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沒事滴！”

“可是——”

“得了，老大的私事別管了，他高興最重要?？禳c拉，還得去山溝溝里給老大找本雞！不然過幾天又要被臭罵了！”龍九走遠。

小凱沒多久，沖了廁所，皺著眉跑著也出來了。

等走廊上安安靜靜沒有一點聲響。

廁所對面的盥洗室的門開了。

陳彥剛洗好澡，頭發(fā)濕漉漉的，走了出來。

……

鬼節(jié)那天以后，司徒和陳彥其實就很奇怪。

司徒是熱臉貼了冷屁股，本來還懊惱呢，后來轉(zhuǎn)念一想——靠，他不就拿著陳彥解個悶，過幾天石膏拆了他就撤了，自己糾結(jié)個蛋。

于是對陳彥也懶得上心，每天吃吃喝喝逗逗花姨洪嬸，龍九他們送來的東西，他見人就送，晚上去陳彥的小廚房給自己燒點好的慰勞下自己，也不拉著陳彥一起，反正做好了分一半留著，那人愛吃不吃。

管他鳥事。

司徒的小心肝還是很纖細(xì)的。

陳彥什么事都沒有，沒見他再大汗淋漓驚慌失措，兩人相安無事。

晚上司徒打發(fā)了特地來陪他打斗地主，實則是變著法子又要來騙錢占他便宜的陸離和齊驥，拿著手機看了會兒羋月傳，困了，于是準(zhǔn)備吃個宵夜開睡。

這覺必須要好好睡，速度把骨頭長好，才能放出去繼續(xù)作威作福。

“花姨——上天下地最美的花姨嘞——”司徒扯著嗓子，在床上喊著。

晚上自己悶了一只豬蹄，吃了一半，剩下一半打了包放在隔壁休息室里，晚上花姨值班，這些天都培養(yǎng)出默契來了，他晚上加餐，花姨就用一個小電熱爐，給他的夜宵熱好，他能美美吃一頓。

豬蹄加電視劇最配呢。

司徒心里喜滋滋的。

一天只等這一刻。

“哎呦，花姨呀，別看電視劇了，先給我喂飽了你再看呀，花姨……美麗的花姨……”司徒?jīng)]臉沒皮地繼續(xù)叫著。

一開門。

他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到。

“怎么了？”

是陳彥。

頭發(fā)有點長了，站在門口，覺得之前喂了那么多只雞也不見他長胖多少，眼睛下面一層黑眼圈。

“……”司徒?jīng)]說話。

“哪里不舒服？”陳彥走了過來，看了看他的手和腳，摸了一下他的脈搏和額頭上的溫度。

陳彥的手冰涼。

“沒啥……”“咕嚕嚕嚕——”

司徒肚子叫，尷尬地：“花姨呢？”

“這幾天我白天……休息，晚上我來值班。”陳彥聽到聲音，想到花姨和他交代過司徒半夜要吃東西的事。

“……那我睡了。”司徒翻身睡覺。

陳彥出去了。

五分鐘以后，豬蹄的香味就飄了過來，香噴噴的，司徒睜開了眼睛。

陳彥沒多久就進來了，給他拿了香噴噴而且是早上啃了一半豬蹄，放在床邊。

“以后晚上吃清淡點的，容易高血脂?！标悘┱f完就走。

司徒翻了翻白眼，抓起蹄髈就啃。

一連幾天，司徒的夜宵都是陳彥給他熱的。司徒白天的時候見到洪嬸他們，問陳彥怎么值夜班了，洪嬸直說陳彥自己要上夜班的，上午有急診病人他才來，一般下午才出現(xiàn)。

“哎呦，司徒，你看陳醫(yī)生會不會是太辛苦了？我看他這幾天氣色不好，整個人都不太對?！焙閶鹕裆襁哆兜摹?/br>
司徒皺皺眉頭。

半夜里，司徒吃好陳彥給他熱的夜宵，裝作睡著，其實睜著小眼睛在床上捂了快兩個小時，人都快熟了。本來想去辦公室看看陳彥在搞什么鬼，剛要下床，發(fā)現(xiàn)自己病房的門開了。

“呲啦——”一聲，木板門發(fā)出很小的聲響。

司徒在被子里抖了抖，以為是鬧鬼呢。

有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司徒憋著氣，沒敢動。

發(fā)現(xiàn)那個人在自己病床前站了會兒，也不開燈，就站了一小會兒就輕手輕腳地走到他床邊的沙發(fā)上，然后有人躺下的聲響，好一會兒，有人的翻身的聲響，然后又過了好一會兒——不遠處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呼吸聲非常的熟悉，司徒穩(wěn)穩(wěn)地調(diào)整了自己的呼吸，又過了二十分鐘，他才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抬了起來，去看那個沙發(fā)——

沙發(fā)是他嫌棄總躺在彈簧病床上不舒服讓龍九他們給他送來的高檔貨。

沙發(fā)上躺著個穿白大褂的人，蜷縮在一起，長長的頭發(fā)把臉蓋住，只有小半張臉露在外頭。

窗外，月光灑著銀色的光亮照在沙發(fā)上，陳彥緊緊鎖著眉頭，逃避著夢里的人。

女人挺著肚子，拿著刀在醫(yī)院門口瘋狂地追他，男人哭喪著臉，問他為什么要如此狠毒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有個沒有臉沒皮膚的通紅的嬰兒在地板上爬出一道血印子——

“不要——”

陳彥猛然坐起。

身上一身地汗，天還沒亮。

還好。

陳彥看了看表，睡了四個小時，比昨天好一些了。

轉(zhuǎn)頭去看病床上睡著的人，司徒晟頂著一顆大腦袋睡得四仰八叉的。

陳彥輕輕地下床要離開。

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多了一條毛巾被。

☆、第20章我樂意

從鬼節(jié)開始陳彥整夜整夜地開始做噩夢，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幾天下來人就扛不住了。換成晚上值班，白天睡一會兒，這才好轉(zhuǎn)了起來。

陳彥怕鬼。

晚上住在小平房里沒有了隔壁領(lǐng)花看電視的聲響，全身都會發(fā)毛不自在。醫(yī)院的辦公室里冷清清的他也不敢多呆，晚上的時候會跑去司徒的病房里躺一會兒。

司徒這人睡得特別死，那么有存在感的一個人在那里，陳彥也就不那么害怕地能睡上幾個小時。

……

“老大，陳彥的確是個鈣，很徹底的那種?！?/br>
司徒在海邊支了個陽傘，戴著墨鏡，吹吹海風(fēng)，啃一個肯德基全家桶。

齊驥家的那條小黃狗就搖著尾巴蹲在他的身邊，吐著舌頭苦哈哈地看著他手里每一個動作。

下午三四點鐘，海面上平靜異常。不大的小淺灘上舒舒服服的溫度把人吹得渾身舒爽。

“重點，女人和那個孩子怎么回事”司徒隨手把雞骨頭往海邊一拋。

嘩啦啦啦——小黃邁著帥氣的步伐劍一般地沖了過去，骨頭還沒落地呢，它已經(jīng)在二十米開外搖搖尾巴，吧噠吧噠啃得更歡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