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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起來好幾次。 宋澄跟著去看,她發(fā)現陸一鳴總在宋新芳的房間外徘徊。 他要干什么? 因為他最終沒能干出任何事,她無法證實他鬼鬼祟祟的行為,她猜測,他應該是試圖去偷宋新芳藏起來的車鑰匙和汽油。 在陸一鳴想方設法偷東西的時候,在宋新芳好心好意各種勸說他留下來的時候,宋澄在鍛煉身體。 在運動方面,她從小就沒有出色的地方,體育課上,她各個項目并不拔尖,也沒有不合格的情況,要說跟其他孩子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她基本沒有生過病。 末世頭兩年,只要能夠對付得了喪尸,就能找到食物填飽肚子,后來,她的“敵人”不只是喪尸,在這個時候,身體素質把剩下來的人分為了三六九等,重活一次,再次進入末世,她不能再輸在這條線上。 一有時間,她就在鍛煉,以前遇見一個健身教練,教給她一些基礎知識和動作,通過有氧加無氧運動,她的身體素質確實提高很多。 在她鍛煉的第一天,夜里,黑貓溜進她的夢境。 “你的底子不錯,想要提高體質,靠你那些瞎蹦噠的法子太慢了,我會有辦法幫你解決?!?/br> “怎么解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黑貓揮揮爪子,像在指點江山,它吩咐道:“你先出去找喪尸,再殺掉55只喪尸!” “殺喪尸?到時候再說吧。” 她勉強算有一個系統(tǒng),可這個系統(tǒng)沒有給她帶去任何好處,她為什么要傻乎乎的聽自稱是無敵系統(tǒng)的黑貓的話,下雨天,跑出去受虐? 宋澄覺得,還是腳踏實地的練習比較合適。 天上會掉餡餅嗎? 站在院子里,她抬頭望了半天,沒能找到餡餅。 天空像被洗過一樣,透徹清亮,萬里無云。 第三天下午,雨終于停了,當天傍晚,天氣一反常態(tài)的變得悶熱,第四天一大早,太陽就爬上山頭,周圍的云給燒得一片彤紅。 “還是我送你們下山吧?”他的語氣里滿是無奈,又夾著幾分不舍。 鄭義這話已經重復好幾遍,站在大鐵門外的宋澄忍不住皺了皺眉,說實話,她跟小姑一家算不得親,如果沒有父親跟小姑的血緣關系,他們之間可能還不如隔壁鄰居,可現在,看著她的小姑父,讓她有些難受,什么東西堵在胸口,她心里堵得發(fā)慌。 “你們一定要多小心?!编嶖┠昧艘粋€兩手掌大小的防水袋子,塞到她手里。 鄭雯雯悄聲說道:“多謝你,澄澄meimei,里面是我的巧克力和糖果?!?/br> 宋澄的車被開走,她現在全部的行李,就是背上的包。 略微遲疑了一下,她還是接下袋子。 “我走了?!彼麄凕c點頭,看了眼陸一鳴,示意他跟上,一只手卻拽著她的胳膊。 她知道那是宋新芳。 “宋澄……”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宋澄。” 宋新芳又喊了一聲,帶著祈求的意味,宋澄無聲嘆息,轉過了身去。 “宋澄,你還會回來嗎?” 宋新芳正望著自己的雙眼,她紅著眼,鼻子也是紅的。 宋澄抽了下手,可宋新芳拽得更緊,把她掐疼了。 她不想去看宋新芳,因為她跟父親很像。 “有機會,我會回來一趟。” “新芳。”鄭義去拉宋新芳,她松開了手,突然大哭起來,肩膀一抽一抽,鄭義轉過臉去。 其實,宋澄嘴上不愿承認,心里非常明白,就算她身體里沒有流著宋家人的血,小姑再不喜歡她和母親,磕磕碰碰那么多年,她跟他們依然是親人。 如果不是,她不會送他們上山。 第19章 男女搭配 宋澄和陸一鳴離開宋家院子。 在最后一個拐彎處,陸一鳴忍不住回頭,鄭義、宋新芳二人仍在大鐵門前,二樓窗戶后露出鄭雯雯半張臉,他看不清三人臉上的表情,但隔了那么遠,他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的一種悲傷情緒。 等他再回過頭,宋澄已經消失在這條道上。 一陣小跑,陸一鳴追上她。 自從踏出宋家院子的大門,她一直向前走,從未回過頭。 尤其是在末世,一旦分別,再相見,不知會是何年何月。 陸一鳴知道的,她應該更清楚,他沒資格多說,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 走了近兩個小時,陸一鳴跟她逐漸拉出一段距離,他想要休息一會兒,又不好意思開口,一個大男人的戰(zhàn)斗力還不如個小姑娘,他實在是慚愧。 幾分鐘后,聽得細微一聲貓叫,宋澄停下。 “麻煩?!彼f著把背包放下,拉開拉鏈。 里面探出個貓腦袋。 黑貓?zhí)霰嘲?,竄進旁邊的草叢里。 “懶貓屎尿多,不是睡覺,就是尿尿?!彼昧怂谝粔K大石頭上。 受前兩天的妖風暴雨影響,山上樹木,地面道路都有不同程度毀壞,樹枝被連根拔起,泥石順著雨水沖刷到下山的主干道,所以,原本4個小時的路程,他們花了7個多小時,眼瞅著快下山,他們遇到一群“穿越者”。 車道蜿蜒而行,下山的道連著幾個S彎,倒數第二個S彎,兩人趴在觀景臺上,屏住呼吸往下望。 道路中央有一群古代來的喪尸,各個黑發(fā)高束,身著盔甲,腳踏筒靴,晃眼一看,起碼有上百只喪尸,仔細一看,里面還有幾個“叛徒”,其中兩個打扮時尚,脖子上還掛著專業(yè)相機。 沒錯,這應該是一個在曲連山拍戲的劇組。 “喵……”黑貓?zhí)嫌^景臺上。 “噓,別把他們引過來了!”宋澄反手去逮黑貓,可惜,黑貓反應比她靈敏許多。 她撲了個空,黑貓回頭瞧了一眼,踩著貓步,慢悠悠走到觀景臺另一邊去了。 “你看?!标懸圾Q指向下面。 那一堆看得人頭皮發(fā)麻的喪尸忽然動了,他們從睡夢中蘇醒過來,像是田里被風吹動的麥子,麥浪一動,露出喪尸群中間的一輛車。 車頭給倒下的樹干砸中,車后道路上堆積滑坡的泥石,而最惱火的情況,莫非圍困轎車的上百只喪尸。 喪尸沒有把車推翻的意識,更沒有砸爛車窗的想法,他們只曉得圍在車外,朝前擠壓,可車頭給樹干壓住,就在眼前的鴨子,他們偏偏吃不了。 被喪尸圍住的車,正是宋澄的車。 “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