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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了,根本睡不著。”說完他又低下頭,覺得有些尷尬,他又想起了堤壩上的那個吻,以及李修齊說的,他們是君臣。李修齊開口道:“殿下,上次您喝醉有些話沒能告訴您,現(xiàn)在我想告訴您,怕以后就真的沒機會說了?!?/br>醉酒?李玄其實完全不記得他醉酒時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覺得那天似乎發(fā)生了些很重要的事情,他現(xiàn)在如果告訴李修齊他全忘了實在是太不好了,便裝作他還記得,說:“你想告訴我什么?”“我想告訴您,我只想讓您好。為了您好,江堤上發(fā)生的事情您就忘記了吧……”“李修齊你行了吧,”李玄生氣地說道,“為了我好?如果你真是為了我好就不應(yīng)該這么玩弄我的感情!你就一直這樣,一直撩撥我的心意,讓我對你死心塌地死去活來非你不可的時候就簡簡單單的來一句我們之間不可能,放棄吧……既然你那么早就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那你就別來招惹我呀,那你就別,別對我這么好??!”李玄怒吼完才發(fā)現(xiàn)在這寂靜的夜里,他的聲音有點太大了……一戶屋里傳來一聲怒吼:“大半夜的,回你被窩去里卿卿我我,擾人清夢?。 ?/br>李修齊輕聲問道:“那殿下你要怎么樣呢?難道告訴圣上讓我們成親嗎?您現(xiàn)在是宇晉國的大皇子,皇上只有您這么一個兒子,皇位一定是會傳給您的。您今年十八歲了,這段時間過了一回京城圣上便會安排您的婚事,到時候不管是皇親國戚家的金枝玉葉還是朝廷重臣家的名門閨秀,總之國色天香小家碧玉都仍您挑選。無論您有沒有看中的,都要把這婚事辦了。這樣,我們還能怎么樣了?對那個嫁給您的女子不公平?!?/br>李玄靜靜地聽著,他從來沒有想真么多,他只是想著他好喜歡好喜歡李修齊,喜歡到天上去了??稍偻暗乃蜎]再想過了,不是他蠢,而是他不愿意去想,因為李修齊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都是真的,他們就是沒有結(jié)果,這他知道,他卻因為李修齊把話說破了而生氣,他氣得又哪里是李修齊,是這不可跨越的鴻溝罷了。李修齊又說道:“我已經(jīng)跟圣上說了,我想要留在南部繼續(xù)做總督,不再回京城了。您,您過些日子想回去了,便回去吧?!?/br>“你不回去了嗎?九王爺他們還在京城里您真的不回去了嗎?”李修齊搖了搖頭,有些落寞地答道:“我收到京城來的書信了,九王妃喜得麟兒,我覺得我不用再回去了?!?/br>李玄一時沒聽出李修齊的話外之意,自顧自的問道:“你真的不回去了嗎?”李修齊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李玄覺得自己雙眼一熱,他緊咬著下牙,回過身,嘭的把門給摔上,大聲喊道:“你不回去就算了?!闭f完一個人倒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里。一簍子的野貓一個接著一個被毒死了,今天是最后一只,那白頭發(fā)老頭把魚給喂了之后,又要李玄去再抓幾只野貓來,李玄這些天心情本來就不好,整個人就是一只行走的炸藥包,被白頭發(fā)老頭這么一要求,一下子就火大了,他大吼道:“我現(xiàn)在上哪兒去給你弄貓來?南部所有的貓都被你給毒死了!”白頭發(fā)老頭難得沒有反吼回去,而是將手里的竹棍往地上一扔,道:“你跟我來?!闭f完把他帶進孫家大兒子的房里。才一進門,李玄便聞到了那股似曾相識的腐臭味,他看到床榻上躺著的人居然與死去的孫大一模一樣,脖頸處腫脹著,雙眼下陷,痛苦的咳嗽著。李玄心里陡然一怔,輕聲問道:“染上了嗎?”白頭發(fā)老頭點了點頭,道:“你現(xiàn)在還愿意去抓貓嗎?”李玄沒答話,直接從屋里奔出去,又給白頭發(fā)老頭弄來了幾只可憐兮兮的野貓。在將這些野貓給白頭發(fā)老頭前,李玄用自己身上所有的錢給他們買了一斤雞肝,讓它們一個個都吃飽了,一邊喂它們,李玄一邊自言自語道:“至少死之前吃得飽飽的,下輩子也投胎做個人吧,做貓?zhí)嗔?。”佛教里有六道輪回,想投胎做人也不容易?/br>野貓們吃的飽了,便認李玄為主人,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走,就等著他再賞些雞肝。這次李玄把貓交給白頭發(fā)老頭就走了,他實在不愿意看這這些小東西又一個一個死掉。不過這次的野貓運氣不錯,只死了兩個,第三個趴在地上趴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又活蹦亂跳起來。白胡子老頭見了雖然臉仍是板著的,但眼里還是一片欣喜,李玄便問他:“現(xiàn)在有救了嗎?”白胡子老頭捋捋胡子,道:“還不能說有救了,只能說有希望了。”白胡子老頭神神秘秘的給了李玄一張藥單,對他叮囑道:“你那這張藥單上的藥給記下來,到鎮(zhèn)里的藥鋪里去買上回來,我現(xiàn)在草藥不夠,如今也不是長這幾味藥的時節(jié),但這都是常用的,所以藥鋪里應(yīng)該是有的?!?/br>李玄接過藥單,將藥給一一記了下來,便騎馬趕去鎮(zhèn)子里了。說來李玄到南部這么多天,一直是呆在江邊這小村落里,從未曾去鎮(zhèn)里瞧瞧,今日去買藥還是第一回,便想著四處看看,但不能耽誤買藥。不過哪里的鎮(zhèn)子都是一個模樣,南部的鎮(zhèn)子就是一個縮小了的京城,李玄不由有些失望,他看到一家藥鋪修得敞亮,掛這個仁醫(yī)的牌子,便進去把單子里的藥一一買了。再出來已是正午,便隨便找了家店鋪要了碗湯面草草的吃了。剛吃完面,李玄便聽著鄰桌的幾個人正在高談闊論,李玄便側(cè)耳聽了聽,他們談?wù)摰膰侣犉饋砉挚尚?,說什么賀家現(xiàn)在野心勃勃,要權(quán)傾天下一手遮天,還有人說他是賀家的遠方親戚,大家一聽哈哈大笑,道:“你明明就是姓孫的,還說是賀家人!”那人被這么一笑,臉漲的通紅,爭辯道:“我是遠方親戚,賀家是我娘家那邊的人?!边@番爭辯哪里有人信,仍是笑話他吹牛皮。李玄離京好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朝中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但他不信這賀家有什么能耐。說野心那倒是真的,李玄見過賀方他爹和賀方他妹,他爹老是諂媚的笑李玄怪不喜歡的,他妹又老是扒著李修齊他也不喜歡。將錢付了,李玄牽著馬回去,一路上倒是收到了街邊女子拋來的手絹,李玄見那手絹聞上去香香的,質(zhì)地也不錯,便一一收進了懷里,想著這些東西總能派上用場。那些姑娘見他將手絹給收了,便都紅了臉,心里歡喜極了,想著這位公子什么時候會來提親呢?回到白頭發(fā)老頭那兒將藥交了,便見天麻天冬利索的取了藥,該切的切,該磨得磨,麻溜溜的開火煎藥,李玄心里一陣舒暢,覺得這藥味兒都好聞了,他心想,現(xiàn)在是真的天下無事,他也該擇日回京了,至于李修齊那家伙,他便再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