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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默默放下手里的杯子,道:“皇兄請講?!?/br>“白侍衛(wèi)長想必已經(jīng)告知了你,司徒情已經(jīng)服下了散功的藥。”?。?!唐靖瞳孔陡然收縮,手指微微一顫,差點打翻了杯子。楚懷景把唐靖這異樣的舉動一絲不漏地看在眼里,不動聲色勾了勾唇角,繼續(xù)緩緩道:“散功丸的解藥在我這里,我一會命人拿來交于你,如何?”唐靖沒料到楚懷景會如此打算,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更猜測不出楚懷景的目的。沉吟了半晌,唐靖只有勉強扯了扯嘴角,問道:“皇兄這是何意?”楚懷景淡淡一笑:“魔教的武功精妙異常,即便是服下了散功丸也能在較長的一段時間里自行恢復(fù),與其讓他自行恢復(fù),不如,懷硯你賣他個人情如何?”正在唐靖為楚懷景的話暗暗心驚時,楚懷景又道:“你同魔教那些人也算熟悉,魔教的那些珍寶秘笈,你難道真的絲毫都未曾覬覦過嗎?”楚懷景這句話一出口,唐靖便知道,楚懷景的最終意圖了。先給司徒情散功,再讓自己拿出解藥博得司徒情的信任,只不過……這些恐怕還不夠吧?唐靖目光動了動,語氣有些冷淡地道:“如此說來,恐怕苦rou計更奏效些,皇兄你以為呢?”而楚懷景似乎并沒有聽出唐靖話中不滿的情緒,只是微微一笑:“那樣恐怕要苦了懷硯你了?!?/br>不贊同不否定。打的好一手太極。唐靖的心早就涼透了半邊,這些年來楚懷景一直對他不錯,雖然唐靖也知道楚懷景不過是為了‘兄弟和睦’的幌子才留著自己,但仍是對楚懷景保持著一種敬重的態(tài)度。卻萬萬沒想到楚懷景真的對他就沒有絲毫的親情可言。而就在這時,一旁的楚懷景拍了拍手,很快的,一個太監(jiān)模樣的小廝便低頭捧著一個紅木漆盤走了上來,那漆盤中放著一個小巧的白瓷瓶,想來那就是散功丸的解藥了。楚懷景拿起那瓶解藥,笑了笑,將解藥輕輕地放在桌上,然后推到唐靖面前,接著低聲道:“懷硯,這么多年來皇兄沒求過你什么事,只這一件,有勞你了。”楚懷景的語氣溫和而誠懇,若不是唐靖之前遭到了那么多的暗算,他幾乎要把楚懷景這話當真。最終唐靖默默出了一口氣,伸手將那瓷瓶握住,然后道:“皇兄客氣了,我盡力而為就是。”說這話的時候,唐靖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過楚懷景,楚懷景卻也沒有逼著唐靖立下什么誓言,聽到唐靖這么說,他便笑了笑:“我自然是相信懷硯的?!?/br>唐靖心中又是一動,可末了他只覺得諷刺。他這個皇兄收買人心的手段,果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情真意切了。楚懷景畢竟是皇上,眾多政事纏身,跟唐靖交代完這些之后便起駕回宮了。唐靖跟著管家一起將楚懷景送出王府,目送著楚懷景離開。而在轉(zhuǎn)身回來,管家關(guān)上王府大門的那一瞬間,唐靖便扭頭心急如焚直奔偏院自己的臥室而去。他也顧不上這王府中究竟有沒有楚懷景的眼線,也顧不上掩飾自己焦急擔憂的情緒。他只知道,服下散功丸之后會是如何的痛不欲生,受盡折磨。·司徒情仰面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冷汗涔涔而下,但他神色卻很平靜,極其的平靜。他感覺到那霸道的藥性在一道道洗刷他的筋脈,就像是用帶鐵刺的刷子從血脈深處一層層刷過去,皮開rou綻血rou模糊,可血還是淤在筋脈離的,便是痛都痛得暢快不起來。司徒情的手腳都被剛才那些來的人牢牢縛住,就連口中也塞了一片硬木,大概是防止他太過痛苦咬舌自盡。可這又算什么呢?司徒情蒼白且冒著冷汗的臉上忽然顯出幾分虛弱又嘲諷的笑意。那些人大概是不知道,自己這身內(nèi)力的練就是遭受了多少比這更要痛上千倍百倍的苦楚才練就的,現(xiàn)在這點痛苦,根本就是皮毛。然而這種斷斷續(xù)續(xù)的痛楚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時辰了。司徒情想著,默默閉上了眼,他還是想休息一會。可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一個人影從門口投射進來,司徒情淡淡睜開眼,也只能看到地面上那人半個頭的影子。就在司徒情猜測著是不是那些人又想玩什么新花樣的時候,門口的那個人沖了過來,就在司徒情毫無防備的時候,他陷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這人抱的那樣緊。讓司徒情都沒有了喘息的余地。司徒情先是條件反射地心中一緊,但下一秒,他又微微有些發(fā)愣。是唐靖。“教主你沒事吧……”唐靖把下巴擱在司徒情的肩膀上,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聽著唐靖帶著哽咽的語氣,司徒情原本冷冷地到了嘴邊的那一句‘放開’在這一秒?yún)s又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他猜不出唐靖是不是在演戲,但此刻他也不想猜什么,腦子里一片混沌,身上的陣痛又提醒著司徒情折磨還沒有完。唐靖的懷抱竟然異常的舒適,出了一身冷汗的司徒情體溫幾乎耗盡,這讓他下意識地不想離開。而這也是第一次,唐靖沒有堅決地被司徒情推開,他抱著司徒情,心中欣喜無比,但很快,唐靖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或許是唐靖進門時司徒情表現(xiàn)地太安靜了。唐靖在慌忙無措地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只看到司徒情神態(tài)安詳?shù)亻]著眼躺在床上,于是他便下意識地放下了心,以為司徒情沒事……然而這被冷汗?jié)裢傅囊律选?/br>第十四章陰謀唐靖心中一痛,輕輕地攏過司徒情被汗?jié)竦拈L發(fā),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司徒情放到了床上躺下。司徒情這時雖然被折磨地十分難受,但神智還算清醒,在醒悟過來自己方才居然沒有拒絕唐靖的擁抱時,他有些難堪地默默別過了頭。而唐靖此刻想的卻不是這些。他想起方才楚懷景交給自己的解藥。唐靖伸手探進懷里,摸到了那個已經(jīng)被自己體溫溫得溫熱的瓷瓶,正想掏出來,可突然,他默默扭頭看了一眼。司徒情此時半閉著眸子躺在床上,黑發(fā)披散,神情蒼白脆弱,似乎一碰就會碎掉,但唐靖知道,司徒情骨子里有一種極其堅實的韌性在支撐著他。即便是服下了散功丸,也才僅僅在自己面前流露出那么一點依賴的模樣。如果給了他解藥——只是這么一想,某種陰暗隱晦且見不得光的情緒便在唐靖腦海里瘋長起來。想要眼前這個人。想把他留在身邊。想他完完全全屬于自己。憑著心底那一點瘋狂的想法,唐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