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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去撩開塑料的簾子。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大少爺躲在這兒呢?這個店是你的?太寒磣了吧!”一個粗糙的聲音響了起來,陸離皺起眉,手不自覺地捏成了拳頭。光叔以為是來客人了,把煙掐了往門口走了過來,就看到四五個穿著背心露出紋身的男人,手上拿著鐵棍,一下下地往手掌上敲擊發(fā)出“啪啪——”的聲響,明明在雨里,他們嘴上都叼著煙,一點(diǎn)點(diǎn)朝這里靠近。目標(biāo)是對著陸離的。“陸少爺,你半年前和我們司徒哥借的百來萬塊錢,還剩個十幾萬塊的尾巴是不準(zhǔn)備還了是不是?讓我們一頓好找呀。我看看,錦衣玉食的大少爺,老子倒了,小的也——嘖嘖嘖,真不成氣候。當(dāng)年你爹還打壓我們司徒哥,也不知道陸景云那王八羔子出事兒,他家小的還不是可憐兮兮的要問咱們司徒哥借錢打官司?嘖嘖嘖?!睘槭椎拇蟾邆€,胳膊上紋著張牙舞爪的龍,他把嘴里的煙吐在了地上,人已經(jīng)走到陸離面前,用長棍挑起陸離的臉。左右看看:“一張好臉蛋,司徒哥說了,你實(shí)在沒錢,考慮一下——”“好,我和你們走。”陸離知道他們要說什么,早早地打斷。他認(rèn)識那個說話的男人,他的小弟叫他龍哥,這幾個月都是龍九每個月找他要錢的。陸離回頭看到光叔和那兩桌村民,一開始看到外頭來了挑事的人,都過來要幫他的忙,只是當(dāng)他們聽到陸景云的名字,所有人都停在了原地。洪老爺子站了起來,看看門口又看看陸離一臉的不可思議,前一分鐘還慈祥著的臉龐,寫滿了失望和悲傷。不知道誰問了一句:“你是那個姓陸的兒子?”龍九身邊的一個紅毛小弟走上前指著陸離一臉拽兮兮道:“就是他。以前有錢公子哥兒,現(xiàn)在連十幾萬塊錢都拿不出來。躲到這么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窩著?!?/br>“還有那邊那個大媽!把你的電話放下,不然我們把你的店砸了信不信!”紅毛的棍子明明指著陸離的卻突然指向大排檔邊上的小賣部。陸離心里一涼,是秦媽在打電話報警。聽到男人大吼了一聲。秦媽躲到了柜臺后面。龍三一個眼神,那個紅毛的棍子竟然就啪——地往小賣部砸了過去。“嘩啦啦——”一聲,柜臺的玻璃被砸碎了一面,柜臺上的電話和一個棒棒糖的筒子全部掉了下去。秦媽大叫了出來。陸離怎么可能站得住,一手打開龍九指著他的棒子,抓過那個紅毛朝著他的臉就是狠狠的一拳。陸離不確定自己一個人能不能打得了面前的四個人,龍哥他們畢竟都是練過的。陸離三拳把紅毛揍倒在地上,背后就狠狠地吃了一棍,有人把他從紅毛身上拉了起來,雙手被兩個人束縛住,龍哥的棍子已經(jīng)朝他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狗娘養(yǎng)的,欠了錢還敢打人,我不揍死你個小白臉!”龍九嘴上罵罵咧咧,陸離一腳踹到邊上拉著他的男人想掙脫開,男人吃了痛,手上的力氣卻越來越大,還在陸離的腰上狠狠地揍了一拳頭。眼看棍子要砸到陸離的腦袋,陸離以為自己逃不掉了。突然“啪——”地一聲。身邊一陣悶響,剛剛吃了他一腳的男人背后被凳子砸中。男人悶聲倒地,就是這一瞬間,陸離用力把另一邊的人拉了過來擋在身前,龍九的棍子硬生生地止住了。陸離趁機(jī)把面前的人挾持住。他聽到光叔拿著凳子站在他身邊大喊:“混蛋,你敢砸雜貨鋪!老子和你拼了!”光叔要沖上去被身后的村民拉住。陸離也大喊:“龍九,你老板是讓你來收錢的不是來給他惹事的是不是!我沒錢,我和你走,你別動鎮(zhèn)上的人!”陸離把龍九小弟的胳膊擰的生疼,一點(diǎn)點(diǎn)往前走,被打趴在地上的兩個緩了過來要上來報仇,但是看到陸離和光叔的陣仗,一直瞟著龍九的表情。“哼,我兄弟傷了,醫(yī)藥費(fèi)算誰的?”龍九皺著眉?!澳?,掏2000塊來,不然,我們天天來砸這間雜貨鋪!老板娘年紀(jì)大是大,但是,姿色還是不錯的。”龍九用長棍指指光叔,一臉挑釁。光叔一聽就咬著牙要上去和他拼命。陸離一肚子的憤怒,他也想現(xiàn)在就把龍九打到滿地找呀,只是陸離知道他不能再連累鎮(zhèn)上的人。“光叔,你去看看秦媽。我把他們帶走?!标戨x喊住光叔。只是光叔已經(jīng)氣紅了臉對著陸離一臉的憤恨:“你爸不是個東西,你果然也是個掃把星!”陸離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同樣的話,也有人同他說過,說他是掃把星。只是現(xiàn)在從光叔的嘴里說出來,身后的村民在氣頭上也小聲地附和著,陸離的鼻子有點(diǎn)酸。幾分鐘前他還天真的覺得,這里是個世外桃源,是他能安身的地方……終究還是一廂情愿罷了。事到如今,的確是他把龍九給招來的。紅海鎮(zhèn)他待不下去了。陸離咬著牙,背后火辣辣地疼,心里也難受。他壓著人朝龍哥走過去,吸了口氣逼自己冷靜:“龍哥,也就幾千塊錢的事,我和你們回去,你們要賣要把我解剖了,一百多萬還是賺的回來的,是不是?”陸離盡量說得卑微。他只求現(xiàn)在能把龍九他們弄走。就在這時候,鎮(zhèn)口空曠的路上有燈光由遠(yuǎn)而近。是齊驥回來了,他騎著一輛銹跡斑斑的摩托車,帶著頭盔,身上被雨水澆透。“喲——這不是龍九嘛?”齊驥剛剛就在隔壁的一個小村子的村口幫忙,修好車外頭下了雨,他就被村民拉下來吃飯,是秦媽的電話,剛接起來就聽到秦媽的叫喊聲。他就趕了回來。好在離得近。龍九一轉(zhuǎn)頭,看到是老熟人。臉上有些驚訝:“齊驥?老兄你怎么在這?”齊驥看到陸離的樣子,想到之前和龍九打過交道,一想到他們的職業(yè),心里大概就有數(shù)。“之前你們司徒哥不是總嫌我離的遠(yuǎn),給你們改裝車子總是速度慢嘛,我就住這兒。龍哥,這是咋了?”齊驥偷偷地握著拳頭,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他看到陸離的眼睛紅了,臉上被打得破了口子,一臉的狼狽。“既然是熟人就好辦了。你怎么收留這么個喪家犬?他欠我們司徒哥一百萬呢,我們一頓好找,來討個利息,你看把我兄弟打成這樣,還挺橫!你說怎么辦?”齊驥聽了只是笑:“我怎么不知道這事兒?那時候看他可憐就找他看看店,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