏡哥在這里,雖然下不去,但他會將所穿衣服給我御寒,他對我一向關(guān)懷備至?!?/br> 章無虞正愁著怎么下去,隨口一答,卻聽得耳邊的聲音猶如清風劃過。 “他給你衣物避寒,我可舍命救你。” 身側(cè)人影一晃,眼看著人直挺挺的跳下屋頂,章無虞的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識雙手撲著要去抓,聲音破碎,驚駭至極。 “書望!” 戚書望躍下的身影以及最后那句話重重的敲打在章無虞心頭上,令她震顫不已。 章無虞眼巴巴的看著戚書望跳向楊桃樹,只聽得樹枝相撞搖擺不定,隨后戚書望摔下楊桃樹。 “書望!” 戚蘇望輕巧的在地上打了個滾,穩(wěn)穩(wěn)站起,身上面頰多處被樹枝劃出細小傷口,聽見章無虞的呼喚,他仰頭爽朗一笑,清澈的眼眸里全是笑意。 明明此人此時衣衫凌亂,卻不見狼狽,當視線對上時,章無虞的心卻毫無預兆的被某種力道敲了下,感覺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章無虞下了云梯,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錘了人一拳。 戚書望站著不動受了這一拳,悠悠道:“憋得臉都紅了,不去茅房還能顧著打人?!?/br> 章無虞捂著發(fā)熱的臉匆匆離開,此時她并不是急著上茅房,只不過要掩飾臉紅的真正原因。 ...................................... 還未等章無虞啟程去渝州,陳世賢提前到了宜陽城。 衙役來報時,戚書望只道了聲知道了,就讓衙役將人迎到后堂去,他處理好公務(wù)后才前去。 如今陳世賢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面時候的落魄樣子,一身新衣,姿態(tài)自信,沒了之前總慫拉著肩膀的畏縮樣,面色紅潤,有點紈绔子弟的瀟灑樣。 見到戚書望,陳世賢起身,彎腰拱手,表情誠惶誠恐。 “大人” 戚書望要上座,陳世賢卻搶先一步疾步走到椅子前,彎腰用袖子把椅面擦干凈。 衙役好奇的看著,這大爺剛才進來的時候囂張得很,現(xiàn)在對縣令居然如此畢恭畢敬。 戚書望坐上另外一張椅子,碰過熱茶,態(tài)并不熱絡(luò)。 “陳公子既然已經(jīng)高中,何不快快回家報喜,還繞路來宜陽城。” “之前多虧了大人的銀子,小的才有機會趕考,當然要先來謝過大人。” 比起那日還算有些骨氣的陳世賢,當下的陳世賢諂媚得有些讓人討厭。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