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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通知你的?!?/br>胡原聞言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夸張道:“沒想到靈且竟然對我這么溫和,我都不習(xí)慣不懟我的靈且了?!?/br>靈且臉上的笑容漸漸凍結(jié),看著裝腔作勢討打的胡原,又笑道:“盛情難卻啊,你對我如此情深到時候若是不讓你費心費力費金銀又怎么好過意得去呢?!?/br>李瑑嚴(yán)肅的臉上也露出笑意,胡原見狀哀嚎道:“你們啊,就知道坑我,枉我一片癡心深情終究是錯付了?!?/br>“得了,這里不是戲臺,別在這里唱戲,若是想唱,暢音玲瓏閣里的戲臺子等著丞相公子親身亮相呢?!币慌枥渌疂蚕?,胡原表情更加哀怨。正鬧著,門外吳寅卻來稟道:“王爺,門外有個道士要見王爺一面,說是有要事與王爺相商?!?/br>三人愣住,胡原想到這一定就是今日在門口見到的道士,出聲道:“這估計就是我和你們說的那個晦氣的道士,沒想到招搖撞騙到了王府了,你可別見,我看那道士不像是捉妖的,倒像是誆人的?!?/br>李瑑心下兀自轉(zhuǎn)著,順著胡原的話說道:“你聽到胡公子說的了,那道士就驅(qū)了吧,別再讓他靠近府門口?!?/br>卻說道士聽到吳寅傳達的李瑑的話,不僅不氣,反而笑道:“我就知道,這妖怪倒是有幾分蠱惑人心的本事?!?/br>吳寅看道士如此說,一時好奇問道:“道長為何這么說?”道士喝下一口酒,慢慢說道:“真是因為你府上王爺受妖怪蠱惑才會不愿見我,若是未受蠱惑,又怎么拒我于門外呢?”“道長多心了,我家王爺一向不信這些鬼神之說,道長貿(mào)然求見,王爺不見也是常理?!?/br>道士捋了一把胡須,輕聲疑道:“真的嗎?且不說是否是我多心,你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br>“這……”“不是什么大問題,你且先聽著再看看能不能回答?!?/br>“那好吧。”吳寅心中好奇卻又為難。“你家王爺是否新認(rèn)識一個人,與之同食同寢,來往出入皆與之同行?”“是,但是……”“下一個,”不待吳寅說完,道士又問道,“你家王爺現(xiàn)今是不是身形枯槁,平日感到力竭易困?”“這個沒有,王爺一如以前,無任何消形之狀。”道士的手一顫,眼神中閃現(xiàn)質(zhì)疑:“不可能啊?!?/br>“怎么不可能,難道我家王爺身健體康還是不對了嗎?”吳寅不滿道,心中也對道士產(chǎn)生了懷疑,扭頭要走。道士拉住他的衣袖又道:“那你府上新住進了那人什么模樣,是否妖艷以色侍人,狐媚盡顯?”吳寅一把甩開道士的手,氣道:“你這道士滿口胡說,我就不該和你在這里多說的,靈公子相貌清秀靈氣,你卻說他妖媚以色侍人,我看你這道士是捉妖捉到鬼迷心竅,人妖不分了?!?/br>道士看著吳寅氣沖沖地離開,呆立住,呢喃自語道:“不可能啊,這屋子妖氣沖天,不可能沒有妖怪啊?!迸赃叺氖绦l(wèi)見道士仍然站在那里,走過來將他推到了一旁,道士也就任由侍衛(wèi)動作,自言自語似陷入自己的癡狂世界中。第30章生死劫(七)侍衛(wèi)將道士趕離了王府門口,道士自言自語地離開了,在他身后,一道虛影靜靜跟著他。到了一處荒廢的道觀,道士進去將身上的包袱謝了下來,從包袱中拿出了一沓符紙,朱砂等物,虛影看著道士拿起筆,在指尖劃出一道血痕,捏著手指將血滴入朱砂中,眼見著朱砂與血相容,道士手上的筆蘸了朱砂開始在符紙上滑動,頃刻間,一沓符紙畫完,一滴汗也從道士額上滑落。虛影看見符紙畫成,盯著符紙眼睛無法轉(zhuǎn)動,恍惚間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片大火,白日見到的少年在火中被縛住,眼睜睜看著火舌吞沒自己。疼痛來得突然,虛影看著火中的少年,身影漸漸與自己重合。“砰”地一聲,驚醒了恍惚的虛影,突來的風(fēng)使得道觀的門合了起來。虛影醒悟過來,身邊既沒有熊熊火焰也沒有繩索捆縛,但是火燒的痛苦卻殘留在身體上。畫完符紙的道士似乎已經(jīng)精疲力盡,躺在地上閉著雙眼,聽到風(fēng)聲也沒有動作,虛影試探地伸過手去拿符紙,符紙卻從他的手上穿過,再試一次還是一樣接觸不到,虛影苦笑一聲,放棄了繼續(xù)待在這里,走上了回王府的路。天慢慢黑下來,虛影卻還在路上游蕩著,前面是一家面攤,攤子上幾個人正在扯著閑話,虛影本欲離開,卻在聽到他們說的話后失去了動作。面攤上,一人對著同伴說道:“聽說了嗎?皇上親自賜旨將北疆來的公主嫁給安王爺?!?/br>“聽說了,就是皇上這么賜婚也蓋不住安王不喜歡女人的事啊。”“什么?安王不喜歡女人?”“對啊,你不知道啊,我有一個親戚的鄰居就是王爺府里喂馬的,他說啊,安王養(yǎng)了個兔兒爺,清秀白嫩,安王心疼的不得了,同食共寢就不說了,還說在府上見了那兔兒爺就和見了王爺一樣,你說,這王爺是不是被這兔兒爺勾去了魂?”“嘖嘖嘖,真是沒想到,他們皇家面子上冠冕堂皇的,底下養(yǎng)兔子的,養(yǎng)面首的,真是亂啊?!?/br>“誰說不是呢,皇上這回賜婚不就是看安王到了成親的年紀(jì)還沒媳婦,聽說連房里的人都沒有,成天就和這兔子在一起,為了掩蓋這件事,才賜的婚?!?/br>“那這北疆公主真是慘,嫁這么個不喜歡女人的男人?!?/br>“嗨,慘什么啊,這北疆常年擾我邊境,這回都是因為被鎮(zhèn)遠(yuǎn)將軍打趴了,才想出個這么招來求和來了,要我說啊,這鎮(zhèn)遠(yuǎn)將軍就該打到北疆的老窩去,踏平了他北疆才好,不然早晚又得來犯?!?/br>“那皇上為啥要答應(yīng)求和,直接讓鎮(zhèn)遠(yuǎn)將軍打過去不就得了?”“哪哪知道啊……”“兔兒爺”三個字在虛影的耳邊縈繞著?!拔揖共恢麄兪沁@樣想的。”虛影突然覺得心中苦澀,明明他們說的是那王爺與少年,虛影卻感同身受,似乎是自己也曾這樣被流言蜚語所傷。飄飄蕩蕩,虛影已來到李瑑與靈且的臥室,想到面攤上眾人的議論,虛影停留在門口,未近一步,屋中兩人還未入睡,聊天聲音透過薄墻傳出。“怎么?還沒有睡著?”“嗯,有點擔(dān)心?!?/br>“不必?fù)?dān)心,那道士想來也只是招搖撞騙的江湖術(shù)士,沒什么本事,過兩日你就回家了,這些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會處理的。”聲音短暫的中斷了,虛影想著兩人現(xiàn)在是怎樣的的姿態(tài)躺在床上,是不是雙手緊扣十指相交,亦或是抵頭而眠,駢足而立?“聽說你要娶北疆公主了?不知道公主長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