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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坐于桌前,兩人中一人容貌俊朗,一襲黑色衣袍身材魁梧,另一人則容貌俊秀,身穿淺藍色袍子,纖長手指捧著茶杯,輕輕吹拂水面上漂浮的茶葉。這三名男子似是都未仔細(xì)去聽說書的正說著什么,剩下的那女子可就不是如此了。只見這女子容貌俏麗,一身淺紫色裙衫襯得她那白皙的肌膚若雪般細(xì)致,烏溜溜的黑色大眼正興致勃勃聽著說書先生口若懸河般不停。這位說書先生年歲三十左右,容貌也算得上清俊,一身藏青色衣袍,衣著繡紋也算得上精致,可謂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才上場,手中握著一柄折扇,倒有幾番文人儒雅之風(fēng),開口便問道:“今年這三月的臨州城可是熱鬧非凡,你們可知為何?”底下平靜的場面立時嘈雜起來,七嘴八舌回答,意思卻都相同,還能有什么,可不都為了近期要舉行的比武大會么!說書先生笑容俊雅,抬手壓了壓,底下的嘈雜聲便安靜許多,只聽他繼續(xù)說道:“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比武大會縱然令人趨之若鶩,卻并非每人都能參加,比武大會意在發(fā)掘武林新秀,故而有一項規(guī)定,原則上參賽者年齡不得超過二十五歲,你們可知何時這‘原則’二字失去意義?”此時說書先生已不打算聽人回答,繼續(xù)說道:“通常年歲不超過二十五歲的青年才俊,縱使學(xué)武天賦如何高強,區(qū)區(qū)二十多年的功力都無法撼動已研習(xí)武學(xué)四五十年的江湖德高望重的前輩,只有極少數(shù)天賦極高之人能與武學(xué)前輩相較一二,卻無僅以二十年左右的學(xué)武經(jīng)歷以泰山之勢壓過這些前輩。但,事無絕對,這種人才的確存在,卻是極難遇到,當(dāng)這種人出現(xiàn),二十五歲之下的青年才俊已然不可能成為對手,學(xué)武之人自然要相互切磋才能進步,固步自封之人成不了大器,這時,‘原則’二字就無其存在意義,許多江湖前輩都會親自上前向這人請戰(zhàn),而今年,就是這‘原則’二字無需存在的一年。”茶館內(nèi)猶如炸開了鍋一般,聽眾紛紛相互討論緣由,一些人消息靈通,自然知道一些,片刻之后,就有人朗聲問道:“先生所說可與落雪殿有關(guān)?”此聲一出,四周便安靜下來,眾人耐心等候說書先生解答,那先生喝了杯茶水潤了潤嗓子,放下茶杯,贊揚道:“這位仁兄想得倒是快,不錯,的確與落雪殿有關(guān)?!?/br>底下論聲一片,說書先生不得不拍了拍桌上的“止語”,才堪堪控制住局面,朗聲道:“大家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br>“有人或許早已聽說,此次落雪殿參加之人并非其他人,而是落雪殿現(xiàn)任殿主,從未在外人面前露過真容的莫慮。落雪殿在這武林中的地位相信大家不比我多說,屹立于落雪山中兩百余年不倒,若非有些能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做到的。武林武林,自然以武為尊,武功高者自然地位就有所不同,若一群武功高強之人聚在一起,雖不與別的門派有過多交流,行事卻也不張狂,以武力震懾,以德服人,落雪殿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了。然,落雪殿雖不插手江湖之事,卻仍在江湖之內(nèi),只是下屬出面也說不過去,于是落雪殿才定下這規(guī)矩,每一代落雪殿殿主都需參加一次這頗為權(quán)威的比武大會?!?/br>此時底下有人問道:“先生,那落雪殿殿主莫慮武功真有那么高強,需要武林泰斗前輩出站不可?”說書先生微微搖頭,坦言道:“莫慮武功究竟到何地步,無人知曉,我們也只不過從之前的落雪殿殿主的武功之中推斷一二。上一代落雪殿殿主莫繭萱參加比武大會不過剛剛及笄年紀(jì),練武年數(shù)怕也不過十年左右,打得多少青年才俊甘拜下風(fēng),一些武林前輩與之過招也未討到好處。這莫繭萱乃落雪殿兩百余年中唯一一位女殿主,一身碧色裙衫,容貌絕色無雙,從空中翩然落下如同從天而降之仙子,當(dāng)年不知多少男子因那驚鴻一瞥遺失了那顆心神!不僅是莫繭萱如此,她的父親莫功湐,參加比武之時還未及弱冠,也是一人獨挑一眾,最后一位江湖有名的武學(xué)泰斗都敗于他手。那次比武大會還穿出一段佳話,落雪殿盡出美人,這落雪殿殿主更甚,莫功湐一出便被武林稱之為第一美男子,他一離開,也不知帶走了多少女子之心。當(dāng)時江湖人稱紅衣仙子的江華瀅也是武林中公認(rèn)的四大美女之一,因在比武大會上遺失了一顆芳心,千里迢迢追到落雪山,最終得償所愿與莫功湐結(jié)為連理。”雅間內(nèi),懶散男子嚼著口中的花生,看著那名俊秀男子挑眉道:“喲,想不到你們落雪殿歷代殿主跑來這比武大會是來惹風(fēng)流債的,那莫功湐惹了一堆女子的心回去,莫繭萱惹了一堆男子的心回去,你這落雪殿現(xiàn)任殿主,總要青出于藍吧,這一次是否要將男女之心都帶回去?”俊秀男子只拿平靜眼眸看了他一眼,復(fù)又扭頭看向茶館正中的說書先生,一旁的黑衣男子卻皺了眉頭,說道:“玉神醫(yī),還請慎言!”那懶散男子正是玉謫羽,俊秀男子則是莫慮,另外兩人則是落雨和莫慮的四護衛(wèi)之一的雪楊。玉謫羽直言莫慮容貌太過絕世,戴上面具也是江湖都知曉的事了,未免路上麻煩,為莫慮做了易容,遮住了他過于驚世的容貌。至于玉謫羽自己,他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容貌也同樣驚人,只因見過他的容貌的江湖中人也是沒有的,他已習(xí)慣出門就易容,遂也給自己易了容。他們四人一路南下,終于在三月初趕到雨月山莊所在的臨州城內(nèi),舟車勞頓,四人找了家客棧休息了一上午,下午時落雨提議出去逛逛,臨州城內(nèi)人太多,熙熙攘攘的還都是些拿著兵器的江湖中人,上午去客棧也差點沒有訂到房間。落雨看乏了擁擠人群,這才來到了這茶館,聽起說書來,沒成想說書先生所說的正是落雪殿的事。玉謫羽看向身材魁梧的雪楊,對雪楊所說之話也不生氣,他雖不大方,卻也沒有那么小氣,不在意之人所說的話他都是聽不見的。說書先生還在繼續(xù)說著落雪殿,玉謫羽卻無心思聽下去,正好雪楊說話,他一時興起,就在心中對莫慮的四位護衛(wèi)評頭論足起來。這四人性格各異,卻各有所長。四人中落雨武功最弱,卻心思細(xì)膩,又是女子,做莫慮的貼身侍婢最好;雪樾掌管聽風(fēng)堂,是落雪殿的耳朵,雪樾要與人打交道,處事自然也頗為圓滑,心境溫和,是四人之首,這次莫慮出門,落雪殿自然交給雪樾打理;雪桑愛馬成癡,武功是四人中最好的,按理說此次出行應(yīng)該有他,卻因雪桑太過刻板,武功雖好,卻也容易得罪人,落雪殿雖不怕,卻也不必自找麻煩;而這雪楊,是四人中看似最不起眼的一位,細(xì)膩比不得身為女子的落雨,圓滑比不過雪樾,武功比不過雪桑,卻有一點另外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