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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惡意。☆、045周衡到的時候房間內(nèi)只剩下了周致和陳憲的尸體,他看著坐在浸透了血液的床單上一臉平靜的周致,只覺得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他大步走過去,就聽到周致有些無力的聲音,“……我殺了人?!?/br>周衡瞥了眼陳憲,身后十三已經(jīng)過來把尸體拖了出去,“他不死,死的就會是你?!?/br>周致點頭,“可能吧?!彼氲搅饲笆雷约旱乃溃蝗挥X得就這么勒死陳憲還有些便宜他了。周衡看他臉色不對,心里擔(dān)心,卻又不好在這時候說什么,只好道,“周敐已經(jīng)讓老爺子抽了一頓,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br>“這事怪不到他身上。”周致看著自己的腿,“只能說太巧了,十三走了,我把阿廖沙也調(diào)開了,就算周敐在,他連打架都不擅長,多個他也是被綁的?!比羰撬纫呀?jīng)恢復(fù)了,倒也不會這么受制于人,畢竟他也是跟著周敏、周敘練過的。不過,最近他也可能真的是日子過的太輕松了,警惕心下降了不少。周衡表情仍然是冷凝低沉。倒是周致,心情還不錯,除了一直處于緊張狀態(tài)、現(xiàn)在猛地放松后略有些疲憊,竟然還有心思說笑,“好在沒耽誤音樂會?!?/br>周衡把他抱了起來,“我一得到消息就聯(lián)系了多洛霍夫,這事兒全是他的錯?!?/br>“我猜到了?!敝苤抡f,“和陳憲在一起那個男人說話口音很明顯?!?/br>“你知道就好?!敝芎庹f著突然蹭了蹭周致的側(cè)臉,目光突然柔和下來,“還好你沒事。我覺得你以后應(yīng)該隨身帶著一些必要的物品。”周致對周衡突如其來的溫柔毫無異常反應(yīng),無奈道,“就算我?guī)е鴟槍|,被迷暈后也會被收走。”“還是有些幫助的?!敝芎庹f完再次輕嘆,“還好你沒事?!闭f完又補充道,“以后不要隨便把跟著你的人調(diào)開?!?/br>周致點頭,前世的肇禍者已經(jīng)被他手刃,他也就沒什么好調(diào)查的了。……此時距離音樂會只剩下一天時間,周致和周衡乘專機前往紐約,在肯尼迪機場降落后直接下榻麗思酒店的中央公園套間。周致卸去一連幾天的緊張睡了過去,再醒過來看著已經(jīng)穿著晨衣站在窗前俯瞰中央公園的周衡竟然有些恍惚。周衡聽到聲響,回過頭來看他,“時間還早,就可以多休息一會兒?!豹q豫了一下,他又問周致,“今天的音樂會,緊張么?”周致?lián)u頭,看著周衡發(fā)了一會兒呆,又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周衡笑著走出周致的臥室,坐在起居室沙發(fā)上打開電腦遙控遠東地區(qū)與多洛霍夫合作的后續(xù)事務(wù)。周致到了下午兩點才徹底清醒,沒顧得上糾結(jié)大清早周衡怎么出現(xiàn)在他的臥室,就把自己扎進了樂譜里,為音樂會做準備。下午六點,周致在周衡的陪同下準時來到卡耐基贊克爾獨奏廳。他的演出時間是在晚上7點,周致在后臺一邊等著化妝師給他化妝,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鏡子中一看,果然是夏爾·迪圖瓦。“好久不見,肖恩?!钡蠄D瓦笑著站在他身后,在他身邊還有一個頭發(fā)灰白卻十分和藹的老男人,“讓我為你介紹,柏林愛樂的指揮西蒙·拉特爾爵士?!?/br>“您好,拉特爾爵士?!?/br>拉特爾笑瞇瞇的,整個人看起來比迪圖瓦要親切很多,“我早就想見你了,肖恩?!彼f著看了周致一眼,“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br>“當然不?!敝苤滦α似饋?,“您很親切?!?/br>拉特爾笑得更燦爛了,迪圖瓦卻是輕哼一聲表達了自己對于拉特爾的不屑。周致和迪圖瓦也算是老朋友了,自然知道這個法國老男人內(nèi)心隱藏的傲嬌情緒,因此,他只微微笑了一下就不再開口。拉特爾和迪圖瓦認識得更早,對于迪圖瓦的德性他是再了解不過,作為回應(yīng),他也嗤笑了一聲,就進入了正題。“肖恩,我想邀請你參加明年的除夕音樂會和歐洲音樂會,歐洲音樂會時間暫定為五月,地點未定?!?/br>“不勝榮幸。”周致扶著椅子站起來欠了欠腰。拉特爾笑著瞥了眼迪圖瓦,湊過來對周致小聲道,“什么時候不想和夏爾這老東西合作了,盡管來找我?!?/br>迪圖瓦在旁邊聽得臉都黑了,語氣不善道,“抱歉了,老西蒙,肖恩已經(jīng)被我預(yù)定了兩年的演出季了?!?/br>拉特爾攤手,“瞧吧,肖恩,老夏爾總是這么一副獨|裁|者的模樣。還是那句話,什么時候受不了他了,盡管來找我?!?/br>周致笑得眼睛彎彎,只覺得面前這兩位老人都很有趣。迪圖瓦低頭看了眼時間,拍了拍周致的肩膀,“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好好準備,我們就先去下面坐著了。別緊張,孩子?!?/br>他最后抱了周致一下,又低聲安慰了周致幾句,拉特爾也沖他露出了鼓勵的微笑,本就不緊張的周致這下是徹底放松了下來。音樂會演奏的順序也是按照奏鳴曲與帕提塔交替的形式來的,考慮到時間因素,分為了上下兩場,上半場演奏六小無中的前四首,下半場則是后兩首。到了開場的時候,周致穿著HardyAmies手工全定制的三件套,拿著琴站在了舞臺正中。他原本是想要坐著的,后來卻覺得,勉勉強強也能站著,也沒讓別人扶,慢慢地上了臺。開場是G小調(diào)奏鳴曲,第一樂章是4/4拍子的慢板,琴弓在琴弦上移動,一串音符如細長的河流一般徐緩淌出,中間還進行著時隱時現(xiàn)的裝飾音,到了第三樂章,音符漸漸匯集在一起顯露出纖細的、優(yōu)美的西西里亞舞曲的風(fēng)格,但周致在演奏時,并未因為樂章中過多的復(fù)調(diào)處理手法就失去了曲子應(yīng)有的細膩性,反而,將復(fù)調(diào)的柔和表達到了極致,在西西里亞特有的高低起伏的節(jié)奏中,展示出了一種復(fù)雜又充滿了無限性的美感。周衡在臺下坐著,直到周致的演奏開始,他才徹底放下心來??梢月牫觯苤虏⑽匆驗榍皫滋斓氖率艿接绊?,甚至,周衡覺得,相對于以往的冷靜,周致表現(xiàn)出了心情亢奮之下更強的表現(xiàn)欲。接下來的B小調(diào)帕提亞和A小調(diào)奏鳴曲也絲毫不失水準。周致努力忍耐著腿上若隱若現(xiàn)的疼痛,在心里說服自己一切安好,開始演奏六小無中最為著名的D小調(diào)組曲。這首曲子因其末章的恰空舞曲而受到眾多音樂家的追捧,同時,也是周致在練習(xí)時最費心力的部分。他按照自己對于巴赫作曲的理解,忽視著腿上的疼痛,開始了緩慢的演奏。諸多演奏恰空舞曲的音樂家在演奏時大多遵從自由速度,周致卻把整部分的節(jié)奏完全控制在相同的速度上,除此之外,他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