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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jìn)來,蓋子揭開,滿屋子飯香。“都傻愣著干嘛?吃飯吃飯?!蹦棠陶泻舸蠹易?,陳墨給父親和李明清一人盛上一碗飯。李明清捧著飯碗客氣,光吃飯不怎么吃菜,筷子下得少,一次只夾一點點。陳墨看得急,又不好動手給李明清布菜,他怕這親密動作惹父親摔筷子,破壞了飯桌上的氣氛,這大過年的,不好看。陳墨扒著飯,側(cè)著臉朝奶奶努嘴使眼色。奶奶看陳墨急得猴子樣,夾起一塊兒菜花鱸放在李明清碗里:“來,孫媳婦,嘗嘗奶奶做的鱸魚味道怎樣。”“噗!”陳墨一口飯差點沒噴桌上,道:“奶奶,那怎么能是您孫媳婦兒?”“怎么不是?”陳墨嚷嚷:“您孫子是個純0,純0您懂不懂?”“懂!1就是老公,0就是老婆嘛,我還知道很多不分1和0的,這種叫做什么可攻可受。”奶奶從兜兜里摸出手機,湊陳墨跟前,“上幾天聽鄰居說了你們的新聞后,奶奶讓隔壁小丫頭教我用百度,查到不少的資料。你們是怎么回事,我算是搞清楚啦。你去年給我買的這部愛瘋還挺好用,就是屏幕有點小,奶奶得戴花鏡子湊上去才能看見上頭的字?!?/br>“嘿嘿,奶奶,真有您的。”陳墨笑嘻嘻,“明天我給您買部現(xiàn)今市場上屏幕最大的手機?!?/br>“給我買個pad吧?!?/br>“成!”陳墨與奶奶擊掌為憑,然后掏手機上網(wǎng)和奶奶研究品牌款式價位。陳爸爸坐在母親身邊,板著個臉猛使眼色,喉嚨里一個勁的假咳。咳著咳著嗓子癢,弄成了真咳,只能用手在飯桌下悄悄拽奶奶衣裳下擺。“別鬧,我在和我孫子搞研究吶。”奶奶回頭,手指滑著陳墨手機屏幕,“給奶奶弄個性價比高的。”“成!”“明清孫媳婦兒,你也過來幫忙看看?!?/br>陳墨嚷嚷:“奶奶,不能說孫媳婦兒!”“奶奶,您高興怎么叫我就怎么叫?!崩蠲髑遄R大體,會哄來人開心,放下筷子湊過去幫忙選。一頓本是劍拔弩張的飯局,在陳墨奶奶的積極活動下,變得其樂融融。吃完飯,陳墨幫奶奶收拾桌子,陳爸爸一臉烏黑躲進(jìn)屋子寫毛筆字。陳墨看奶奶洗完碗后溜到書房,偷偷伸腦袋一看,字字力透紙背。不是夸父親毛筆字寫得好,那是真正字面意義上的力透紙背。毛筆狠狠浸入硯臺里,提筆、猛力按下,紙上的字個個跟黑坨坨差不多。轉(zhuǎn)頭朝站在遠(yuǎn)處的明清吐吐舌頭,陳墨躡手躡腳退出書房。下午河邊開網(wǎng)捕魚,陳墨帶李明清去河邊轉(zhuǎn),兩人戴著圍巾墨鏡,捂得跟逃犯似的。走在路上,陳墨不只一次心想幸好這不是夏天。兩人先去河邊轉(zhuǎn)了轉(zhuǎn),再到魚市轉(zhuǎn)了轉(zhuǎn),一直轉(zhuǎn)到天黑才回家。奶奶已經(jīng)做好晚飯,陳爸爸照樣黑著臉坐著,一言不發(fā),吃飯速度破紀(jì)錄,不到五分鐘,放碗回房間。他見不得飯桌上的那種氣氛。陳墨李明清陪著奶奶,邊看電視邊聊些家長里短的閑話后,各自洗漱睡覺。安排床鋪時,一直躲在書房的父親走出來在堂屋坐下。奶奶抱著床花棉被過來:“小墨,你和明清一起住東廂屋吧?”一直坐著默默喝茶的父親突然發(fā)聲:“明清睡東廂,陳墨睡西廂?!?/br>陳墨蹦起來抗議:“爸,西廂沒空調(diào),你想凍死我???”“年輕人火氣旺,這點兒不算什么?!标惏职植粸樗鶆印?/br>“我不。”陳墨又和父親犟上。“嘭!”一只茶杯在陳墨腳下炸開,茶水濺了一鞋面。guntang的水順著棉拖鞋的鞋面一點一點滲進(jìn)去,好在這是冬天,茶水降溫很快,棉拖鞋面很厚,等滲到陳墨腳背時已經(jīng)變成溫溫水。陳墨抬起頭,對上陳爸爸的眼睛看了幾秒,嘴里輕輕道:“我不!”聲音雖輕,眼神里卻凈是不妥協(xié)。“你!”陳爸爸捏著拳頭從太師椅上站起來,作勢欲沖。“停手!”奶奶從棉被后伸出頭,“你還想再打他一頓?再出去個幾年十幾年不回來?”陳爸爸放下拳頭,面上神情難堪:“媽,這件事上頭一定不能讓步,會害他一輩子?!?/br>奶奶正想說什么,李明清趕緊道:“我睡西廂屋?!?/br>“喂!你……”陳墨叫道,心說這時候可不能讓步,一旦讓步他就會得寸進(jìn)尺!“好了?!崩蠲髑宄惸寡凵?,這大過年的,不能因為自己搞得一家人鬧矛盾,不管有什么事,大家先放肚子里,和和氣氣先過年。李明清讓步,陳墨立場也堅定不起來了,自己從奶奶手里接過棉被去了東廂屋。奶奶安頓李明清在西廂屋住下,給李明清加了一床稍微厚一些的棉被。躺在床上,陳墨翻來覆去睡不著,悄悄爬起來潛入西廂。陳墨輕輕推開花格子木門,一股夾著一絲兒木頭霉味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西廂以前一般給來訪的客人居住,而陳家這些年也沒什么會在家里留宿的客人,老親戚們早已去世,年輕一代又不愿在這老房子里住,因此西廂多年沒人入住。雖然奶奶每天打掃,畢竟是缺少人味兒的屋子,空氣里彌漫著這種屋子特有的味道。陳墨踏入西廂,搓搓胳膊,上頭起了一溜兒雞皮疙瘩。這鬼屋子太冷了。陳墨很少進(jìn)西廂,也不敢開燈驚動父親,一路摸著黑,跌跌撞撞,總算摸著床沿。剛摸到床沿,一只手猛力把陳墨攬入懷中。李明清身上溫暖的木頭香與麝香味沖散屋子里的霉味,臉貼著被面兒,陳墨小聲道:“你嚇?biāo)牢伊恕!?/br>“呵呵?!崩蠲髑逍π?,掀開被子,“外面冷,進(jìn)來?!?/br>陳墨鉆進(jìn)被子,和李明清抱在一塊兒。腳觸到李明清的腳,冰涼。陳墨用腳搓著李明清的腳丫子:“你體質(zhì)偏涼?。俊?/br>李明清胳膊收緊:“不清楚?!?/br>“睡這么久都沒睡暖和?!标惸项^拉拉被子,這種老房子真的很奇怪,溫度比別的地方就是要低上一些。陳墨把條胳膊伸出被子外,道:“還真是冷啊。你不要住這個屋子了,過去那邊和我住一塊兒?!?/br>李明清在陳墨嘴唇上啄一口:“這個不行,你爸會把我趕出去?!?/br>“有我和我奶奶呢?!?/br>李明清耙著陳墨的頭發(fā):“不行,過年呢,不要讓你和你爸之間不愉快?!?/br>陳墨不言語,如果早知道父親也在,他就照往年規(guī)矩,大年初二才回來了,現(xiàn)在搞得李明清也跟著一塊兒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