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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里,10公里,20公里……本以為離得越遠,心情越輕松,可現(xiàn)實卻敲了他一記悶錘。離得越遠,越是想念。已經(jīng)把心交給蕭牧庭,現(xiàn)在跑得再遠也是徒勞。檢查站到了,特種兵們頭一次來這種地方,都有些興奮。值班隊長給大家分配任務(wù),邵飛接到的是檢查區(qū)警戒。由于檢查車輛是否攜帶違禁物品是項專業(yè)要求較高的細致活兒,特種兵們?nèi)切率郑瑹o法參與,只能看著。檢查區(qū)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里面空氣不好。客運巴士還好,不會排放太多尾氣,一些重型運輸車就麻煩了,一來檢查的時間很長,拿一名邊防兵的話來說,就是一枚刀片都不能放過,二來貨車尾氣熏人,叫人難以忍受。在檢查區(qū)站了一上午,中午被換出來吃飯時,邵飛精神都有點兒恍惚了。壓根兒沒想到邊防檢查站是如此辛苦的地方,他端著槍僅是站著警戒都快吃不消,那些負責檢查車輛的邊防兵還得不斷從平臺跳入溝槽,打著電筒檢查車輛的底盤。下午通關(guān)的車輛較少,值班隊長把邵飛和另外幾名特種兵叫過來,cao著極不標準的普通話講解檢查流程,中途不忘顯擺曾經(jīng)查到多少毒品、管制刀具,看得出對自己的工作相當自豪。其他戰(zhàn)士都只待一兩天,隨便聽一聽就差不多了,畢竟也沒有機會親自檢查。只有邵飛“不依不饒”,聽完講解還跟著值班隊長,要求“實cao”。值班隊長知道他要待十天,笑道:“這樣吧,今天你跟著我,如果還有車來,你就和我一起去檢查,幫我拿電筒。等你熟悉了流程,過兩天就‘實cao’?!?/br>不久后果然來了車,邵飛挎著槍不方便,交給隊友拿著,和值班隊長一起在貨車里爬上爬下,才一刻鐘就出了一身汗,累得直喘。值班隊長檢查得非常仔細,每一個可能藏有違禁物的縫隙、管道都要查看。邵飛拿著電筒一路跟隨,注意力全在值班隊長的cao作上,終于沒再想蕭牧庭。忙到晚上交班,身子疲憊不堪,邵飛在回程的路上睡著了,被隊友拍了兩下臉才醒。天已經(jīng)黑盡,離就寢時間不遠,邵飛太累了,洗漱完畢來不及多想,就躺進被子里。半夜醒了,又想起蕭牧庭。此后的幾天都是這樣,白天忙得無暇思考,夜里忽然醒來,有時甚至會情不自禁地低喃一聲“隊長”。感覺很久沒見到蕭牧庭了,其實也才不到一周。邵飛醒了就睡不著了,翻來覆去,想念蕭牧庭笑著叫“小隊長”的樣子。終歸是放不下的,不管白天累成什么樣子,睡上幾個小時,精力回來之后,第一想到的還是蕭牧庭。邵飛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里。這姿勢讓他想到前陣子埋在雪里哭的時候,隊長看到他哭了,把他抱進懷中。被隊長抱過好幾次了,還被背過一次。邵飛不由勾起唇角,還想被隊長抱,又暗罵自己胡思亂想,不知廉恥。蕭牧庭倒不至于夜不成寐,但對邵飛的記掛卻是分毫不少。值班隊長每晚都會匯報特種兵們的執(zhí)勤情況,說其他人時夸,說到邵飛時,是一邊笑一邊夸。值班隊長和連長都說,從沒見過像邵飛這樣既有天賦又勤奮踏實的兵,檢查車輛的活兒教一遍就會,不僅會,還能自己琢磨出一些很巧的方法,縮短檢查時間不說,還不會遺漏任何一個細節(jié)。蕭牧庭笑了笑:“他做什么事都很努力。”說完微微一怔,眼神有些無奈,又帶著幾分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愛。邵飛做什么事都很努力,還沒成年時努力生活,再艱難也一心向好,入伍后努力成為最好的兵,而現(xiàn)在……正努力追逐自己的愛情。值班隊長附和道:“是啊,像他這樣認真的戰(zhàn)士,真的很少見。關(guān)鍵是他不光努力,還聰明。特種部隊就是能人多,我?guī)У哪菐蜕敌∽影?,有的活兒教了半個月也上不了手。”這陣子隊伍里每天人都不齊,特種兵們輪流去檢查站執(zhí)勤,蕭牧庭有時會突然想起邵飛——有沒給檢查區(qū)里的尾氣給熏著,中午吃上飯了嗎,有沒有遇上特殊情況……但總會及時打住,讓這種牽掛停留在普通的關(guān)心上。10月,返回獵鷹的日子快到了。倒數(shù)第二天執(zhí)勤,邵飛仍舊起了個大早,精神飽滿地趕去邊防檢查站。中午,一條緊急消息傳到駐地,蕭牧庭瞳孔一收,猛然站起。距離檢查站20公里的前哨站遭遇暴恐分子武裝沖關(guān),已出現(xiàn)傷情,請求特種兵支援。第57章前哨站是邊防檢查站的組成部分,通關(guān)車輛第一個要經(jīng)過的就是前哨站。當警報傳來時,邵飛正在溝槽里檢查一輛重型貨車。形如倉庫的檢查區(qū)滿是尾氣的嗆人味道,溝槽里更是不通風,邵飛被熏得頭暈腦脹,得知出事后立馬飛身從溝槽中躍起,從艾心手中接過95式自動步槍,抓起戰(zhàn)術(shù)背心就往外面跑。這次來高原,特種兵們并未攜帶太多裝備,但手槍步槍狙擊槍和戰(zhàn)術(shù)背心一應俱全,來協(xié)助執(zhí)勤時也是全副武裝,槍彈齊全。邵飛只是因為要參與檢查車輛,才脫下戰(zhàn)術(shù)背心,把槍交給戰(zhàn)友看管,此時反應極快地領(lǐng)著2名隊友沖上作戰(zhàn)吉普,其雷厲風行之勢,已隱有一隊之長的風范。艾心被勒令留在檢查站視情況而動,并立即通知蕭牧庭。含氧量太低加之氣溫低,吉普無法馬上發(fā)動,邵飛坐在副駕上,并未慌張催促,而是拿出一卷磨砂膠帶,仔細地纏在92式手槍的槍體上。這是蕭牧庭教給他的方法——人在激戰(zhàn)時,手心容易出汗,換彈匣上膛時一旦手滑,子彈沒卡上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當時他看著蕭牧庭在槍體上貼膠帶,拿過來摸了摸,不大在意道:“摩擦力雖然增加了,但手感不怎么好啊。隊長,您相信我,我從來沒在上膛時手滑,速度杠杠的,不信我表演給您看?”“作戰(zhàn)不是表演?!笔捘镣ネ蝗粐烂C起來,拿回手槍不斷重復著換彈匣、上膛的動作,頻率之快,令邵飛眼花繚亂。“不手滑自然最好,但是萬一手滑了,需要你馬上瞄準射擊的時候,你發(fā)現(xiàn)子彈沒上上去怎么辦?就在你急忙重新上膛的時候,敵人的子彈射來?!笔捘镣フf著抬起手槍,槍口抵在邵飛眉心:“正中這兒,你連后悔都來不及了?!?/br>說這番話時,蕭牧庭目光不像平日那樣溫和,有幾分狠厲的氣場,邵飛被懾得不輕,立馬慫了,乖乖地學著貼膠帶,之后但凡有射擊訓練,一定會檢查手槍上的膠帶是否需要重貼。處理好手槍,吉普終于發(fā)動,坐在駕駛座上的隊員猛踩油門,吉普像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