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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著去戲樓,晚了聽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怪難受。” 秦修顏理了理簪子,快步鉆進轎子里。 戚書望又回了大廳,剛將碗碟收拾到灶房內(nèi),目光陡然一閃。 奔到院內(nèi)牽戚馬就走。 他剛好在戲樓外截下秦修顏色。 “怎么跟來了?” “別進去?!?/br> 戚書望喝到,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戚鏡撕碎,那個男人在利用章無虞,既要傷了章無虞的心,恐怕稍后也要傷秦修顏的心! “怎么忽然說這話,我是真的要遲的?!?/br> 秦修顏無視他的阻攔,形色匆匆的進了戲園,拉住個小廝問:“天字號房是不是有個戚公子已經(jīng)到了” 見小廝應(yīng)‘是’,秦修顏心里高興,匆匆上了樓,卻瞥見了兩道身影。 她放緩了步調(diào),心是又痛又澀,慢慢的走近,眼里盡是不可置信。 章無虞顧著看戲,不小心沾到了茶水,正打算往裙子上擦擦了事。 “手給我?!?/br> 戚鏡掏出手帕,拉過她的手,細心的擦拭水漬,語氣溫和無奈。 “大姑娘家的,怎么連手帕都不帶。” 章無虞心一跳,有些不知所措,以為戚鏡嫌她邋遢,一時間無地自容。 “今日衣服也沒換,就這么冒冒失失的出來了,并不是故意的,只不過是聽見你來了,一時高興,忘記了。” 戚鏡聞言抬眸,余光掃見門口含著淚水的秦修顏,他挑釁的抬眸與秦修顏對視,冷漠的挪開目光對章無虞笑。 他將手帕遞給章無虞,似笑非笑的說:“看見我連衣裳都顧不上換,我該欣喜還來不及,怎么會介意?!?/br> 章無虞覺得這話怪不對勁,卻又不想自作多情,就沒有接茬。 門外,秦修顏狼狽離去。 散場后,戚鏡送章無虞回家,在門口卻又將人叫住。 “你愿不愿意陪在我身邊?”他拉住面色詫異的章無虞,忍不住笑了,“不是說喜歡我,總藏著不說,我要再不主動些,你是不是得把這心意帶到棺材里?” 他湊過來,章無虞下意識閉眼,心跳如麻。 鼻尖藥香先濃后淡,她睜開眼睛,戚書望只取下了她頭上的釵子。 “這算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逼葭R晃了晃釵子,嘴角噙笑,“至于我給你的,得好好想想?!?/br> 見人還愣怔著,戚鏡輕輕將了推進院子里。 門內(nèi),聽著馬車聲走遠了,章無虞漫無目的的繞著院子走了幾圈,忽然捂面跺腳,嘴里嗷嗷的叫,耳根子紅了一片。 大廳內(nèi)幽幽的聲音傳來。 “踩著蛇了?叫得如此厲害?!?/br> “書望?!?/br> 章無虞快步走進,面色憋得通紅,氣息不穩(wěn),話說得語無倫次,好不容易捋直了舌頭。 “鏡哥.....鏡哥他剛才向我示愛?!?/br> 戚書望抓著扶手的手一緊,掌心被木料扎得刺痛,他面若冰霜看著章無虞心花怒放,他這五年以為章無虞是個冷靜自持的人,沒有小女人的嬌態(tài),現(xiàn)在才知并不是沒有,只不過沒有遇上那個讓她嬌羞的男人罷了。 “你可幸福?” 章無虞微微一怔,卻笑容滿面的點頭。 戚書望表情由痛而釋然,他愛章無虞,但若是有人能令她幸福,為何要死抓著她不放,令她為難。 他唇齒輕啟,只說得出一個‘好’字。 “書聞呢?” “他今夜不回家。” 章無虞終于正眼看著桌上的包袱,戚書望給了個‘你終于看到’的眼神,本想說要在這里住到他們兩人一同離開宜陽城,脫口而出時卻是: “既然辭官,在我離開宜陽縣之前,自然是住在這里。” “那倒是無所謂?!?/br> 章無虞沒聽出弦外之音,今夜她也聽不進別的事,匆匆應(yīng)下后就回了房。 .................................. 戚書聞之所以不回家,是約莫大幾人到了酒樓,要了幾壇子酒。 莫大幾人都是山賊起家,平日都把酒當(dāng)水喝,別的酒客都是小杯小盅的喝,他們這一桌是每人一壇。 酒過三巡,戚書聞將一個匣子打開,里面是齊整的銀票。 “這是我所有的家當(dāng),知道你們并不缺錢,可這也是我最后能留下的東西,莫小七與她腹中胎兒究竟如何,我付不起責(zé)任?!?/br> ☆、暗自競爭 一看戚書聞起身, 莫大幾人也跟著想起,各個都覺渾身軟綿無力。 “不這樣怕走不了。” 戚書聞付了酒錢出了客棧,馬已經(jīng)備好,他騎上后直奔戚府。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他進了家里,先到章無虞窗下站了會,然后悄悄回了房,收拾好行李。 門板被輕巧,他抬眸驚喜發(fā)聲。 “大哥?!?/br> 戚書望看了眼桌上的包袱。 “為何不明日才走,你不告別, 她會難過?!?/br> “今晚趁著莫大幾人不注意下了點藥拖住他們,趁著這時機我得趕緊走, 娘有你照顧, 我時常會捎信回來?!?/br> 戚書望目光沉沉的看著弟弟,半響后視線柔和了幾分。 “你做出決定就好?!?/br> 戚書聞知他說的是莫小七那件事, 沉默不語。 “再過些日子,我也會獨自離開宜陽城?!?/br> 在弟弟詫異的眼神下,戚書望背手走到窗下望著天空皎月。 “她有戚鏡照顧, 過些普通人過的日子也好?!?/br> 戚書聞小心翼翼問:“可是大哥, 你是個路癡, 確定不會走丟么?” 有些悲傷的氣氛隨著這一句沖淡了不少。 戚書聞再問:“大哥,你只會做官這一行當(dāng),你自個走確定能謀生么?” 比起擔(dān)心章無虞,戚書聞更擔(dān)心這個身世驚人, 生存能力不強的大哥。 戚書望拍拍弟弟的肩膀,暗示不用擔(dān)心,他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的賢王,還不至于到混不下去地步。 外面?zhèn)鱽硪婚L二短的哨子聲。 “我?guī)煾祦砹??!?/br> 戚書望送戚書聞出門,門口立著個牽著馬的駝背老者。 “拜見賢王。” 駝背老者抱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