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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玉謫羽卻道:“不急,我許久未見李管家,敘敘舊也是好的,李管家近來可好?”“謝少主惦念,我一切都好,只是甚為想念少主?!?/br>玉謫羽嗤笑,從來都沒有表情的李管家還知道想念他么?罷了,與李管家敘舊的確是沒什么好敘的,還是正事要緊。“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還有吃食,另外,”玉謫羽起身走到墻角,拎起一個包袱,那是他之前從莫慮身上換下的衣物,扔到李管家腳邊,吩咐道:“給我做幾件衣服送來,料子要最好最舒適的,不要太華麗,就按著包袱里的尺寸來做!”李管家拾起包袱,頷首說道:“好的,我這就下去安排,少主可以先在房中稍作休息,一炷香內(nèi)少主院中的浴房里的水池便會注滿熱水,還有早膳也會送來,至于衣服,午時之前我會親自送過來?!?/br>李管家一離開,玉謫羽又回到房中,坐在床沿靜靜看著莫慮的睡顏,莫慮的容貌早已被他恢復了,那張絕世的面孔如今正安靜睡著。昨日那種場面,玉謫羽再也不想有,心愛之人正承受痛苦,隨時都有可能消亡,而他卻無能為力!玉謫羽從來都不知他會有那一天如此感謝他有著那么一種奇特的內(nèi)力。昨天他用內(nèi)力幫莫慮疏導,總算沒有令莫慮身體惡化下去,熱燙漸漸消退,直到完全恢復時,已是半夜子時。莫慮的精力被完全消耗,沉沉睡去了。玉謫羽不管那三人在一旁等了那么久,當即就命令薛照趕著馬車來到江州城。子時從那里出發(fā)到江州城,正好到城門打開時便會到達。從莫慮這突如其來的熱癥,玉謫羽徹底明白,他早已深陷其中,而不是他自認為的純屬喜愛而已。今生今世,莫慮生他便生,莫慮死,他也生無可戀,這與他從前所信奉的極愛自己性命的玉謫羽相比,真是可笑又可嘆!原來,他還能又如此深情的一天。師父所設下的局,他遲早會解開,師父所隱瞞的事,他也會一一查清,但莫慮,他絕不放手!作者有話要說: 嗯,作者君決定填梗了,走劇情了,真噠!我承認我慢熱了好么,一時沒有掌控好文章的節(jié)奏......☆、回去飛霞山莊的一處屋內(nèi),傳來了慵懶卻不減威懾的聲音。“我要知曉這些,半月內(nèi)就要送到我手中?!?/br>“是!”一個恭謹?shù)穆曇舸鸬馈?/br>“下去吧!”“是!”“吱呀”一聲,門被從屋內(nèi)打開,玉謫羽穿著一身白衣,卻不是他買的那種普通棉布料子,衣角隨著他抬腳跨過門檻翻飛,雪白飄逸。玉謫羽走出屋子,走在打磨圓滑的石子路上,路的兩旁是姹紫嫣紅的春日花朵,他卻無心欣賞,徑自走過這條路,再穿過長長回廊,抬頭望去,在一處假山上,日頭西斜,翠綠的新竹簇擁著一修建得精美別致的亭子。亭中正坐著一名男子,容貌絕世,也是身著白衣,衣擺下邊繡上繁復的春藤,遠遠望去青綠一片,似是踏著煙塵,降落人間的仙人。那人,便是他此生無法再放手的人?——莫慮,落雪殿殿主。玉謫羽看著他手執(zhí)一枚精致茶壺將茶水倒入對面的茶杯中,而他對面卻未有一人,不免勾唇笑開,那茶水是為誰而斟的,顯而易見。再也不愿多等,腳尖一點,人就如同一片羽毛,隨風而起,飄飄揚揚,帶起一陣清風,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莫慮眼前的凳子上。“今日出來可比前兩日早了一些。”玉謫羽拾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緩緩道。莫慮放下茶壺,也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已將體內(nèi)的已達到平衡。”莫慮在玉謫羽帶他來飛霞山莊的當天傍晚便醒了過來,身上也不再發(fā)熱,又恢復了那觸手的冰寒。但玉謫羽把脈過后就發(fā)現(xiàn),這一切不過是表面平靜,莫慮的脈象依然紊亂不堪,可見莫慮體內(nèi)的真氣與寒毒并未達到平衡。于是玉謫羽斟酌了幾個時辰后,為莫慮開了藥方,并且親自煎藥,讓莫慮每日午飯后喝下,再配上莫慮午后自行運功調(diào)和,直至每晚亥時。如此已經(jīng)是第三日了,今日玉謫羽也是趁著莫慮運功時派了一些任務給屬下,本以為還要等上好幾個時辰才能見莫慮出來,卻不想莫慮竟比他早出來,還在這泡起了一壺茶。玉謫羽放下茶杯,伸出一只手來,柔聲道:“讓我把把脈。”同樣的動作,聲音與心境卻早已不同。玉謫羽最初上落雪山時,見莫慮第一眼便要莫慮伸出手來,那說話的語氣傲然,哪里有半分的柔和,可見人一旦動情,便會改變許多。莫慮依言放下杯子,雙手都伸了過去,寬大的袖口回落,露出莫慮雙臂一截瑩潤白皙的皮膚,玉謫羽伸手探了一只,入手的冰冷依舊如往昔,但這冰冷的人卻已不同。細細地將兩只手的脈象都看過,玉謫羽沉吟:“你這脈象看來,似乎比你之前的好了許多?!?/br>這也不怪玉謫羽不明,他在莫慮運功時去找了師父曾留下的一些東西。那些通常都與落雪殿一些秘辛有關,玉謫羽那時不喜落雪殿,也就不愿看這些莫名的東西,又與莫氏一族的病癥沒什么關聯(lián)。然而,這確實師父下的另一個陷阱,師父就是看透了他這心理,才堂而皇之的將其放置在一邊,篤定自家徒弟不會去看??蛇@里面,卻又極重要的關于莫氏一族病癥的東西。玉謫羽還記得,當他翻看了這些,心中升騰的火氣差點毀了師父最喜愛的一處房間,還有那副畫著莫慮的曾祖父莫坦涵的畫像。那房間從來都是飛霞山莊的禁地,除了師父自己,就只有李管家能夠進去打掃,常人決不被允許踏入。玉謫羽對師父的秘密毫無興趣,也對里面的落雪殿秘辛毫無興趣,這才二十多年里從未進入過。原來,師父之所以敢算計他愛上莫慮,同時又不怕他不擇手段的將莫慮也帶入進去,就是因為莫氏一族的規(guī)條第一條——不可動情。玉謫羽原以為這不過是他們修習內(nèi)功心法需要淡然的心境才會有此家規(guī),卻不想,這是一條保命符!師父騙了他,莫慮的娘親莫繭萱之所以二十五歲便香消玉殞,根本不是她身為女子又產(chǎn)下莫慮虧損了身子所致,而是莫繭萱動了情!當年單澤鉉跟隨莫繭萱去了落雪殿,并非沒有得到莫繭萱的心,只不過莫氏一族素來寡淡,對情愛知之甚少,即使喜歡上了也不自知。閔君傲看出了一些端倪,從中做了手腳,才使得單澤鉉傷情歸去。莫繭萱那時雖動了情卻不明了,又有落雪殿的責任在身,后來就與閔君傲成了親,生下了莫慮。但那時她漸漸明白,曾經(jīng)有一位意氣風發(fā)的男子,為了哄她一笑做了許多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