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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diǎn),距凌晨12點(diǎn),還有8個小時,距明天中午12點(diǎn),要等的時間更長。 瞇了一下,五點(diǎn)多的時候,把從塞西賓館帶出來的雜糧餅就著咸菜吃了,賀南山一副不情愿的樣子,還是吃了兩個餅子。 風(fēng)有些大,兩人回車上坐著。 “賀叔……” 她想起一個事兒來,回頭看著躺在后座的賀南山。 “賀叔?” “有話就說!”賀南山?jīng)]好氣。 “如果……如果你沒遇見我,你還準(zhǔn)備去塞西嗎?” “這,看情況?!辟R南山?jīng)]有睜開眼。 “屠師耘讓你去找他們,在九月之前,還是在九月之后?” “想去就去!” 這里面有個問題,屠師耘預(yù)料到喪尸病毒的大規(guī)模爆發(fā),預(yù)料不到賀南山一個人前去時的危險? 而她陪賀南山一起上路,究竟是隨機(jī)的選擇,還是屠師耘早有預(yù)料? 塞西市內(nèi)第二次爆發(fā)喪尸潮,屠師耘性早有預(yù)料。 他跟賀南山說,天黑之前,必須離開塞西賓館。 她找不到原因,或許,屠師耘會知道原因。 “屠師耘?!彼谧炖锬盍艘槐檫@個名字。 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夜晚。 沒有任何娛樂活動,沒有多余的人,她下車做運(yùn)動,賀南山則給英子喂食,小聲嘀咕說著話。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點(diǎn),賀南山睡不著,也憋不住了。 “小崽子,你網(wǎng)球?qū)W得怎么樣了?” “沒學(xué)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沉不住氣,做事沒毅力,學(xué)個東西半途而廢,怪這怪那,說自己沒天賦,沒興趣,反正不怪自己!然后又學(xué)些其他五花八門的東西,學(xué)那么多東西,什么都搞不了兩天,浪費(fèi)錢,浪費(fèi)時間!人這一輩子啊,最大的敵人就是時間,最高的成本就是時間……” 賀南山自言自語的念叨。 她覺得他說得也沒錯,是那么個道理,也沒打斷他,四周太安靜了,有點(diǎn)噪音不算壞事。 黑貓卻是受不了。 “死老頭,能不能閉嘴!” 賀南山的手指向黑貓,下一秒,他趕緊收回手:“它是不是在罵我?臭東西,該把它剝皮抽筋弄來吃了!” “咳咳?!彼室饪人詢陕暎嵝阉骸八膱髲?fù)心很強(qiáng),在你把它弄來吃了之前,當(dāng)心你的寶貝兒子?!?/br> 賀南山趕緊抱著鳥籠下車。 蹲在山坡上,等到12點(diǎn),他打開手電筒朝向天空,照射一會兒,他又挪動了一些位置。 賀南山在山坡待了半個多小時,找了幾塊石頭,挖了個坑,把電筒插在里面,他回車?yán)锏诡^就睡了。 第二天,賀南山是在英子的呼救聲中驚醒。 “救命!救命!救命!” 起來一看,車?yán)餂]有宋澄,鳥籠里更沒有鸚鵡。 在那里! 插著電筒的小土包上,黑貓的爪子拍在鸚鵡身上。 “畜生!” 黑貓朝他晃悠尾巴。 “喵!”黑貓叫喚得好不得意。 他往小土包跑,一邊撿起地上的石子,朝黑貓扔去。 “你給我松開!你要是敢對英子怎么樣,我,我……我錯了……” 賀南山不敢上前半步,因?yàn)楹谪埜緵]被他嚇跑,黑貓?zhí)鹨恢蛔ψ?,刷一下,露出幾根尖銳的指甲,指甲對準(zhǔn)了鸚鵡的眼睛。 賀南山心里突突直跳。 太恐怖了……這只貓怕是要成精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罵你,說那些……那些話,你大貓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好不好?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不要,不要傷害我的英子!” “喵……”黑貓?zhí)蛄颂蜃ψ?,接著,又是一爪拍在鸚鵡頭上。 “救命!救命!老爸,救命!” 賀南山想哭了:“你是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第313章 塞西(10) “喵……喵……喵……” 貓爪子摁在鸚鵡身上,蹂躪一般,來回按壓,這兒拍拍,那兒摁摁,黑貓一邊歡快的搖著尾巴。 縱使有黑貓半個身體那么大個的鸚鵡,在貓爪子下躺著,愣是不敢掙扎,叫喚幾聲,鸚鵡也不叫了。 鸚鵡可憐兮兮的望著賀南山。 “行行行,你要我做什么,不管是什么,我都照做,可以了吧?千萬不要傷害英子,它,它只是一只小鸚鵡罷了。” 黑貓舉起另外一只爪子,拍了拍地面。 賀南山猶豫一瞬,彎了背脊,往前傾身子。 俗話說跪天跪地跪父母,他就忽略這只快成精的貓,當(dāng)做跪地拜天得嘞。 他反反復(fù)復(fù)告訴自己——一只貓而已,一只貓而已,不要生氣,千萬不要生氣。 當(dāng)他的膝蓋即將碰上地面,突然,他被拎了起來。 宋澄松開拽住他肩膀衣服的手,看了眼賀南山,再瞅了眼黑貓。 “多大把年紀(jì)了……”她嘆息一聲,接著,望著黑貓:“你就不怕自己折壽嗎?” “折毛線壽?!?/br> 最終,黑貓放了鸚鵡,鸚鵡自動飛回了鳥籠。 “英子……我的寶貝兒子。”賀南山急忙抱起鳥籠,他回到車上再也不出來。 時間一晃眼,轉(zhuǎn)瞬到了11點(diǎn)50分,還有五分鐘。 賀南山雖然是在車?yán)铮碜釉缇吞匠鲕嚧?,四下張望?/br> 她看向手腕上的表。 已經(jīng)12點(diǎn)過,附近卻沒有一個人影。 等到12點(diǎn)半的時候,她在四周走了走,依舊沒有任何響動。 她只好去后備箱取食物,架起爐子,煮了一鍋面條,本打算跟著賀南山去蹭一頓午飯,誰知道什么都沒等到。 如果等不到人,她只好把賀南山送回安慶,或者,送他去塞西賓館。 兩人都默不作聲的吃面。 面條吃完了,她把鍋拿到小河邊,鍋碗筷都洗完了,小土包還是沒有人來。 “那首詩……你怎么得到答案的?” “你說具體位置?”賀南山把頭轉(zhuǎn)向沒人的一邊,聲音悶悶的:“屠師耘是小晴的小學(xué)同學(xué),我跟小晴是高中同學(xué),我們曾經(jīng)一起來過塞西,一起見過屠師耘,那首詩就是在桃花塢里寫的,鬧著玩……哼,當(dāng)時我就知道,屠師耘對她有意思……那雙賊乎乎的眼睛,跟黃鼠狼一樣!” “屠師耘是怎么樣一個人?” “不是好人!賊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