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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失去了就再也無法挽回,卻還是忍不住想來看看,她的兒子會是什么模樣,是否長得像她。雪楊可不管這人是不是雨月山莊的人,擅自闖入院中就是不對,就連單澤鈺也不敢如此無禮,居然從院墻之外直接翻墻入內(nèi),開口道:“單大俠來得不是時候,我們殿主正在午睡,恐怕無法見單大俠了?!?/br>單澤鉉本不是厚顏之人,更何況他在江湖中也頗有些地位,若是常人他哪里有這好臉色,但此事本就是他冒犯了,卻又不甘沒有見到想見之人,只好厚顏道:“無妨,在下就在這里等他起來便是?!?/br>雪楊心中皺眉,雨月山莊怎么出了這么一個厚顏之人,但這里是雨月山莊,他們第一日住進來就發(fā)難實在不妥。就在雪楊為難之際,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原來雨月山莊的待客之道竟是如此,果真是長見識了!”莫慮隔壁的房間房門被打開,玉謫羽懶懶斜靠在門框上,白色外袍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顯然一副午睡被打擾不得已才出來看看的模樣。事實上玉謫羽根本沒有睡著,他正躺在床上研究莫慮的病癥,莫慮的痼疾不能被外人知曉,熬藥已不太方便,玉謫羽在出落雪殿之前配了一些藥丸代替每天要喝的藥汁,但藥效卻是有些折扣的,且易使人睡得深沉,莫慮又不在落雪殿內(nèi),總歸是有隱患的,玉謫羽正想法子改善,沒成想他正想著,就果真來了不速之客,這人聽起來是沒什么惡意,卻也證明了一點,在他人的地盤上,萬事還是小心為上,切不可如在落雪殿內(nèi)一般。聽到外面?zhèn)鱽砟侨私鯚o賴的說法,玉謫羽笑了,原來雨月山莊除了總是端著一臉正氣的人之外還有這么一號人物,那他可是要見識見識了,這才隨意套上外衣,打開房門。長得倒是不錯,為醫(yī)者人年齡看的不是臉,這自稱是盟主三弟的單澤鉉雖年輕俊美,年齡卻已經(jīng)四十開外了,莫慮極少與外人接觸,不可能認(rèn)識他,玉謫羽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見他眉宇間急切又帶著怪異的思念之情,又思索了片刻,笑得意味深長,這人多半是想見心愛之人的兒子是怎個模樣吧!有趣!作者有話要說: 單澤鉉和莫繭萱之間可沒有表面上這么簡單哦,說上一代的故事其實是有原因的,呃,這是個梗來著,還是等下次寫到的時候再說明吧!☆、出游單澤鉉從未被一小輩如此斥責(zé)過,更別說被他如此肆無忌憚的打量,心中起了惱意,料想這位容貌平凡的男子必定不是莫慮,卻也不敢小覷,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人表現(xiàn)的如此懶散也感覺不到他的內(nèi)力都不過是假象,他今日前來的確并非惹事,惹惱了落雪殿平白給雨月山莊添了麻煩也不是他想見的。只好友好問道:“不知這位俠士如何稱呼?”玉謫羽掀起一邊嘴角,故意態(tài)度傲慢,“俠士就不必了,我不過是個隨行大夫罷了,小人物!”單澤鉉自然不會相信落雪殿帶來的人只是個小人物,既然是位大夫,那必然醫(yī)術(shù)高超,見守在門前的一男一女對他都很是恭敬,便笑道:“那見過先生了,單某今日前來的確并無惡意,只不是仰慕落雪殿而已。”玉謫羽可懶得做這些表面功夫,惡劣性子一起,嗤道:“仰慕?我看不是吧,這堵在人家門前不肯走,非見不可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討債的!”“撲哧!”落雨忍不住笑了出來,玉神醫(yī)這嘴真是損,那單澤鉉的臉都快繃不住了,俊美的容貌也被扭曲得難看,真是精彩!她早就悶了一肚子火,雪楊一開始為難,若是沒有玉神醫(yī)現(xiàn)身的話她就罵過去了,當(dāng)落雪殿是軟柿子好捏是不是,落雪殿雖不主動與人為惡,卻也沒有被人欺負(fù)到頭上還不反擊回去的。單澤鉉忍了忍,壓下心中怒意,幾乎咬牙道:“先生如此說是否太過分了些?”“嫌我過分?”玉謫羽挑眉,一腳跨過門檻,身上衣衫散亂,卻將狂肆之氣顯了一些出來,壓迫感劇增,饒是見多識廣的單澤鉉也忍不住提起了內(nèi)力身體緊繃,玉謫羽卻未再做什么,只不過理了理胸前松落的衣領(lǐng)子,再抬起頭,邪笑道:“我再過分也沒有雨月山莊過分,這打開大門請來江湖各門派參加比武大會,卻絲毫不懂尊重,既然將這院子暫時借給我們居住,就沒有如你這般翻墻而入的道理,還是說你天生腦子就不怎么靈光,想賞風(fēng)景,卻連自己家怎么走都不記得,誤將這院子當(dāng)作了你家的后花園?”單澤鉉被被氣得臉色鐵青,卻無力反駁,的確是他莽撞了,不等同意就用輕功進了院子。心知今日想見莫慮已無可能,只好繃著臉拱手道歉,“是我魯莽了,還請見諒,我這就離開。”說完,就快步走出了院子,也不用輕功飛出了。玉謫羽惡劣成功,也懶得追究他擅闖院內(nèi)的罪責(zé),繼續(xù)理身上散亂的袍子。“玉神醫(yī)真是厲害!”落雨拍手叫好,忽然想起殿主還在午睡,又立刻捂了嘴,眼里卻是擋不住的笑意,就連穩(wěn)重的雪楊也彎了嘴角。玉謫羽不以為意,懶懶道:“繼續(xù)守著吧,這人也會是最后一個,你們家殿主吃了藥睡得較沉,至少還有一個時辰才會醒。”說罷,也不管守在外面的兩人,轉(zhuǎn)身折回屋內(nèi),關(guān)了房門,就合著衣物躺在了床上。單澤鈺知道了自家三弟擅自飛入了莫慮所在的院內(nèi)要見他,急忙前來道歉,莫慮沒有多少反應(yīng),這種事他看得一向很開闊,倒是玉謫羽嘴損慣了,又說了幾句,直氣得這冷靜自持的武林盟主吹胡子瞪眼睛,揣了一肚子的火氣去教訓(xùn)自家不成器的三弟了。而事實上果真如玉謫羽所說,落雪殿名聲太響,前來拜見的門派絡(luò)繹不絕,偏偏大會開始還需好幾日,比武大會之前互相交流也屬常事,落雪殿也無法全部推辭不見,莫慮戴著面具接見了幾位武林前輩,卻引來更多人。玉謫羽不堪其擾,便留下落雨雪楊守在院中,帶著莫慮一起,兩人出了雨月山莊,跑到臨州城中游玩去了。莫慮被玉謫羽易了容,頂著一張除了俊秀之外極普通的臉,被玉謫羽抓著手腕,走過街道,逛了許多賣著奇怪玩意的小攤。莫慮從未逛過熱鬧的街道,也從未如此仔細(xì)的走過一個個小攤,這些對他而言都是極陌生的,也是危險的,因為他有了想去問人的沖動。父親曾經(jīng)教導(dǎo)他,世間萬物不過過眼云煙,不必看得太重要,要想保持一顆平靜的心,就要斬去自己的好奇心。莫慮兒時曾問過父親,什么叫做好奇心,父親回答,從他問出的這個問題就是一種好奇心。從此莫慮從不主動問任何人或事,別人想告訴他的自然會主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