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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細細回憶上一世的各種細節(jié)來對自己的猜測進行論證,越是回憶就越覺得心驚,他甚至懷疑佟令儀的抑郁癥并不僅僅是產(chǎn)后失調(diào)引起的。可這些都僅僅是他的懷疑,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他只能將這些壓在心里。林西和艾伯特看著他神色不對,正要問他到底怎么了,就見周致步履飛快上了樓。周致給程鐵發(fā)了短信,讓他幫忙查佟令儀生前的事,程鐵問也沒問就應(yīng)了下來,聽著他聲音有些不對,還問他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周致最信任的人就是程鐵,可這件事他自己都不確定,只能道,“并沒有什么。鐵子,你查的時候別驚動其他人?!?/br>“我知道的。”程鐵十分爽快,“保證連你佟姨也不清楚?!?/br>“……多謝了?!?/br>“咱們還說謝么?阿致你這是要跟我生分啊?!背惕F仍舊笑嘻嘻,末了,突然道,“對了,沈寒找你的聯(lián)系方式呢,你走了之后好幾天丫的都給我打sao擾電話,一副要死的模樣,阿致你怎么他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欠他丫的錢呢?!?/br>周致一聽到沈寒就反射性無奈,“……別理他就行了?!敝苤旅看蜗肫鹕蚝加X得不舒服,其實說起來對方待他也很不錯,至少是個很合格的跟班,可是,對方一個R大學生每天跟在他和程鐵兩個高中生身后,看他的表情也透著詭異……他還是遠著點好。周衡一回到家就見沙發(fā)上擺著一個巨大的洋娃娃,他本來以為是周致新買的玩具,盡管對于周致這么大了還喜歡女孩子的玩意兒有些無語,但他并未多在意。直到他往沙發(fā)上一坐,近距離再一看,就產(chǎn)生一種陌生的熟悉感。他又仔細看了會兒,又把娃娃拿起來把玩觀摩,驀然就明白了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這分明就是按照周致的模樣制成的娃娃!周衡可不覺得自己兒子那別扭個性會按照自己的相貌來制娃娃,便把艾伯特叫來問他,“這娃娃哪來的?”艾伯特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怪異之處,無比糾結(jié)地道,“隔壁的多洛霍夫先生令人送來的,除了這個,還有張卡片?!彼阎苤码S手扔了的卡片交給了周衡。周衡的俄文算得上不錯,一看那兩句話:親愛的寶貝,希望你喜歡我的禮物。……所以說,多洛霍夫這家伙果然是個為老不尊的混賬!周衡眼神沉沉,雙唇輕輕勾起,表情卻一派淡然平靜。這副表情讓艾伯特看得心中發(fā)冷……他還記得上次看到老爺這副表情時,那個不知好歹和老爺作對的人沒過兩天就去見了上帝!艾伯特垂眼,默默為那個即將遭遇不幸的人祈禱,就聽周衡以一種輕柔到令人害怕的語氣問他,“周致呢?”“少爺回房休息了?!?/br>“那他看到這個娃娃什么表情?”周衡往后一靠,一手扯開領(lǐng)帶,姿態(tài)慵懶交疊起雙腿。艾伯特努力回想了一番,猶豫道,“老爺,少爺似乎根本看都沒看這個……娃娃?!?/br>“呵……”算這小子識相,還記得答應(yīng)自己的話。周衡心里不虞減少了些,突然想起林西說過他今天到,順帶就問了他,“林西來了么?”“來了。林西少爺也已經(jīng)回房休息了?!?/br>☆、018黎法斯聽過周致的DEMO后,絲毫沒有修改就直接送給了的導演杰拉爾德。杰拉爾德聽完樣曲后直接問黎法斯,“我能見見他么?”“……學校已經(jīng)放假了?!崩璺ㄋ褂行╊^痛好友這種想一出是一出的習慣,“你又怎么了?”“我想見見他?!苯芾瓲柕峦耆雎岳璺ㄋ沟膯栐?,自顧自道,“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寫出這首曲子的。”“……”黎法斯也是無奈,“喂,我只能幫你聯(lián)系聯(lián)系,周致答不答應(yīng)我可不會保證的?!?/br>“我真的想見他……”“……”黎法斯給周致發(fā)了條簡訊,等了一會兒周致也沒回復,“他還沒回,我就先走了?!?/br>“那——”“等他回復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黎法斯惡狠狠打斷杰拉爾德的話,就看著他一臉陶醉捧著那個U盤離開。黎法斯突然有些后悔,把自己的學生送到這個瘋瘋癲癲的男人身邊真的不會有什么影響么?想到周致同學總是一臉冷淡,一副不為外界所動的樣子,他又把心放了回去。周致應(yīng)該不會輕易被影響的。他還是更應(yīng)該擔心擔心自己的精神狀況吧…………米哈伊爾·多洛霍夫坐車返回宅邸,心情少見的輕松。他覺得自己此次來倫敦度假最大的收獲就是找到了兒子,正考慮什么時候向周致坦白這件事,就感覺車身猛地一抖。“怎么回事?”“抱歉,先生。應(yīng)該是輪胎爆了……”身旁的安保人員連忙下去查看,就見每個輪胎上都有槍口。返身坐回車上,在米哈伊爾身側(cè)耳語幾句,米哈伊爾臉色明顯一變。……周致最近因為忙著寫曲子,就連練習的時間都減少了很多,現(xiàn)在時間一空出來,每天就不知疲倦的把自己鎖在琴房里練琴。中間胡珂來指點了他幾次,看周致待他和往常一樣,自己就先不好意思地說,“阿致,真是抱歉,前段時間給你惹了麻煩?!?/br>周致近期都在練習那些有助于表達音樂思想的弓法,因為胡珂認為他其他的弓法技巧都已經(jīng)比較嫻熟,只有在表達作曲家思想時略有不足,他今天練習的是里姆斯基—科薩科夫第八場的數(shù)小節(jié),以往他總是用一般的上下弓來演奏,現(xiàn)在他卻開始用重復的下弓來演奏。因為這一段音樂表達的正是巴勃里哈十分含蓄的仇恨,若是用上下弓就會顯得十分淡薄,不如重復的下弓更能突出這種仇恨的情緒。結(jié)果,剛進入第二小節(jié)就聽到胡珂的道歉。他險些把琴弓敲在手指上。“老師,您怎么了?”周致放下提琴,“您還在想那個MV?”胡珂繼續(xù)不好意思,他實在沒料到自己會讓最親愛的學生被人那樣說。“阿致,戴安娜已經(jīng)向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用其他的事情來打擾你了?!?/br>這還真是個不錯的消息……周致暗自點頭,又覺得胡珂實在是想太多。他早就把那件事丟在一邊了。而且,胡珂一直對他很好,這種好并不僅僅是對他琴藝上的指點,胡珂的為人處事都讓他感受到一種溫和的柔軟,在一定程度上,胡珂和佟令佳一起彌補了周衡身為父親的不足——周衡畢竟太過冷硬,而且常年不在他身邊。“老師,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敝苤卤砬槭终J真,認真到胡珂不由自主就接受了他的安慰。……雖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