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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雙眼觀賞屋內(nèi)擺設,華而不奢,所有建造與陳設都恰到好處,穩(wěn)固繁華,卻一點也無炫耀富庶的存在,玉謫羽見到這些,才把一直以來對落雪殿的不屑消了略微一點。這也不怪他玉謫羽,他生來就性格狂妄,最聽不得別人命令自己一定要遵守某一件事,偏偏這命令自己的還是無法拒絕的師父。玉謫羽從小就聽師父嘮叨落雪殿的一切,同時言辭極重的告誡自己莫要貪圖落雪殿的一草一木。師父當他玉謫羽是什么人,會稀罕用如此上不了臺面的手段去謀得什么?他有的是能力,不依靠落雪殿任何事物,就能打造屬于自己的地位!玉謫羽不像許多人那樣,越是不屑某一樣事物就越是忍不住要知曉,既然他不想知曉落雪殿的一切,那么除了師父告訴他的關(guān)于莫氏一族的病癥要深刻研究,其他的他一概不想知曉。因此才會這么些年,玉謫羽從未踏入此地一步,對落雪殿的一切都不甚清楚。“對了,還未請教先生大名?”雪樾本想等殿主來親自詢問,不過見白衣男子有些不耐,便找個話題來。玉謫羽皺眉,終于受不了別人如此稱呼他,“玉謫羽,先生這個稱呼不要再用來叫我?!?/br>“如此,那我便稱您為玉神醫(yī)了?!毖╅性犅?,江湖上十年前出現(xiàn)了一位少年神醫(yī),樣子也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醫(yī)術(shù)卻十分精湛,但無人知曉他的真實樣貌,那位神醫(yī)經(jīng)常易容成各種樣貌,若不是神醫(yī)年歲較小,身體還在成長,恐怕也無人推算出來這些易容后的人都是同一人。但即使如此,關(guān)于這位神醫(yī)的背景眾人還是知之甚少,甚至連神醫(yī)姓甚名誰也無人知曉,只好稱其為“千面神醫(yī)”。雪樾看玉謫羽樣貌推算其年歲,十年前他也差不多那個年紀,既然能手持墨玉令牌,那醫(yī)術(shù)一定出神入化,雪樾猜想,玉謫羽應該就是那位千面神醫(yī),只是不知這玉神醫(yī)如今的樣貌是否是他自己的。玉神醫(yī)?玉謫羽手中動作一頓,隨即放下茶杯,想來他還從未聽過別人如此稱呼他,倒也新鮮,便開口道:“客氣!”算是承認了這個叫法。“貴客到來,有失遠迎,久等了!”會客廳內(nèi),玉謫羽正百無聊賴地看著內(nèi)設,隨口與雪樾聊幾句,就聽門口傳來一個清冽的聲音,玉謫羽想道,這人便是落雪殿殿主莫慮了。入門之時身影遮擋了剎那光線,背光之下玉謫羽只能看清來人的身形,瘦長體型,看似太過瘦削了些。待人走近,玉謫羽才得以打量來人的樣貌,適才感覺的瘦削依舊,卻不顯瘦弱,淺青色的衣袍,衣料一眼便知珍貴,繁復精致的刺繡錦上添花卻不顯扎眼。玉謫羽懶懶抬眼,暗暗驚嘆,縱使他再不喜莫慮,閱人無數(shù),也要感嘆一句,此人容貌之絕塵!墨黑的眼若浩瀚星辰,漆黑而閃亮,嘴唇呈粉色,皮膚晶白,被他身后這陽光一照,恍若透明,那一頭墨發(fā)如瀑如綢,挽起一縷由精致玉冠固定。然,這些形容都仿若蒼白了些,玉謫羽發(fā)現(xiàn),他想了如此之久,竟無從用精準言詞去描述??蓢@,如此容貌,難怪出門必帶面具,實在是太過驚人了些。倒是玉謫羽自己也忘了,他的那張臉也半斤八兩,只不過樣貌類型有所不同而已,否則他出門也不必總是易容了事。“殿主!”雪樾起身恭敬行禮,介紹道:“這位是玉謫羽玉神醫(yī),玉神醫(yī),這位便是我們殿主?!?/br>說罷,默默退至一旁。雖說震驚于莫慮容貌,玉謫羽也無改變初衷想法,依舊坐在座位上,身體靠至一邊扶手,雙手隨意拱手以禮,姿態(tài)狂妄語氣懶散,“莫殿主,久仰!”莫慮仿若沒有看見玉謫羽無理,拱手行禮,禮儀周到,聲音絲毫不見起伏,“多謝玉神醫(yī)前來相助?!?/br>玉謫羽有些惱火,這人說話就如同受了蠱毒變?yōu)闊o神智的藥人,聲音本身是好聽的,清澈清亮,但說話卻毫無起伏,仿佛沒有生氣,有些人生性冷漠,說話也帶著冷漠,然而冷漠也是一種情緒,玉謫羽聽莫慮的聲音,聽不見半點情緒。莫慮拱手行禮那一霎那,繁復刺繡的袖口微微滑落,抱拳的那一雙手白皙纖長好看至極,玉謫羽心中搖頭,胸中惱意漸消,也難怪他不喜,這人雖生得好看,全身上下都似上天給的最好,卻像一座萬年不化的完美冰雕,空有外表至美,卻無鮮活靈魂。作者有話要說: 新篇來啦,囤文囤了一個星期,終于可以開始日更了,寫古代文不好寫,尤其作者君還作死給自己挖坑,弄了個文縐縐的,連我作者君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無奈╮(╯_╰)╭舍不得刪掉重寫,也就硬著頭皮上了,各位看官也湊合著看作者君四不像的措辭手法吧!作者君保證從今天起日更三千,有事會提前請假,作者君第一篇文雖然平平,但也堅持日更不斷啊,信譽還是有點的。在這里要解釋一下這篇文為什么叫,相信各位看了小受的名字也知道了,莫慮被來就是莫憂慮的意思,所以本文雖然主攻,卻起了個以受為要點的名字,受的名字是誰起的也不難猜,不過作者君在這里就不說出來了,這也算個小梗,以后會解釋,攻的名字也是,不過有點扯,望各位以后看見解釋吐嘈的時候要善意一點哈!好啦,就這些,作者君努力寫文噠!☆、初步診斷“過來,讓我號號脈。”玉謫羽坐直身子,卻不起來,右手一揚,將莫慮招致身前,莫慮倒也沒有生氣,向前幾步,伸出一雙手,兩袖滑到手腕以下,纖長的雙手就這么近距離擺在面前,縱使是玉謫羽,眼中也難免露出驚艷之色。伸手搭上莫慮的手腕,入手觸感冰雪一般寒冷,玉謫羽抬眼,這才發(fā)現(xiàn),天氣如此寒冷他居然只穿這么少,莫名有些憤怒,剛想以醫(yī)者身份訓斥幾句,忽而想到莫慮的病癥,習武之人內(nèi)力護體本就不懼寒暑,莫慮的病癥更是特殊,穿再多衣物于他而言都是無用之功。思緒很快回籠,玉謫羽將兩只手都搭了一下,微微沉吟,果然隨師父研究了十幾年莫氏的病理,沒有實際號過脈都成空談,莫慮的病癥要比師父所說嚴重多了,這或許與上一任落雪殿殿主是女人的緣故,莫家世代遺傳下的病癥,的確棘手。“你們家族病癥太過奇怪,師父潛心研究了幾十年也無法治愈,我也需觀察一段時間,不過,恕我直言,雖說莫氏一族皆活不過四十,但你的情況要比你的先祖更加棘手,倘若不好好醫(yī)治,恐怕三十歲之前就會藥石無醫(yī)?!?/br>玉謫羽如此說并非恐嚇,只是莫氏自成立落雪殿兩百余年之初就是獨子,竟依靠一脈單傳撐了兩百余年,玉謫羽雖狂傲,卻也不得不為這不幸又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