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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驚著了,非常不厚道地腹誹,老媽你不會是托熟人在市醫(yī)院給我預(yù)約了人流,一進去就打算給我打麻醉把我給弄暈吧……在薛霏霏孕期正式滿第十周,正準備第二天去市醫(yī)院產(chǎn)檢的前一天,他們鎮(zhèn)醫(yī)院的最高領(lǐng)導竟然主動給薛霏霏家里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老人家的口氣既和氣又客氣,簡單的自我介紹後,也不管薛霏霏驚成了什麼樣子,就先自顧自地道了聲恭喜,然後委婉但不容拒絕地表示,未來的十個月,請薛霏霏就在他們那做兒產(chǎn)檢,一直到生產(chǎn)結(jié)束和做完月子,并信誓旦旦地保證,他們的醫(yī)療技術(shù)和醫(yī)療設(shè)備絕對可靠,千萬放心。從聽到對方名字之後就陷入放空狀態(tài)的薛霏霏根本沒聽仔細對方究竟在說什麼,只是進入了條件反射,就那麼傻乎乎地嗯嗯啊啊地應(yīng)著。直到領(lǐng)導大人早就掛了電話,薛霏霏都還一臉茫然地拿著話筒,回不過神。這個……是她與世隔絕太久孤陋寡聞跟不上時代潮流了嗎?咱們國家什麼時候……對待一個滿大街都是的孕婦,需要這麼小心翼翼,誠惶誠恐?。?/br>一定是她接電話的方式不對……晚飯時薛霏霏跟薛母講了這事兒,薛母一邊往她碗里不停夾著她最討厭吃的胡蘿卜,一邊翻著白眼兒罵她腦子進水想得太多!薛霏霏:“……”結(jié)果──第二天母女倆一出門,就看到鎮(zhèn)醫(yī)院的專車竟然停在他們樓下小區(qū)的院子里!雖然比不上沈慕情那輛全球限量的法拉利那麼sao包,不過好歹也是一輛貨真價實的奧迪A8啊?。?!沒見過啥大世面的淳樸鎮(zhèn)民們早就不約而同聚在她家樓下,抄著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每一張臉上都是跟看狗血八點檔一樣打了雞血的興奮,興致勃勃地看起熱鬧來了!薛霏霏和她家老太太大眼瞪小眼互相干瞪了好一會兒──“閨女兒,原來你昨晚真不是做夢啊……”“恩……是院領(lǐng)導做夢了……”薛霏霏真心被驚到了。當被一臉堆笑的司機大叔畢恭畢敬地請上車,坐在車里看著窗外飛速倒退,那熟悉而又落後的街景,薛霏霏已經(jīng)隱隱約約猜到了原因。等到她到了醫(yī)院,發(fā)現(xiàn)這間過去二十四年她有幸來過幾次的三流醫(yī)院,別的科室都和以前沒啥區(qū)別,就婦產(chǎn)科這一個科室,不僅面積比過去擴大了兩倍有余幾乎占據(jù)了整整一層樓!而且那設(shè)備,那儀器,那,真是又新又亮先進得差點兒閃瞎了她的眼……最坑爹的是那兩個給她做檢查的白大褂們,金發(fā)碧眼美大叔和職業(yè)套裙干練御姐的組合,能再養(yǎng)眼點兒嗎!真以為她薛霏霏是白癡嗎!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高級知識分子形象,一看就不是我們這種小地方會有的啊!薛母一路跟在霏霏後面陪著,四處打量這跟她記憶中完全不同煥然一新的鎮(zhèn)醫(yī)院,眼睛里分明時不時露出一抹贊賞的笑意,但嘴上還是不肯饒人:“嘁,這個臭小子……有兩個臭錢了不起?。∥依钤娫娪植皇琴u女兒的!”“……”薛霏霏一頭黑線,趕緊使眼色,“咳咳,老媽,注意名字,名字!”沒錯,李詩詩,這就是薛母的全名……雖然字不一樣吧,但自從薛霏霏長大了懂事了讀書了尤其是了解了宋朝歷史以後,她就不怎麼愛讓別人知道她家老太太的名字……如是過到現(xiàn)在。沈慕情雖然為老婆孩子做到了這種程度,但卻從來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霏霏。霏霏也是。他們都需要時間。盡管有時薛霏霏也在恍惚,時間究竟能改變什麼。這些日子以來,許多個夜深人靜的深夜,她躺在床上,撫摸著日漸隆起的肚子,和肚子里已經(jīng)會動,會翻身,甚至會偶爾狠狠踹她踢一腳的寶寶,總是忍不住地想,是不是她真的太矯情,太過分,太……有病了。不在同一個世界?可他們已經(jīng)相愛了啊。而等,又能等到什麼呢?難道說沈慕情從此以後洗心革面重新走人,就能夠抹滅之前他和他的家庭所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嗎?難道說沈慕情如果一直不改變,那她就……可以不愛他了嗎。她不想當一個沒有原則的人,可當真的愛了才發(fā)現(xiàn),有時原則這種東西,在刻骨銘心的愛和思念面前,實在是弱爆了。昨天晚上,小年夜,沈慕情發(fā)來了兩人自分開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條短信:【老婆,我想你。你們?!?/br>短而簡單的七個字,當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在屏幕上時,卻輕而易舉地刺痛了薛霏霏的眼睛。她久久地凝視著,輕輕地撫摸著,一遍又一遍地體會,回味著,腦海中慢慢勾勒出一幅畫來,從模糊到清晰,似乎就能想象出對方在打出這一行字時,那一張英俊的,卻縈繞著淡淡落寞的臉,霸道偷襲過自己無數(shù)次的漂亮嘴唇里,一定叼著一根煙灰長長又忘了彈的香煙。以及之前那許許多多個日日夜夜,他和她一樣,夜不能寐,泛濫成災(zāi)的思念。她躲在被子里,一下子就淚流滿面。枕頭濕冷得,像漫長難挨的無邊冬夜。她想,她無法遏制地忍不住地想,那樣憔悴無助的模樣,不該,真的不該,是沈慕情那樣天之驕子般的驕傲男人所應(yīng)該有的。她又一次將他弄得這樣脆弱,可她明明再也不想的。平時囂張慣了的人突然露出哪怕只一點點的難過,都特別讓人心疼。她甚至想到,如果沈慕情此刻就在她的身邊,一定會用他溫熱厚實的手掌溫柔覆上她的頭,臉上笑容既妖孽又邪魅,彎腰低頭湊在她耳畔,口氣寵溺而親昵又惡作劇地沖她吐氣:“笨蛋,不是你的錯。”…………嗚哇!沈慕情,你、你這根本就是犯規(guī)!薛霏霏從小和薛母相依為命長大,兩人的關(guān)系與其說是母女其實更像朋友,無話不說,無話不談。於是有一天薛霏霏終於再也按捺不住,跟母親講起了她的疑惑。薛母微微一笑。“傻丫頭,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算什麼,你們再努力創(chuàng)造一個只屬於你們倆的新世界不就行了。”“愛情里最遠的距離啊,不是本來不在同一個世界。而是對方變了心,但你還沒有?!?/br>薛霏霏一震,抬頭看向母親,卻見母親遙望窗外,眼神沈靜,日暮時分,輪廓姣好的側(cè)臉被溫柔地鍍上一層黃昏的霞光,平日大慣了的嗓門兒變得很輕,猶如夢中的喃喃自語那般:“他不再愛我,但他畢竟愛過。他曾經(jīng)那麼愛我,但到底是不愛了。”“人為什麼會變心呢?我活了這一輩子,仍然想不通答案?!?/br>頓了頓,薛母眨了眨眼輕笑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