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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動手臂,收回目光,向衛(wèi)忠看去。衛(wèi)忠的下巴因他的咬著后齒而微微突出,他開口說道:“你們才剛初出茅廬,又是剛來南部,很多事情你們心里都沒有譜,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對付什么。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世上最怕的不過是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眾口鑠金。這幾日江上或許不太平,但是若是天災還能一擋,怕的是天災還沒至,地上的人就自己把自己搞的分崩離析了。”衛(wèi)忠轉身,又對李玄說道:“殿下,有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便是皇上今日親自來著堤壩之上,我也要一命相搏以求圣令。榮諾之事今日已定,明日點火上刑,此事毋庸再議?!闭f罷轉身往堤上走去。李玄見衛(wèi)忠如此固執(zhí),嘆了口氣,對李修齊說道:“這可如何是好?”李修齊便道:“衛(wèi)將軍是鎮(zhèn)守南部邊境的大將,手握重兵,一句話比你我有分量的多。殿下先不要著急,明日我們再見機行事,如果實在不行……”李修齊看了李玄一眼,心想李玄心地善良,肯定不肯就此作罷,便說:“如果實在不行,您就擺出您皇子的身份,他再怎么硬氣,總得賣你一份面子?!?/br>李玄聽了搖搖頭,道:“你也聽見了,他剛剛說的,就算是我父皇來也勸不住他?!崩钚摭R只得寬慰道:“榮姑娘是個奇人,福大命大,有天相助,明日必定能又轉機?!?/br>李玄聽了只能應聲附和,他轉向李修齊,又問道:“你今日一個人來堤上的?”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的一章是修稿時產生的廢章,造成不便,請海涵~!第18章李玄轉向李修齊,又問道:“你今日一個人來堤上的?”李修齊點了點頭,李玄“哦”了一聲,喃喃道:“怪不得今日沒能瞧見你,怎么沒跟我說一聲,你這人生地不熟的,走岔了怎么辦。”李修齊從懷里掏出一張圖紙,將圖紙展開,道:“我按著這圖走的?!?/br>李玄一看,原來是南部的地形圖,和衛(wèi)遠身上的那張無異,之事這張圖紙上用朱筆又勾畫了些什么,河道走勢彎彎曲曲,朱筆所到之處盡是河灣,圖紙邊角處也留下了幾行批注。李玄將紙接了過來,拿在手里細細的看了看,問道:“這上面朱筆畫標記的是什么?”李修齊答道:“只是胡亂畫的幾筆,今日我沿著安曲江走了走,覺得江水的走勢有些意思,便試著標記了一番適合給江水做分流的地方。”“分流?”李玄抬起眼,“這是什么意思?”李修齊答道:“雖然土法是水來土掩,但是洪水易疏不易堵,衛(wèi)大將軍修建的堤壩或許能抵擋住一部分洪流,但要是能找到法子,將水泄掉一部分,那就能一勞永逸,造福南部百姓了。”李修齊說完將那圖紙收了起來,折好了藏進衣襟里,動身準備往回走。李玄聽著,覺得這話似曾相識,用手一拍腦門,道:“這我不知是在哪兒見過,是,是水經(jīng)注里提過這種方法嗎?”李修齊臉上出現(xiàn)一閃而逝的微光,他微微一笑,輕聲問道:“殿下看了那書?”李玄咧嘴一笑,點頭道:“嗯,這不是你那日給我開的書單上的書目么?!?/br>“是的,只是沒想到殿下還記得……”李玄便道:“我啊,看的書不多,就只看了你給我開的那么幾本,沒想到今日居然真派上了用場。”李玄在心里偷笑,想著自己終于在李修齊面前有文化了一回。第二日,李玄從屋里出來,便見營前的那片空地上已經(jīng)堆好了一人高的柴火,他心知不妙,這衛(wèi)將軍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把榮諾燒死以定民心。他大步朝柴火堆走去,見柴火堆旁坐著兩名士兵在閑談著什么,李玄便想開口問這火是幾時點,卻聽著這二人談論的人正是李總督李修齊。他便將到嘴邊的話咽下去,側耳細聽了起來。聽見一士兵說道:“真的這般相像嗎?”另一個士兵答道:“是真的,那雙眼睛真的是一模一樣,黑白分明,眼角上挑,就連,就連看人的神情都一個樣子?!?/br>“怎么可能?你胡說的吧!”另一士兵不相信的說道。“是真的,真的,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日見的時候,還以為大白天里遇上鬼了?!?/br>那將士聽他說得這般神乎其神,便一驚一乍的問道:“哎呦,如果真的這般像,衛(wèi)將軍怎么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另一將士一聽,覺得言之有理,便道:“說得也是,這李總督是京城人,說話也是京城的口音,應該不是南方人……”“就是,”第一個將士說道,“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說人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總會有人長得像的……”另一將士點了點頭,說:“也是,也是……”李玄默默地聽著,心想他們剛剛到底是在說李修齊長得像誰?突然那兩名將士瞧見了李玄,一將士馬上厲聲說道:“就是他,就是他把人給搶走的,”“對,就是那小子?!?/br>說著,兩名將士把他圍了起來,一人厲聲喝道:“快把他壓著,免得他又把人給搶走了!”話音剛落,又有幾位將士過來了,幾人將李玄團團圍住。李玄見著架勢,卻是一笑,道:“這幾位將領是什么意思?我又沒做什么,為何要把我給拿下?”一將領站了出來,應該是這群人里軍銜最高的,那人厲聲說道:“就是你,還裝不知道,就是你前日把那妖女給搶走的。把他給我拿下”李玄身后馬上閃上兩名士兵,一人壓了他的一只手臂,從后面反剪了手。就在這時,李玄突然看見前面又來了一群人,那群人的中間是一個又矮又小的灰色身影,帶他們走近了,李玄看清原來是幾名人高馬大的將士正壓著榮諾過來。李玄見榮諾頂著一頭干枯的黑發(fā)雜亂的蓬在頭上,身子給騰空托起,腳在地上無力的拖著,不由心頭一陣火大。他一用力,將身后扭著他的兩名將士給震開,喝道:“你們都給我住手,不許動她!”帶頭的將士冷笑了一聲,道:“你以為你是誰?在這軍營里你算幾根蔥,難道大家還都得聽你的?不過是運氣好斬了條蛇罷了,倒真把自己當英雄了。”李玄聽了也是冷笑,道:“行,你不聽我的,總得聽聽我這把刀說什么吧?!闭f完將背上那把寒光凜凜的刀取下,執(zhí)著刀柄在手里翻了一個花。那將士看了,仰天大笑了一聲,道:“今日大爺我就陪你玩兒玩兒,讓你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闭f完取來了幾十斤重的鐵錘,擺開了架勢。這時,李玄突然看到一個梳著道士頭的男童朝那群壓著榮諾的將士們沖過去,那人正是李玄交代了要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