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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 “你如今同秦慧蘭之間的身份恐怕不管是太太那里,亦或是秦慧蘭的父母那里都是不愿意的?!?/br> 此話一出,言歡的頭便低垂了下去,雙手緊捏成拳,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章靖知道言歡這廝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可不能太刺激這人了,否則的話不知道她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于是,章靖當(dāng)即取出了一封信遞到了言歡的面前。 “你若是有心高飛,將來能夠功成名就回來明媒正娶秦慧蘭,想來不管是太太還是秦慧蘭的父母都不會有什么意見。你真愿意,就拿著這封信去江州府我父親那里謀個差事,只是后頭怎么樣都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言歡看著章靖遞給自己的這封信,瞬時間眼淚婆娑起來。 他緊緊捏著章靖遞出去的這封信,言歡當(dāng)即就給章靖跪了下來,重重的對著章靖磕了三個頭,含淚哽咽道。 “大爺,您對我真是太好了,自從言歡父母走后,再也沒有看見比大少爺對我更好的人了!” 章靖瞧他這樣子,也不由得苦笑一聲,趕緊將他扶了起來,開口說道。 “你好好的做事,將來能夠?qū)χ鼗厶m好便是對我最后的回報了?!?/br> 對于章靖來說,秦慧蘭是姚氏為了他才弄進(jìn)府來的,瞧著當(dāng)日秦慧蘭母親那精明市儈的樣子,是決計不會讓秦慧蘭就那樣簡簡單單的回去的。 若是到時候鬧起來,傷害的是無辜的秦慧蘭。 更何況,秦慧蘭若就這樣回家去了,其實也和被退婚差不離了,日子自然也不會好過。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合適的人家從章府出嫁,也算是盡責(zé)了。 原本按著章靖的顯貴,秦慧蘭要找一個小吏做正妻并不困難。 只是,秦慧蘭自然看上了言歡,章靖自然要為他們安排好后頭的事情,不能叫秦慧蘭委屈了,也不能叫太太和秦慧蘭父母那里不滿意。 這樣怕是最好的。 于是,在章靖去西州府盂縣之前,他將言歡送走了。 那日一早,城門口送行,秦慧蘭抱著言歡哭得不能自己,哭得言歡簡直是手足無措,只能夠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那里,仍由秦慧蘭抱著大哭。 秦慧蘭半天沒有聽見言歡安慰自己半句話,不由得大怒,伸手就去揪住了言歡的耳朵氣憤的怒道。 “我哭了這么久,哭得都快要斷氣了,你竟然全然不管我,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言歡一吃痛,有瞧著秦慧蘭圓月一般的臉龐上帶著淚,如同雨后花瓣之上滾動的珍珠一般叫人心動,一時間手忙腳亂起來,全然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如何是好了。 他一向來不怎么會說話,更加不會哄女人,只好小心翼翼的垂著頭,可憐兮兮的對著秦慧蘭道了一句。 “我錯了?!?/br> 秦慧蘭瞪大了眼睛,沖著言歡怒目而視,先是極為生氣的樣子,可又看看言歡那憨憨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再一次撲進(jìn)了言歡的懷中,低低的嘆了一聲。 “你這個傻子,自己一個人去江州府要小心些,好好在刺史大人手下辦事,不要再這么傻了?!?/br> 言歡乖巧的點頭。 秦慧蘭這才用帕子抹了抹眼淚,推開了言歡,沖著他說道。 “你去好好給大爺和大奶奶道別,要好好謝謝他們,這次若非是他們……” 言歡聞言,依著秦慧蘭的意思走了過去,再次給章靖和林氏道了謝。 章靖看著言歡,唇角輕輕勾起。 “你好好去吧,我還是那句話,等你又能力之時再回來好好待慧蘭,便是對我最好的感激了?!?/br> 言歡聞言,重重點頭,賭咒發(fā)誓。 他翻身上馬,最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秦慧蘭,最終打馬而去。 看著言歡離開,秦慧蘭這才低頭,用帕子抹著眼淚跟著章靖和林氏轉(zhuǎn)身往回走。 只聽見秦慧蘭低低的對著章靖開口說道。 “此番,謝謝表哥和表嫂了?!?/br> 章靖點點頭,沉默了半晌才對著秦慧蘭說道。 “我不在家的這些時候,勞煩表妹好好照顧太太了?!?/br> 秦慧蘭點頭,大約是也知道章靖雖然有些煩自己這個什么都要插上一腳的母親,但是到底母子親情還是斬不斷的,心底里其實是對著姚氏有感情的。 幾日之后,章靖便帶著林氏去了西州府的盂縣。 啟程的時候,姚氏來送。 只是看著林氏的時候目光有些復(fù)雜,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只是對著章靖說了一句。 “好好保重?!?/br> 章靖夫婦因著此去要一二月,帶著的人和東西也比以往多上一些,馬車之后還跟著兩輛拉貨的驢車,又帶了幾十個護(hù)院一起走。 這一路上就不免拖慢了行程,到了第十日的時候,馬車才進(jìn)了盂縣。 而盂縣之中,全然不似平日里的頹唐之氣,反而是人來人往,大多都是書生和陪考的。 那小小的鎮(zhèn)子里也顯出與往日不同的朝氣和人聲。 林氏早在之前就已經(jīng)在盂縣置好了別院,早便已經(jīng)打點好了,一瞧見章靖帶著林氏來了,這邊的管家也是第一次見主子,便十分的殷勤得體。 到的第一日,洗去一身路上的塵土與疲乏,章靖同林氏早早的就是睡了。 大約也是這十日趕路著實是累壞了,相比于平時夫妻倆都吃醒了一個時辰。 待到林氏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由得呀了一聲,趕緊掀了被子從床上起來,又喚了身邊的鶯歌進(jìn)來給她梳洗。 章靖是聽到動靜才幽幽醒來,仍舊是賴在床上,只是用手肘撐著腦袋,側(cè)頭看著坐在銅鏡前頭梳妝的林氏,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溫柔之色。 “你這么著急做什么?前幾日趕路辛苦,你該好好休息才是?!?/br> 林氏回頭睇一眼章靖,淺笑著對著章靖說道。 “章家的生意做的大,在盂縣也有幾處鋪子,只不過向來都是請了掌柜的每年到府里頭對一次賬的。如今剛好要來,我便想著去那幾個鋪子里頭看看,順便查查賬,畢竟章家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派人過來了?!?/br> 章靖聞言,不免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有些酸澀沖著林氏說。 “原來你不是來陪我趕考的?而是專門來查賬的,順便陪著我考試的。” 林氏抿唇而笑,只抬頭望著銅鏡里章靖起身穿衣的頎長身形。 “瞧你話里頭這酸味,三條巷子都聞見了。都這么久了,你真當(dāng)我是傻的什么都看不出來,正經(jīng)的讀書人哪有你這樣的三天兩頭往家里跑往鋪子里跑,一日里頭有大半日是在看醫(yī)書的,你根本就是志不在此?!?/br> 林氏這話,讓章靖不由得笑出生來。 他走到林氏伸手,伸手摟住了林氏纖細(xì)的腰肢,將下巴擱在了林氏的肩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