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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飛將毛巾蓋回去,胡亂搓著腦袋。陳雪峰打了個哈欠,回到自己床上,從艾心身子底下扯過被子,“頭發(fā)擦干了就睡吧,衣服別洗了,明天一早就回,洗了也干不了。”邵飛“嗯”了一聲,走到陽臺上擦頭發(fā),看著空蕩蕩的晾衣繩想,這回算是把隊長給坑了。洗衣服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的主意,明知成都這陰濕的天氣,迷彩晾一晚上不會干,還是心急火燎地跑去洗了。高中時,班里有個小娘炮,成天耍心機,獲名“心機gay”。邵飛想,自己也是個心機gay。這么想著,不免想笑。但心機gay最后演砸了——前面說的話都在心里過了很多遍,就算語無倫次,也有腹稿可依憑,最后承認(rèn)耍心機卻是自由發(fā)揮了。他根本沒想過要跟蕭牧庭承認(rèn)自己耍心機,但知道自己不會被趕走,一下子就激動了,話不過腦,也可能是在蕭牧庭面前撒不了謊,脫口而出之后才發(fā)現(xiàn)太囧了。哪有耍心機的人一討到好就承認(rèn)耍心機?這和作弊的人得知及格后承認(rèn)作了弊有什么區(qū)別?作弊的人肯定會被取消成績,他當(dāng)時就慌了,忐忑地望著蕭牧庭,好在蕭牧庭似乎并未生氣,在他落荒而逃時,還提醒他衣服濕掉了。心里突然冒出個甜膩膩的想法:隊長是疼我的。頭發(fā)短,很快就擦干了,邵飛躺上床,將自己仔細(xì)裹起來。陳雪峰剛才說擼管都用涼水,那是他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滋味!邵飛抿著唇角,十分哲學(xué)地想,解決生理問題的擼管和想著一個人擼管時完全不一樣。前一種只要爽了就好,時間會很長;后一種……邵飛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每次想著蕭牧庭自瀆的時候,他都渾身發(fā)熱,將水溫調(diào)高也是掩耳盜鈴,如此便可安慰自己:不是你熱,是水燙!可有一點他怎么也找不到借口,那就是短。不知道在瞎興奮什么,很快就射了,之前幾次就不長,今晚尤其短。邵飛賭氣似的將臉埋進(jìn)枕頭,實在憋得慌了才露出半邊鼻子,想以后怎么辦呢——現(xiàn)在只是想著蕭牧庭自瀆,就高潮得那么快,那往后被蕭牧庭握住,或者發(fā)生更親密的關(guān)系,豈不是會射得更快?這也太……丟人了!邵飛被各種情緒折騰到后半夜才睡著,早上醒來時下面升旗,濕了一褲襠,起來紅著臉搓褲子,剛好被夜里睡得跟死豬似的艾心發(fā)現(xiàn)。艾心瞄了兩眼,伸手就跟他鬧:“你這破內(nèi)褲都爛好幾個洞了,還洗什么洗?扔了吧,馬上集合回營了,你洗干凈又怎樣,捂一路回去還不得餿???你跟我們住還好,哥們兒不嫌棄你餿,但你和蕭隊住一屋,你要當(dāng)著他的面晾你的餿內(nèi)褲?”邵飛手一抖,連忙將洗到一半的內(nèi)褲扔垃圾桶里。艾心大笑而去。獵鷹派直升機來接,邵飛坐在蕭牧庭身邊,默數(shù)著自己有幾條內(nèi)褲,其中多少有破洞,決定回去之后就把有破洞的扔掉,不給蕭牧庭看到。想著想著就有些困了,畢竟夜里沒睡好,前陣子又累得夠嗆,這會兒倦意上來,眼睛漸漸睜不開。打了好一陣瞌睡,腦袋一歪,就撞到了蕭牧庭的肩。他發(fā)誓不是故意撞的,可是既然撞到了,不如裝個睡,賴著不動。蕭牧庭偏頭看了看,沒將他推開,只是眼色略沉,眉間也輕輕皺了一下。邵飛是沒睡好,蕭牧庭則是一宿沒睡。夜里想了很多,覺得自己還是沖動了。對邵飛,他的確有心動的感覺,這一點毋庸置疑。他自是一向愛兵,但給予邵飛的“關(guān)愛”明顯不同。可是即便如此,他也無法向邵飛承諾什么。會心動,就一定會成為戀人?甚至于成為相伴一生的愛人?也許邵飛能這么想,但他不行。這么多年下來,個人情愛已經(jīng)無法在他的生命里占據(jù)太多位置,他回應(yīng)不了邵飛如此濃烈的傾慕。比起邵飛給予他的“喜歡”,他那點微不足道的心動根本可以忽略不計。邵飛說,隊長,您給我個機會吧,我會努力的。努力讓您愛上我!蕭牧庭心情很復(fù)雜,當(dāng)時情不自禁地點了頭,算是允諾,可是冷靜下來一想,以后真的能如邵飛的愿嗎?大約是不能的。年齡、責(zé)任擺在那里,他不可能像20歲的邵飛一樣肆無忌憚。而顧慮良多,歸根到底,不過是還沒喜歡到某個地步。時間若能倒流十來年,回到與邵飛同樣的年紀(jì),他也許會跟邵飛一樣愛得熱烈純粹,也許不會。沒發(fā)生過的事誰也不能下定論,但板上釘釘?shù)氖聦嵤恰贻p時的愛情已經(jīng)消散在時間里,如今想起來,心潮幾無波動。那么幾年之后,當(dāng)邵飛長大了,說不定也會放下這段感情。蕭牧庭抽了幾根煙,最后一根燃到盡頭時想,那么他大概可以陪著邵飛,直到這少不經(jīng)事的沖動煙消云散之時。冷酷傷害邵飛,做不到。給邵飛未來的承諾,做不到。但陪伴、照料、保護(hù)卻是辦得到的。直升機降落在獵鷹大營,數(shù)月前離開時還是炎熱的盛夏,如今已是陰冷秋天。隊員們各自扛著行李返回宿舍,邵飛背著背囊跳下直升機,回頭朝蕭牧庭伸出手,仰著臉笑:“隊長,我接你!”“蕭隊又不是公舉,還需要你接?”艾心喊完就跑,唯恐被踹屁股。邵飛板著臉罵了聲“我cao”,回頭還想拉蕭牧庭,蕭牧庭已經(jīng)跳下來了。邵飛撇撇嘴,又想拿蕭牧庭的行李。蕭牧庭嘆氣:“你背上的已經(jīng)夠重了?!?/br>洛楓知道二中隊在高原吃了苦,讓炊事班做大餐犒勞大家。隊員們“回家”都相當(dāng)興奮,不少人出這一趟門,身子都比之前壯實了不少。歸隊第一件事是洗澡,再是洗衣服,一切搞定就可以去食堂大快朵頤了。邵飛和蕭牧庭一起回宿舍,本該讓蕭牧庭先洗,蕭牧庭卻急著把一些文件拿給寧玨,邵飛就先洗了。洗衣服時蕭牧庭回來,邵飛立即讓出浴室,跑到陽臺上去洗。換下的內(nèi)褲一個洞也沒有,是最新的一條。蕭牧庭從浴室出來時,邵飛已經(jīng)把宿舍草草打掃了一遍,還給他換好了被套和床單。蕭牧庭回頭一看,邵飛自己的床上卻亂七八糟,沒收拾過的樣子。“隊長!”邵飛在被子上拍了拍,“我們要去參加維和?”“消息挺靈啊?!笔捘镣プ呷リ柵_,把洗好的衣服掛上去,沒注意到邵飛那突然一動的小眼神。“路上聽說的?!鄙埏w道:“什么時候走?”“下個月?!笔捘镣フf:“和戰(zhàn)區(qū)一支偵查部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