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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謫羽發(fā)揮了。“想不到范先生說書說得好,眼力卻不行,哦,我明白了,就憑范先生方才的話便能得知,你已見過落雪殿四代殿主,可見你的年齡早已在八十之外,如此大的年紀眼睛不行也不能怪你,不過,莫慮的武功如何,依我所見,可是要比歷代殿主還要強上幾分的,范先生可是想試一試?”“啪!”范寧禹氣極,又不能貿然動手,只能拿洪劍派的人出氣,身影如同鬼魅,片刻間便將方才裝作苦命人的洪兆昌抓到了空地中央,一個巴掌便拍了過去。“沒用的東西,竟然還敢從后面暗算我,也不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越想越氣,竟然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其拳打腳踢起來,范寧禹本就是個暴戾之人,從前一段時日,被他心愛的女子管制了一段時日,后又因痛失所愛,越發(fā)乖戾,做事極端不已,這等對人拳打腳踢就連他的義子袁皓也是說打就打的,更何況這個在他眼中連個螻蟻都算不上的廢物。洪兆昌被打,在場這么多人卻無人為他說話,洪捷不免心涼。世人皆勢力,洪捷早就知曉這個道理,這才跟隨了范寧禹想為洪劍派發(fā)揚光大找個捷徑,卻反而陷入泥淖無法自拔,怪就怪自己太貪心。其他人不為所動,洪捷卻是看不下去的,他雖不怎么重視這個孫子,但怎么說也是嫡長孫,可他如今早已破敗不已,也沒有能力與范寧禹抗衡,只得顫顫巍巍站起身,想走到玉謫羽面前求助,怎么說也是血親,無論如何也有些情面在??蛇€未走幾步,便抬眼看見玉謫羽完全不為所動,就連看都未看那被打的場面,令他知曉,這個外孫根本就是鐵石心腸。“住手!”終于有人看不下去,眾人朝著聲音轉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單澤鈺不知何時到了人群中,身后還有幾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這些人不是不心虛的,畢竟集結到這里來鬧事,他們事先并未告訴盟主,只因他們認為,單澤鈺與玉謫羽頗有些交情,可能有意偏袒。范寧禹一張妖艷的臉滿是猙獰,完全不將單澤鈺的話放在心里,手上的動作未停,那洪兆昌一開始還能慘叫幾聲,如今卻是仿佛進氣多出氣少了,只怕再下去便會身亡。秦南山和木擎雙雙攻了過去,他們雖對洪劍派所作所為感到不齒,卻也不能見死不救,木擎的所擅長的本就是火一般的內力,與那范寧禹還有些相似,而秦南山,他的內力極為剛硬,與范寧禹對上,即便內力不如他,也至于落下下風。兩人同時攻了過去,即便是范寧禹也要認真對待的,掌力相接時內力相撞,令在場的人心驚,秦南山和木擎加起來已經是一百多年的功力,范寧禹卻能應對,他的功力到底強到何種地步?眾人又想到,方才玉謫羽也與他打了幾招,卻是游刃有余的模樣,范寧禹好歹是八十歲以上的人,只不過容貌年輕了些,可玉謫羽可是實打實的二十多歲,竟然武功高到這種地步!單澤鈺難免心中復雜,他知曉玉謫羽厲害,所以他才遲遲不現(xiàn)身,也知曉玉謫羽個性奇特,卻不知他竟然鐵石心腸到這種地步,洪兆昌就要被打死了卻分毫不見他又一點想幫的想法。更令他心驚的是,莫慮竟然也無動于衷,難道那落雪殿都是冷漠至極的人不成!這其實是單澤鈺婦人之仁作祟了,一心為正道,俠義之心難免就有些過于看不清了些。玉謫羽本就是個一切向前看的人,就拿洪云珍來說,他并非不感恩洪云珍和那無名的藥人給予他生命,但逝者已矣,多說卻是無益,就連逢年過節(jié)祭拜這種事玉謫羽多半也是不會做的,他只會將這份心藏于心中不顯,不論口中說什么,只要他記得這份情即可。至于血親這種事,玉謫羽卻是萬分不屑的,洪捷因貪心而成惡果,不論他對洪云珍的寵愛有幾分真心,洪云珍之死與他是脫不了干系的,玉謫羽倒不會有報仇的心思,他性子懶,不會做這種無意義的事,其他的就順從心意即可。而莫慮的淡然,他純粹,也善良,卻又不同于單澤鈺心懷天下,冷靜自持,永遠能看清時局,江湖殺人之事還少么,莫慮對這些根本不在意。況且,他也知曉單澤鈺會現(xiàn)身,既然如此,以莫慮淡然的性子,這等事他是不會去理會的。“玉神醫(yī),洪兆昌被回春醫(yī)館的人威脅情有可原,即便有天大的錯,他好歹是你表兄,你如此見死不救是否有些太不近人情?”單澤鈺眼中滿是不贊同。玉謫羽眼中盡是輕蔑,看向單澤鈺,這老頭最近被打擊太多還是怎的,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他幾時看出來他玉謫羽近人情了?再說,那洪兆昌是死是活與他何干,他為何要管?單澤鈺的責難卻還沒完,又看向莫慮道:“莫殿主也在一旁冷眼旁觀,是否有違落雪殿正道威名了些?”玉謫羽嗤笑,越發(fā)覺得最近這些人都中了毒,一個個腦子不靈光。“單盟主說這話前,還是先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為才好,以你雨月山莊的勢力,這么些人跑來我珍饈爅居鬧事你竟然不能事先知道,來到此處又遲遲不肯現(xiàn)身,不就是聽信了傳言懷疑我爅樓和落雪殿,既然你知曉洪兆昌被打,那你為何這么晚才現(xiàn)身,你若早些出來,那洪兆昌又豈會被打成如此模樣?”單澤鈺被這一噎,無言以對,他的確有些私心才未出現(xiàn),那洪兆昌被打,他也是想看看玉謫羽的反應,如今看來,他也是慚愧不已。玉謫羽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果真是無法理解的。這些所謂武林正道,有些人表面正派,背地里卻感謝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些在江湖中屢見不鮮。而江湖中,卻也有單澤鈺這種奇特之人,一身正氣,為人也是很有心計膽識的,卻偏偏還有些愚善,總以為他能盡量做到平衡武林,使大家心平氣和。事實上,除了如木擎秦南山這等與他一般正氣凜然之人,那些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門派,有哪些是真正從心中服從單澤鈺的,歸根結底還是怕了雨月山莊的勢力而已。不過,這些也不奇怪,每幾十年便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奇特之人,然后都挑起盟主大梁,一生cao勞不已,勉強也算是維持了武林之安吧!這廂玉謫羽三言兩語便噎了單澤鈺,那廂三人飛檐走壁打了好百余個回合,東西倒地破碎的聲音也不絕于耳,待到最后,范寧禹不想再與那兩人打斗,運氣退出十幾丈外,到了一處屋頂之中,居高臨下對玉謫羽高喊道:“回春醫(yī)館隨時恭候各位大駕,到時,我要與你堂堂正正打一場!”說罷,便閃身離去!玉謫羽勾唇一笑,笑意深沉,打一場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有些賬還是要提前算一算才好!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