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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陸離剛剛動了動筋骨大概發(fā)泄出來,臉上明顯緩和了很多。果然那人低頭站了一會兒,還是跟著他回去了。走到鎮(zhèn)口,大老遠(yuǎn)就看到鎮(zhèn)長那桌還在,大家沒事兒人一樣地看著電視,聊著天,其樂融融。有燈光把陸離的臉上照亮了,齊驥把人拉住,突然伸手去陸離的額頭,陸離本能的去抓人,齊驥瞇著眼睛笑道:“你知道為什么今天你那么倒霉?”陸離的手松了,發(fā)現(xiàn)自己的額頭被一只熱熱的手抹了好幾下。“你看,腦袋上蹭到臟東西了,不知道誰說的,這個不是好兆頭。好了好了,現(xiàn)在沒事兒了?!饼R驥把手伸來給他看。那人手原本都臟兮兮的,也不知道大拇指上的那一塊黑的是不是原本就有。但是陸離還是笑了出來。心里什么東西也放下了。陸離道了歉。光叔抱著手站在邊上一個勁兒地用鼻子哼哼著。還滿臉都是對齊驥的不滿。但等齊驥繪聲繪色地把陸離剛剛教訓(xùn)那幾個人的事兒說得各種添油加醋,齊驥一說完,光叔就不哼哼了,一臉驚喜地拍拍陸離的肩膀大喊:“嘖嘖,小路看不出來呀,那些小崽子就是欠收拾。好了以后光叔一定不吼你,不會的咱們慢慢學(xué)!”光叔一喊,他們的話題也很快就又繞回對面那些bitch的身上了。是齊驥突然喊餓瘋了,讓光叔給他拿吃的,然后和鎮(zhèn)長他們喝酒聊起醫(yī)院的事兒,話題就不知不覺地扯開了。一點半,齊驥洗完澡去看了看睡死的軒軒,把在床邊窩成一團吐著舌頭睡著的小黃給抱出了屋子。下樓的時候,他哭笑不得地看到陸離裹著被子睡在了地上。陸離的頭發(fā)和軒軒一樣軟乎乎的露在外面,那張好看的臉都裹到被子里去了。齊驥喊了半天,發(fā)現(xiàn)那人睡的很死。想到這個大少爺大概這之前二十幾年干的體力活全部加在一起,都沒有今天干的多,知道陸離是累了,于是連著人和被子一起抱到了沙發(fā)上去。這才去把燈都關(guān)了,開了瓶啤酒舒舒服服地喝著上樓了。昨天他撿了個他不怎么喜歡的富家少爺。而今天他發(fā)現(xiàn)富家少爺除了長得好看以外,挺有骨氣,打架還不賴,還有別的是讓他不那么討厭的。至于具體是什么,齊驥也想不明白,大概是覺得以后家里又多了個能打的保護軒軒?齊驥三兩口把啤酒喝完,在兒子的身邊舒舒服服的躺下。剛把兒子摟了過來準(zhǔn)備睡。突然聽到樓下悶悶地:“碰——”的一聲。他以為是小黃跑下樓在亂跑,閉上眼睛躺了幾秒鐘以后,還是掀了被子下樓了。開了燈,齊驥哭笑不得地看到幾分鐘前還在沙發(fā)上的人又在地上了。不過這回那人摔疼了也就醒了,瞇著眼睛裹在被子里迷茫地看著他,揉著腦袋,一臉無辜。……☆、第6章過敏癥三天。陸離已經(jīng)習(xí)慣了給齊驥打工的生活。他每天早上會被齊驥開卷門的聲音吵醒一次,和軒軒和黃狗一起吃早飯,齊驥開始干活,他就被趕到樓上去。齊驥喊他再睡會兒,陸離睡不著,于是也就醒著。他發(fā)現(xiàn)這里總是大晴天,很長的白天他就坐在露臺上看著海灣對面的房子曬太陽抱著小黃發(fā)呆。好多次都趴在那兒就睡著了。而且他也深刻地體會到當(dāng)年爸爸要裝超聲波驅(qū)逐海鷗的理由——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頭頂上突然飛過的海鷗的糞便砸中。齊驥看到過他的狼狽樣,只是挖苦道:“海鷗認(rèn)人,大概是知道你是對面超聲波的主人,所以拿你撒氣?”陸離瞪他,齊驥也只是抱著手長腿隨便一擺弄出一個很帥的姿勢道:“你看我和軒軒就沒被攻擊過,海鷗可聰明了,別小看他們?!?/br>陸離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還真的和洪爺爺說的那樣,每天他上班的時候,就是聽到樓下光叔和秦媽吵架的時候。兩個人的中氣十足方圓幾百米大概都能聽到。陸離也就換身工作穿的衣服去樓下幫忙。學(xué)了三天,到底還是學(xué)會了擺桌子,煮米飯,不浪費水地洗蔬菜,也熟悉了菜單上那幾個菜,認(rèn)得每個菜長什么模樣。這里靠海,于是幾乎每頓飯,每個菜都是海鮮。很少見到其他rou類,蔬菜的品種也就那么幾個。一開始幾天齊驥還說他都瘦成這樣了別和個兔子一樣只吃幾片葉子,沒力氣怎么干活。陸離自己也發(fā)現(xiàn)晚上餓瘋的感覺不太好受,于是也就逼著自己吃海鮮。周六大排檔生意特別的好,陸離上菜的時候已經(jīng)顧不得那些燙手的盤子,他的動作快了很多,把湯灑出大半的事兒也發(fā)生的越來越少了。從7點到12點最后一個客人離開,陸離連一口水都沒喝,累癱在椅子上,只是覺得身上很熱,他把袖子卷了起來,聽到光叔喊他去外頭收桌子然后掃地。等他出去的時候,看到齊驥已經(jīng)幫他收得差不多了:“你臉怎么那么紅?我有那么帥嗎?”齊驥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自戀的機會?!澳闳グ牙锩婵胀胧樟耍瑤凸馐鍜叩厝??!?/br>齊驥叼著煙頭揮揮手把他趕進去,洪老爺子拿了個袋子來給齊驥,和大家揮手告別。一天終于是要結(jié)束了。晚上陸離洗了澡躺在沙發(fā)上還是覺得熱的慌,把被子都掀了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沒睡多久,他突然被齊驥搖醒了。以為自己又睡在地上,但不是。齊驥皺著眉看他:“喂,你身上怎么了?”“?。俊标戨x困的難受,身上又癢,抓了抓臉想繼續(xù)睡,被齊驥整個兒拉了起來。“你滿臉紅疙瘩?!饼R驥皺眉。“哦。”陸離看了看手臂,那里長出了像蚊子塊一樣的一塊塊的東西。他知道自己是海鮮過敏:“沒事兒,就是海鮮過敏,睡一覺就好了。”他想睡,但齊驥還拉著他:“一個小時前是一顆顆的,現(xiàn)在變成一塊塊的,你確定沒事兒?跟我去醫(yī)院?!?/br>“去什么醫(yī)院,我可沒錢浪費在這上面?!?/br>“沒錢也得看病。起來,這里晚上沒醫(yī)生要去隔壁鎮(zhèn)上。”齊驥拉人。“真不用,吃點抗組胺的藥就好了?!标戨x還是不肯。“那個什么安是什么?”“你家有藥箱嗎?”“藥箱是什么?”齊驥皺眉,很快拍拍腦袋上了樓,然后拿下來一個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