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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的距離,然后他輕輕嗅了嗅,低聲淡笑道:“教主你好香……”司徒情本來正在低頭用手巾擦干發(fā)梢上最后一點水珠,唐靖這么一個突然的舉動讓他猝不及防,也閃避不及。唐靖的鼻尖幾乎都要貼到了司徒情的發(fā)絲上。下一秒,司徒情的瞳孔便驟然收縮,猛地將手中的手巾甩到了唐靖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唐靖臉上出現(xiàn)了一道紅痕,司徒情手都氣得發(fā)抖,一口真氣提起來就要一掌拍出,然而當看到唐靖愕然撫著臉的模樣,司徒情已經(jīng)醞釀好的一掌卻怎么也沒拍出去。最終司徒情攥緊了拳頭冷著臉,拂袖踏進門里,然后砰地一聲甩上了門,微微喘著氣,背靠到了門上。門外的唐靖被那砰地一聲激地眼皮一顫,臉上的神情漸漸從僵硬變得復(fù)雜而苦澀。房間里,司徒情微微仰著頭,脖子上的青筋都隱隱浮現(xiàn)——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么放肆地輕薄過。可這并不是司徒情此刻心神不定的主要原因……司徒情在害怕,在回避。因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一個人能如此牽動他的心緒——即便是鶴歸。司徒情前世跟鶴歸相交甚好,后來他尋了一個時機向鶴歸吐露了心意,而后遭到鶴歸拒絕,那時他也只是覺得有些失望罷了。直到鶴歸死的時候,他將間接害死鶴歸的那個人一掌擊斃,然后帶著鶴歸的骨灰一個人回了魔教。司徒情因為此事獨自痛飲了一壇陳年女兒紅,大醉一場,過后也就將此事深藏在心中,即便是再懷念表面上并沒有多么失態(tài)。可今日面對唐靖這樣近乎于放肆地撩撥,司徒情竟然有些難以招架,頻頻出現(xiàn)不知所措的狀況。要知道往常無論何時,他都是控制局面,揮灑自若的那個人。可現(xiàn)在,他連自己的心情都沒法完全控制了。這才是最糟糕的。而唐靖在門外站了許久,依舊沒有聽到門里的動靜,最終他微微有些落寞地嘆了口氣,然后默默走了上去,伸手輕輕撫在了雕花的門板上。司徒情本來竭力控制著自己心緒的波動,可就在這時,背后有一個陰影湊了上來,遮住了屋里的光線。司徒情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窗紗很薄,司徒情不知道唐靖是否能看得清自己,這時他也沒有轉(zhuǎn)身沒有動作,只是把自己當做一個透明人一樣靜靜立在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司徒情都覺得背后披著濕發(fā)的地方一片冰涼。終于,那片陰影離開了。司徒情當時便在心里默默舒了一口氣,可真正聽到門外那個腳步聲漸行漸遠的時候,司徒情心中卻莫名涌起了幾分失落。垂眼攥緊了拳頭,司徒情心想:卓云要是再不來,自己便是把手砍了,也得離開這個地方。·司徒情生硬的拒絕讓唐靖自尊心很是受挫,他十分失落地獨自離開了小院,可巧的是唐靖一出小院門,就有丫鬟上門來告訴唐靖——楚懷景請?zhí)凭溉ッ穲@敘舊。唐靖對于楚懷景要跟自己見面的頻繁程度有些奇怪,但他沒想太多,點點頭便答應(yīng)了,之后他便讓丫鬟退了下去,自己一人慢慢地散步順便往梅園的方向走去。離開了王府半年,唐靖就連王府的路都有些不熟悉了,就當唐靖來到了梅園前,看著滿園光禿禿的梅樹和遠處空無一人的涼亭微微發(fā)愣時。忽然一個身穿墨綠色家丁服的男子就拎著一桶水急急忙忙地從唐靖身側(cè)的假山石中沖了過來。唐靖聽那腳步聲,心中一凜,頭也不回地便揚手便唰地甩出三枚鋼釘。蓄滿真氣的水桶被釘上鋼釘,砰地一聲在空中炸開,碎片四散,唐靖猛地急退兩步,抬袖阻擋,可身上還是被水濺濕了一大片。而那家丁趁此機會便猛地撲了上來,他左手成掌一招削向唐靖的喉嚨,右手則并指戳向唐靖腹下的氣海xue。第十二章暗算唐靖目光一閃,猛地低頭朝那人腋下一鉆,避過了那一掌,再順勢身子如同泥鰍一般翻轉(zhuǎn)過來一掌拍向那人的背心。似乎是沒料到唐靖身形如此靈活,這個假冒的家丁竟然完全都沒阻擋,就這么硬生生地讓唐靖一掌拍上了后背,唐靖本來見那人真氣渾厚,不敢掉以輕心,卻沒想到武功破綻如此之大,不由得心中一喜。可就在唐靖那一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拍上那人的后背時,他的臉色瞬間變了。一陣劇烈的刺痛從掌心傳遞至手臂,唐靖悶哼一聲,猛地撤手,再低頭看時,掌心已被刺得鮮血淋漓,而血液略帶黑色,竟是有毒。唐靖飛快地點了手臂上幾處xue道,從懷中掏出普通的解□□粉灑在了掌心處,就在這時,對面冷笑了一聲。聽到這聲冷笑,唐靖目光驟然一動,猛地抬頭,看向?qū)γ婺莻€面黃肌瘦神情猥瑣卻奇異的有著少年音色的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左護法?”對面的‘家丁’聽到唐靖一句話便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卻也沒有顯出什么詫異的神情,反而洋洋自得一笑,然后緩步朝唐靖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道:“端王殿下,你愿意跟我這種邪魔外道聊天我是很榮幸的。只是你手上的毒比較麻煩,若是十二時辰之內(nèi)沒有解藥,你這只手,就算廢了?!?/br>說完,卓云挑挑眉,用十分欠揍的眼神又看了唐靖一眼。唐靖聽到卓云這話,心中不由得一緊,暗暗罵卓云是個心狠手辣的小崽子,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微微笑道:“既是如此,左護法有何吩咐?”卓云聞言略顯得意地輕笑一聲,一甩手道:“明人不說暗話,先放了我們家教主,再把追魂針雙手奉上。做到這兩條我便給你解藥?!?/br>唐靖目光動了動,正欲曲意奉承一下卓云再做打算,卻不料他剛剛開口,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陣朗笑。這陣朗笑聲讓唐靖先是一驚,隨后心中一涼,默默閉上了眼。這個聲音唐靖聽過幾次,有些印象,出自楚懷景的貼身護衛(wèi)——大內(nèi)第一高手白易水。心念動處,唐靖胸中涌出一股極其復(fù)雜的情緒。唐靖就知道自己這個皇兄絕對不會如此疏于防范,而卓云雖然武功高強,但畢竟年紀尚輕,思想沒有那么復(fù)雜,只是單純覺得擒賊先擒王就夠了。可卓云大概是沒想到,真正的‘王’根本就不是唐靖。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又本就是楚懷景最慣用的伎倆。卓云聽到那聲朗笑時便也知道不對了,轉(zhuǎn)身欲逃,卻在下一秒就被十幾個高手層層圍起。唐靖掌心劇痛,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覺得背后發(fā)冷,楚懷景應(yīng)當是早就發(fā)覺會有人想來救走司徒情,而能這么迅速地趕到肯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