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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能給你的。☆、58·結(jié)局三個星期后,康州已經(jīng)一陣雷一陣風地下起了春雨。亞奇踩著拖地的睡衣沒精打采地推開了卡森的書房。“你找我什么事啊,不是說不讓我接活了嗎?!眮喥鎽醒笱蟮匾煌崮X袋。“米德曼死了以后他手下的集團一個都沒亂。這個老狐貍,真是早知道自己要死了,什么都準備好了。”卡森晃了晃手中的紅酒,痛心疾首地說道,“我本來還想趁亂分上一口好處。”“……”亞奇對自家老板的重點一直是十分捉摸不透。“對了,”卡森忽然問道,“弗洛妮卡被綁架那天,線人屋子里的人是你開槍打死的么?”亞奇無辜地點了點頭。“有趣。”卡森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FBI內(nèi)部革職調(diào)查的時候非說彈道分析出來是卡斯帕開的槍。”亞奇皺起眉頭:“他是標準的□□22,0.4英寸口徑,我是一把9mm的UMP9,怎么可能對上啊。”“別人非要你對上,那自然是怎么樣都能對上的咯?!笨ㄉ瓝u搖頭,“可惜了,我挺喜歡那個小伙子的,感覺干的比你多,吃的比你少?!?/br>“……”亞奇翻了個白眼,話鋒一轉(zhuǎn),“他在查的那個東西,你最后告訴他了么?”“自然?!笨ㄉ柫寺柤纾拔蚁騺砗苁匦庞??!?/br>“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當時他所在的那個小隊死于了一場意外爆|炸,碰巧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笨ㄉ忉尩?,“只是他不應(yīng)該活下來的。如果他也死了,就沒人知道那場爆炸根本就不是意外了。是有人看上了當?shù)啬莻€部落盛產(chǎn)的鉆石,想要偷偷占為己有。他們抹平了一個世界上沒幾個人知道的村落只是為了那些點石頭而已??ㄋ古了麄冃£犞皇钦寐愤^?!?/br>“他想查的事情,所有知道的人都不希望他知道?!笨ㄉL嘆了一口氣,“但說句實話,知道這些東西對他又有什么好處?革職的時候FBI搜查了他家以及他的電腦,發(fā)現(xiàn)了不少他不該有的資料,算下來不還是罪加一等?!?/br>“你看,我早和你說過了,所有真心對你好過的人最后都會不得善終。”說著他把最新的報紙攤在桌上給亞奇看,標題上大字寫著【前FBI探員因涉嫌盜取機密及與通緝犯合作入入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還落了那么多把柄給人家?!?/br>高大的拱形窗戶外噼里啪啦地下著大雨,古老的豪宅似乎將風雷閃電都擋在了千里之外。中年男人纖瘦的背脊和他的輪椅就好像鑲?cè)肽{色的蒼穹中的一道黑影。亞奇面部肌rou有些僵硬,他認認真真一字一句地看完了報道,不自覺指甲已深深地卡疼了掌心。——傻子,你現(xiàn)在后悔了嗎?——一個這樣的系統(tǒng)還有什么是值得你維護的?“你看,先是你的父母,然后是威爾,再現(xiàn)在是這家伙?!蓖蓖甑蹲釉倩鹕蠞灿拖騺硎强ㄉ奶亻L,他咂了咂嘴,“對你好的人都要倒霉?!?/br>亞奇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而聲音卻依然冷靜。他輕聲問道:“所以呢?你想說什么?”卡森“啪”得一下合上了手中的報紙,陰陽怪氣地說道:“我想說,在你把我也害死之前,我應(yīng)該擺脫你這個麻煩?!?/br>“但是看在你給我打了這么多年工的份上,我決定最后送你一個禮物?!笨ㄉ璫ao控著輪椅滑到書桌之前,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現(xiàn)在,聽好了,專業(yè)攝影師亞歷克斯·布爾先生,這是你明天前往阿根廷的機票,你南極科考隊的同事們會在一周后從烏斯懷亞港出發(fā)。”文件袋里是一份角色性格說明,幾頁進出入南極的文件,一本嶄新的護照和一張單程機票。卡森把東西一股腦推到了亞奇面前:“祝你在那里有一個難忘的冬天,等這個風頭過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頓了頓,微笑著抬起頭,灰藍的雙眸里說不清是悲是喜:“恭喜你,小鬼,如今你被我正式炒魷魚了。重新開始一次生活吧,亞奇。”男人的聲音罕見地變得柔和:“就是,再也不要再回來了。還有,把定位器還給我?!?/br>“被我丟在那個車庫了……”“敗家的廢物!”亞奇默默地抱起那刀文件,又十分不放心地把材料放下:“我不懂,就算是按報道里說的,那凱德明明也還沒定罪呢,不是還要繼續(xù)審嗎?怎么就關(guān)進去了?還雷克斯島?體|制里的人出事也不去那種地方吧……”“交付天價的保釋金可以□□在家待審,但這顯然是因為有人希望他進去啊。為什么雷克斯島?你想想,里面有多少人是FBI抓進去的?這里起個什么沖突,那里出個什么意外再正常不過了。”卡森意有所指地看了亞奇一眼,“不說了嗎,知道那事兒的人都覺得他不應(yīng)該活著?!?/br>“那你現(xiàn)在還是希望我離開紐約嗎?”亞奇有些生氣地問道。“是的。”金發(fā)青年眼里猛然騰起一種類似委屈的情緒,他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就像以前無數(shù)次接完任務(wù)之后,他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閃電在遠處從天入地劈下,肆意的分差就好像惡龍的利爪,又好像傳說中生命之樹從神界垂下的根須。它咯啦啦地響著,將亞奇身后的拱形窗戶分成兩半,慘白的光下,他看到自己的身影被拉得老長,下一秒,偌大的房間再一次陷入了昏暗。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嗨,需要搭車嘛?”那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穿著西裝向他走來。他有著寬而飽滿的額頭,棱角分明的五官一臉正氣凌然。但是那樣的他也會穿著休閑的衣服,抱著一個又長又蠢的胡蘿卜娃娃,笑得像個傻傻的高中生:“這個是他們心理組以前給我做精神治療的?!?/br>那樣的他還會做好吃的牛排,會順手幫助路邊的陌生人,會拿著一把小破槍不顧一切地只身來找自己,會在一次又一次被騙之后,還放了自己離開。亞奇的手剛剛碰上鐵門雕花的轉(zhuǎn)把,就好像觸到了一塊冰冷的電板,他猛地轉(zhuǎn)身,往回走了幾步:“我不能去?!?/br>“亞歷克斯·布爾先生剛不小心出了一場車禍,恐怕是去不了南極了?!眮喥姘盐募刂氐厮ぴ诹丝ㄉ淖郎?,護照正半開著,首頁上那個金發(fā)藍眼的男人正笑得無憂無慮。而亞奇的眼睛里正閃爍著同樣的神采奕奕:“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犯的事不能太小,要能進雷克斯島,但又不能太大,得罪過道上有頭有臉的人。”見卡森不說話,亞奇把自己渾身上下摸了一遍,最終還是掏出了一枚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