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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高管好像每天開會應酬談判忙得和狗一樣,他見過陸離幾次,都有些累脫形了。鄭楊似乎最忙,除了在飛機頭等艙見到過一個后腦勺外,在美國一周他連鄭楊的臉都沒有見到。然后他就回國了。老大給了他一周的帶薪假期,說他幫了很多忙,一直壓榨員工的“工頭”難得對自己那么客氣。夏添于是借此機會在家里吃了一周外賣,又接了一個活寫了一周代碼。房門都不怎么出。然后在假期的最后一天,當他干完活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蓬頭垢面地出房門,聽到客廳里有小孩讀英語的聲音。齊驥和陸離的孩子特別的懂事又可愛,兩個大人都很忙,但是小孩子沒人的時候就會自己照顧自己。夏添給軒軒玩的電腦小游戲,小鬼也是一學就會,很快就能通關(guān),只是這小家伙好像學英語特別吃力。夏添發(fā)現(xiàn)自己堆在水池里的碗筷已經(jīng)被洗干凈了,以為是齊驥回來了,想去道個謝。他聽到很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個th的音需要咬舌頭,再試一下,the,thehink……”厚重的男低音,一下一下地傳來。“鄭楊……”夏添揉揉眼睛。確定那個在教軒軒讀英語的男人就是滕勝的老大。“嗯?!蹦腥颂ь^,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夏叔叔你終于出來啦,這個叔叔剛剛來找你哦,我想喊你,他說不用了?!避庈庨W著大眼睛,一臉認真地說。“找我?”夏添指了指自己。由于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過狗血,有這么一瞬間夏添都懷疑自己是進了**當上了男主。難道是總裁文里霸道總裁要吃回頭草?好像見到鄭楊了以后一切都變得怪怪的,去美國的行程怪怪地,回來以后的假期怪怪的,現(xiàn)在總裁都找上門來了,好怪。這是要套近乎,然后復合,然后……的節(jié)奏?夏添瞬間在腦袋里把所有天馬行空的情節(jié)全部來了一遍,臉都紅了起來。“你找我?”夏添揉了揉頭發(fā),清了清嗓子,有些要入戲的味道。“對。”鄭楊站了起來,風度翩翩。總感覺這個人畢業(yè)以后好像又長高了,還壯了。夏添的腦袋里有些亂,他看到軒軒抱著英語書乖乖地回房間了,還對鄭楊送去好幾個仰慕的表情。客廳里的氣氛慢慢地有些微妙。“你那么忙,怎么來了?”夏添讓自己聲音變得輕快一些。“你認識錢淞?”鄭楊卻沒什么表情,語氣里沒有一點夏添yy的情愫。聽到一個名字,夏添愣住。鄭楊公事公辦地遞給夏添一份文件。文件的最上面是一張照片。照片里的少年摟著漂亮的女孩,少年是夏添同父異母的弟弟錢淞,女孩穿著校服,長發(fā)披肩,非常漂亮。夏添剛剛揚起的笑意暗了下去,心里的那頭頭草泥馬奔不起來了。“怎么了?”涉及到這個人,一定沒什么好事。“照片里的女孩是我堂妹,徐媛媛。她已經(jīng)兩周沒有回家了,她的父母現(xiàn)在在國外。他同錢淞是同學…”鄭楊公事公辦的語氣,聽不出什么語氣。夏添已經(jīng)摸出手機,播了電話。很快電話接通,那邊是少年的聲音和背后嘈雜的音樂聲。“干嘛?”聲音不情不愿的。夏添吸了一口氣:“你的樂隊里有叫徐媛媛的女孩嗎?”“媛媛?”少年遲疑了一下:“怎么?”“恩,我有事找她?!毕奶硪粋€了然的表情,一會兒就把電話交給了鄭楊。男人把手機拿了過去,夏添識趣地出了客廳。看到自己的半開的房門里面亂七八糟的房間,再瞅一眼客廳里站得筆挺,連接電話都像平面模特的鄭楊。他突然想起來了。很多很多年前,他們是怎么分手的?因為要畢業(yè)了。因為沒什么事業(yè)心又不求上進的夏添每天只沉迷于打游戲。因為不管鄭楊把公寓整理的多干凈自己都能在幾個小時內(nèi)弄得亂七八糟。……那時候自己好像經(jīng)常笑話他:一定是眼瞎了,才答應和自己在一起。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的是被那時候的自己說準了。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再見面的時候,似乎連客氣的寒暄都不需要再有。“人找到了?”五分鐘后,鄭楊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夏添的手機。“嗯?!?/br>“錢淞那小子做什么壞事?我是他的監(jiān)護人?!毕奶碚局绷?,拿出家長的架勢。平日里沒少聽學校老師的告狀。“人找到了就好?!编崡钔庈幋蛄苏泻簦涞刈吡?。第二天他八點半去單位上班,九點被人力主管約談。九點零三分。夏添對著面前一份“全日制勞動合同解除聲明”的文件,身體有些僵硬。“什么意思?”“夏先生,滕勝對您過去五年辛勤的工作表示由衷的感謝,介于您違反員工合同第71條款,和網(wǎng)絡信息部保密合同第3條款,私下出售機密文件和客戶信息,我們將于今日起解除您的勞動合同。”人力主管冷冰冰的說著話。夏添去看坐在邊上的部門老大孟東,那人不敢看自己的眼睛,此時的表情十分“精彩”。夏添看了人力對自己的調(diào)查報告,和孟東所謂的協(xié)助調(diào)查的報告。報告里自己郵箱同美國公司的郵件來往和交易過程寫得清清楚楚,還有這些年做外快的證據(jù)。此時,夏添終于明白自己莫名其妙被拉去美國出差,莫名其妙地被批準在家?guī)叫菁伲€有之前孟東對自己的態(tài)度……根本不是因為鄭楊。呵,以為自己吃過虧能長點腦子,竟然又被拉去當冤大頭。夏添盯著孟東看了一分鐘。只覺得那張嘴臉同記憶里一張丑惡的臉慢慢重合。塵埃落定,他一個小職員有把柄在高層手里,被玩死只能怪自己活該不小心。夏添利落地簽下自己名字,利落地松開了筆。然后一拳朝著孟東砸了過去……☆、48.我兒子夏添22歲大學畢業(yè)之前,是標準的富二代,那種做事吊兒郎當卻特別聰明的孩子。不然從小只知道打游戲,其他什么都不在乎的他,不會隨便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