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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腦袋:“齊光叔叔我爸爸說王大爺?shù)耐侠瓩C在半路拋錨了,他剛接到電話就趕去修了,要等會兒才能回來哦。”軒軒鼓著小臉好像在吃著什么,努力說著話,嘴里的汁水就滴了下來,正好滴在光叔的腦袋上。光叔摸摸臉,又一看是軒軒,也不計較了,又拿著把菜刀大刀闊斧地準備回去,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隔壁雜貨店門口,秦媽搬了張板凳,正看著大排檔的電視嗑著瓜子。女人看到光叔氣急敗壞的樣子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哎喲,你吵吵什么,沒看到我和老爺子看電視呢!剛電視里還在播市里有個男的天天發(fā)出噪音,你猜怎么著了,被鄰居砍了三刀……”秦媽說得陰森森的,嘴上咔哧咔哧地刻著瓜子,瞪了眼拿菜刀的人。光叔張嘴要說什么,洪老爺探了個頭出來摸摸下巴準備看好戲,他也就忍住了。“老子好男不和女斗。”“說不過就直說嘛,是不是,老爺子?”“呵呵呵——打是情,罵是愛哦!”老爺子瞇著眼睛樂。光叔回了廚房。然后他的咆哮就從廚房那邊傳來:“我讓你洗豆芽,你把我水槽給我堵了。我讓你殺魚,你把廚房弄成海嘯現(xiàn)場,我讓你去煮飯,你洗個米也不會……我——”光叔要罵臟話,但是看著面前那個站在一灘水里身上一半都被打濕的人,正半垂著眼睛看著地,光叔突然罵不出來了。大叔習慣每天和大媽直來直去地有去有回的吵架,還頭一回罵了人沒反應(yīng)的,而且這個叫路什么的小鬼長這樣細皮嫩rou,是他自己腦子長草了才指望他還真的能和齊驥一樣地耐cao能干活。“算了算了,你去外頭把桌子凳子都擦一遍,我先把大家的晚飯做出來。都幾點了,樓上軒軒還餓著肚子呢??烊?!”光叔發(fā)完火,想到這個年輕人是齊驥朋友的親戚,還是忍了。丟給陸離一塊抹布和一個斑斑駁駁的桶,把人打發(fā)出廚房了。一晚上陸離都沒怎么說話。而來大排檔吃飯的五六桌客人,都發(fā)現(xiàn)今天大廚光叔的心情不太好。不過看看他又要做飯又要出來點菜,收拾桌子,忙進忙出的不得閑,就知道心情不太好的原因。當然了??蛡円舶l(fā)現(xiàn)今天鎮(zhèn)口的大排檔多了個長得秀氣好看的小哥,只是那小哥還真只能看看樣子,看他做事真是——“哎,我來端就好——”鎮(zhèn)長洪建國來這兒和鎮(zhèn)上建醫(yī)院小樓的包工頭喝著酒抽著煙吃飯聯(lián)絡(luò)感情呢。剛那個小哥上了盤魚走到桌子前了沒忍住咳嗽了一聲,于是湯灑了一半,現(xiàn)在看到他又搖搖晃晃地端了一盆湯來,真是看得人膽戰(zhàn)心驚的。洪建國自己去把湯端了過來放在桌上。給了這個新來的小伙兒一個鼓勵的微笑,就和兩個包工頭老板繼續(xù)侃。鎮(zhèn)上醫(yī)院的新樓快好了,到時候再配點設(shè)備,把縣里治病治得好的醫(yī)生叫過來偶爾開開專家門診什么的給村民看個病,多方便。而且以后小病自己鎮(zhèn)上就能動手術(shù)村民也不用來回的折騰。一想到這個鎮(zhèn)長高興得幾瓶啤酒下肚,嘴上的話越來越多了。這些日子最大的新聞也就是安永村和紅海鎮(zhèn)的公敵陸景天被繩之于法的新聞。兩個包工頭還恰好以前就是對面永安村的人,于是他們的對話陸離聽著,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在別的村民耳朵里都是罵出來爽快的氣話。而在一直沉默端菜洗盤子掃地的陸離耳朵里,就像一把把的刀在割他的心。光叔站在邊上點菜,聽到這邊的罵聲,也樂呵呵地加上一句:“哈,我昨天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個電影叫什么來著?哎呀,記不住了,那句話說的好。做生意的都是狗娘養(yǎng)的bitch!”光叔發(fā)音竟然字正腔圓,還樂呵呵地和大伙兒解釋bitch的意思。眾人喝酒,鬧得更歡了。“那個狗娘養(yǎng)的的陸景云竟身價二十幾個億,還不知足,和那些狗官勾結(jié)騙了幾十個億真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一家都不得好死!”那個板寸頭包工頭喊了一句,洪建國也就笑著接了一句:“好,干杯!”只聽——“嘭——”地一聲。鎮(zhèn)長和兩個包工頭面前突然多了一盆炒油菜。上菜的還是那個只能看不會做事的小哥,之前湯灑了是不小心,但這回一定是故意的。因為一盆油菜是直接反著扣在了桌上,連盛油菜的盤子都裂了。原本熱鬧的大排檔一下子就安靜了。大家都看向鎮(zhèn)長這一桌,和那個一臉兇相,眼睛通紅的小哥。光叔很快出來了,嘴里叼著煙,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陸離:“小子你搞什么,他是我們鎮(zhèn)長,你端盤子再不穩(wěn)也沒這種端法吧!快道歉!”光叔兇巴巴地推陸離。他平時動作也沒輕沒重的,陸離被他拍得往前一撞把鎮(zhèn)長的桌子撞得搖搖晃晃的,碎的盤子半個被震到了地上。碎的清脆。陸離只是站著不動。手捏成了拳頭,緊緊地。大家都尷尬,誰也不說話,氣氛冷到了冰點。還是洪建國先笑了道:“沒事兒沒事兒,小哥新來的吧,下回端盤子小心點就成。”兩個包工頭明顯感覺到了陸離的惡意,但是在人家地盤上,也就嘿嘿笑了笑,覺得大概只是個誤會。“小子快道歉!”光叔又推推陸離,一邊把碎的盤子收走,陪笑臉道:“真不好意思,菜全部重做,酒錢算我們老板的。哈哈哈。”陸離還是一動不動的。在光叔第三次推他的時候,他徑直地走出了大排檔。大排檔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光叔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看著陸離走的背影,一臉無辜:“這……這齊驥找來的小子到底唱哪出?一晚上啥事兒沒做,我喉嚨響了兩句就這樣了?我說他兩句也不成了?祖宗嗎?你們說說看……”客人們接著光叔的話安慰了幾句。彩票機后的洪老爺子瞇著眼睛喃喃道:“嘖嘖,那孩子呀……可能不是普通人哦……”老爺子聲音很輕。連離他最近的秦媽也沒見。齊驥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光叔罵罵咧咧地邊給客人賠不是邊收拾桌子。齊驥一看沒有陸離的影子就知道肯定沒好事兒。光叔一肚子火,到底出事的時候秦媽一直在,光叔火起來了她去勸了兩句也就勸住了,看到店里忙不過來就過去搭了把手。終于等到齊驥回來了,用下巴比了個方向,直搖頭。天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