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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的宅子?!?/br> 豐居安一笑,拉了齊銳到一邊去,告訴他這里其實是之前有個小京官給外室弄的宅子,后來京官去了外任,外室也成了姨娘,這宅子就空了出來,叫豐居安給尋著了。 原來是這樣,齊銳看著屋里的家什,也都是七八成新的樣子,“那就先租個一年吧?!?/br> 送走豐居安,齊銳留金娃在家里幫著李嬌鸞收拾行李,自己則陪著齊秀才到鳳鳴樓去見吳氏。 吳氏看到齊銳父子,笑的陽光燦爛,心道怪不得齊銳生的就比常人英俊,原來人家父親生的也這般好,饒是吳氏閱人無數(shù),但到了這個年紀(jì)的男人,還能保持的如此清俊,實在是罕見的很了。 齊銳見吳氏看到齊秀才,就跟蒼蠅見了血一樣兩眼放光,而齊秀才被吳氏看的老臉都紅了,心里暗笑,忙上前一步擋在齊秀才身前,沖吳氏笑道,“我這不是怕吳娘子等著急了嘛,這家都沒搬呢,就先陪著父親到貴樓來了。” 泉音跟湖光聽說齊銳來了,也迎了出來,泉音這幾天反復(fù)琢磨那兩段唱詞,又去尋了過去的明皇楊妃故事來看,甚至連史書都找來仔細(xì)看了,滿心想的就是如何能演好這個歷史上著名的美人。 大漢朝京畿一帶百姓們最喜歡的娛樂活動就是聽京戲了,不止是普通百姓,就是那些達(dá)官貴人們,喜歡聽?wèi)虻囊灿胁簧伲溆衤暤拿^在京城,不比那些王孫公子要小多少,他這些年唱戲積下的家業(yè),也不是她們這些風(fēng)塵女子能比的。 落玉聲是曾向她求教過,泉音當(dāng)時就暗嘆,都說戲子是下九流,可她寧愿當(dāng)個戲子,憑本事吃飯,也不愿意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陪笑,任人欺辱。 泉音覺得,如果她能把這個楊妃演好了,說不定以后真的能像落玉聲那樣,擺脫現(xiàn)在的生活。 等齊銳把寫好的戲文交給她,泉音顧不得跟齊銳寒暄,貪婪的看了起來,尤其是翻到另一本齊銳寫的,她認(rèn)真看了一會兒,強壓心里的感激之情,沖齊銳深深一拜,“泉音謝過齊老爺,齊公子?!?/br> 第20章 遷居 齊秀才來的路上大概翻了翻齊銳寫的,在他看來,這些不過就是野史逸聞,跟外頭的話本也沒有什么區(qū)別,沒想到填成戲文譜上調(diào)子,居然能賣這么高的價錢。 現(xiàn)在這么漂亮的姑娘,因為這個還沖自己行禮,齊秀才有些尷尬的要避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br> 別看年紀(jì)老大了,還是個雛兒呢,比小的好對付多了,吳氏噗嗤一笑,“齊老爺不必客氣,以后我們鳳鳴樓還要齊老爺多多指點呢。” “不必了,我這次過來也是想看看我的戲本要交到什么人手里,合不合適,”齊秀才背著手,照著來時齊銳教的話道,“不如泉音姑娘將前些日子銳兒給你的唱段唱一遍給我聽一聽?” 來時齊銳可是告訴過他,他來是要裝作行家的,也把泉音的優(yōu)點大概告訴他了,只等著泉音唱完,自己照著齊銳教的夸個幾句,再把的精髓跟需要注意的地方提幾句,就算是完成任務(wù)了。 他老實了一輩子了,沒想到這會兒還裝上了,還怪叫人尷尬的,可為了兒子,也得硬著頭皮裝啊! 齊秀才人很瘦,身上的新制的夾袍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寬大,但因為滿身書卷氣,五官又生的好看,無形中跟泉音對劇作者的想像完全對上了。 在她心里,能寫出如此佳作的先生,必然就是這么一位出塵的世外高人,她已經(jīng)把齊秀才當(dāng)作自己的先生了,因此二話不說叫人將鶯歌給叫了過來,“我跟鶯歌meimei這幾天又把這兩段琢磨了琢磨,還請齊先生跟齊公子莫要笑話?!?/br> 等泉音唱完,齊銳忍不住連連點頭,泉音不止是歌喉不凡,而且是真的學(xué)過戲的,唱腔念白手眼身法都是可圈可點,“泉音姑娘,你是不是專門學(xué)過的?” 吳氏也被泉音的表演給驚到了,女兒這么出色,等戲排出來,一定可以大紅的,“不瞞齊公子,以前我們樓里請過教唱的師傅,其中就有之前有名的旦角兒,咱們?nèi)粲致斆?,自己也愛琢磨?!?/br> 真是師傅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啊,泉音這樣的,如果不唱戲,還真的是埋沒了,“父親覺得如何?” “???”齊秀才很少看戲,今天一聽,才知道原來這京戲這么的好聽有味兒,“好,真的很好!” 他穩(wěn)了穩(wěn)神,把齊銳教他的話說了,“楊妃沒問題了,但其他的幾個角法,吳娘子還得去正經(jīng)請個師傅來教一教的?!?/br> 看了泉音的楊妃,齊銳倒覺得其他人似乎沒有那么重要了,“功夫在臺下,現(xiàn)在學(xué)也就是學(xué)個皮毛,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本來鳳鳴班就不是專業(yè)的戲班子,只要故事精彩,楊妃出色,也就足夠了?!?/br> 泉音卻不這么想,“奴家看里頭的明皇跟高力士,功夫都要跟得上才行,不如mama去跟落大家說一聲,讓他薦幾個師傅過來,咱們不做便罷,做了就一定要把鳳鳴樓的招牌給打起來。” 她不要只當(dāng)名妓,她還要當(dāng)名角,一個楊妃已經(jīng)不能滿足泉音了,她走到齊秀才跟前斂衽一禮,“以后先生只要有戲本子了,只管送到鳳鳴樓來,潤筆由先生來定!” 她這些年也頗有積蓄,便是傾家,也是值得的。 …… 從鳳鳴樓出來,齊秀才又添了樁心事,“銳兒,你說這戲真的會有人看么?” 萬一將來沒人看,不是把人家鳳鳴樓給坑了? 齊銳失笑,“父親放心吧,就沖著女班唱戲,這戲就不怕沒人看?!?/br> 現(xiàn)在女人不能登臺的,但□□在自己的樓里演一出,卻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唱什么不是唱呢?“而且泉音姑娘在京城也頗有名聲,追捧她的那些恩客們,也會來捧個人場的?!?/br> 齊銳知道齊秀才這個“傻白甜”,對泉音這種看上去一點兒風(fēng)塵味都沒有的青樓女挺有好感,說不定這會兒心里還覺得風(fēng)塵女子不愿意賣笑要賣藝,還挺勵志的,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爹跟她們有多少來往,大家都是男人,誰還不了解誰呢? 相比孟氏,齊秀才一直喜歡的就是知書達(dá)理又善解人意的女人。 被齊銳一說,齊秀才這才想起來,剛才去的那個清幽素雅的地方,是一間青樓,還是京城很出名的青樓,他尷尬的輕咳一聲,“你明年還要春闈,排戲的事就讓她們自己摸索著來吧,你還是要把精力放在學(xué)業(yè)上?!?/br> 齊銳笑著應(yīng)了,漫步跟齊秀才在街上逛著,“豐兄給介紹的地方真的不錯,想吃什么買什么方便的很,”這nongnong的煙火氣,讓齊銳身心舒暢,他在一個賣糖炒栗子的攤位前停下,叫小販給他包了一包栗子,“回去給嬌鸞跟金娃嘗嘗?!?/br> 齊銳他們到家,李嬌鸞已經(jīng)把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