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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求學?他已經(jīng)是舉人了,還求什么學?不應該閉門苦讀或者跟同年們會文,“可說了去哪里么?” 靜夜搖搖頭,“沒打聽出來,清水村的人都不知道,說是奴婢姑丈陪著去的?!?/br> 齊秀才陪著去的?梁沅君道,“齊秀才可曾回來了?” 靜夜搖頭,她父親沒說,她也不知道得問這些啊,“奴婢這就不知道了,要不奴婢使人把父親叫回來再問一問?” 既是齊秀才陪著去的,只看齊秀才什么時候回,就可以大概判斷出齊銳去的地方遠近了,只可惜那群蠢才們根本沒把齊家當一回事,梁沅君懊惱的擺擺手,“有些話我不說你們真的不明白?” 見靜夜跟個木頭一樣望著她,梁沅君心里一陣煩亂,言辭冷凜,“當年的事你也是一清二楚的,整件事是你們田家人一手cao作,我跟齊銳不過是兩個被你那個祖母玩弄在手心里的可憐人罷了,如果有一天事情被揭發(fā)出來,你覺得先死的會是誰?” 梁沅君一步步走到靜夜跟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亂人血脈可是要砍頭的,尤其還是以奴犯主,別以為你們都脫藉了,到時候所有姓田的,一個也別想跑!” 靜夜身子抖了抖,卻不敢掙脫梁沅君的手,顫聲道,“奴婢知道,奴婢這就叫人給父親捎信兒?!?/br> 梁沅君松開手,拿帕子在手指上仔細擦著,“別找你父親了,明個兒我許你回家轉(zhuǎn)轉(zhuǎn),跟你祖母說說話兒,告訴你那個大伯父,想給護國公世子夫人打理嫁妝的人海了去了,并不缺他一個,” 她傲然的看著靜夜,“你再跟你祖母說,聽說田家也學人放貸了?大漢朝廷可不許人私自放貸的,抓住了流配三千里,誰也保不得?!?/br> “世子爺,”孤月看到簡宗頤進院,忙下了臺階去迎,“奴婢見過世子?!?/br> 簡宗頤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慌亂的孤月,再想想剛才寒星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你們夫人呢?” 孤月心里一顫,脆聲道,“夫人跟靜夜在里頭說話呢!” 聽見孤月的聲音,梁沅君已經(jīng)迅速換上笑顏,“你下去吧?!?/br> 靜夜已經(jīng)被梁沅君的話嚇的面如白紙,聽見梁沅君叫下,忙曲了曲膝轉(zhuǎn)身告退,沒想到正撞到邁步進屋的簡宗頤胸前,她臉一紅,怯怯的福下身去,“世子。” 這些不要臉的女人,怎么一個個看見別人的丈夫就跟蒼蠅見了血一樣? 以前梁沅君看的時候,那些穿越女恨不得是瑪麗蘇本蘇,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而她,看著老天給了個不錯的身份,還有優(yōu)秀的男人,可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腳知道,簡宗頤樣樣都好,就是天性風流,還以惜香憐玉為榮,只要是漂亮女人,在他眼里,就沒有不值得疼惜的。 偏簡宗頤不只是身份高貴,生的還好,梁沅君就沒有見過能招架得住他的女人,想到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夢想還遙不可及,梁沅君有些可憐自己,但面上還不能有一絲流露,她笑吟吟的走過去,“奉時?!?/br> 簡宗頤這會兒的心思全在靜夜身上,她今天穿了身簇新的玉蘭花枝窄袖夾襖,外罩月牙白掐牙背心,將整個身段兒全都顯露了出來,分外的窈窕動人,“這又怎么了?” 他這個通房是妻子親自選出來的,應該是她的心腹,可他每每發(fā)現(xiàn),妻子對靜夜似乎并不怎么和善,難道因為女人的妒忌? 他可不喜歡善妒的正室。 梁沅君也不說話,含笑看著靜夜。這丫頭是個憨面刁,別看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其實田家跟她打什么主意梁沅君心里清楚的很,她倒要看看,這個自以為是自己親表妹的女人,有多少花招? 靜夜面色通紅,“是奴婢不小心,”說著便提裙要跪。 這個丫頭永遠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簡宗頤看著靜夜鴉青的頭發(fā),雪白的后頸,似愁非愁的淡煙眉,不由想起來他在自己身下承歡的模樣,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腕子,輕輕摩挲道,“這是做什么?我又沒有怪你,” 他也不丟手,直接拉著靜夜,“許久沒喝你泡的茶了,去給爺泡一壺,要是泡的好的,爺晚上歇你那里?!?/br> 靜夜臉一紅,先去看梁沅君的臉色,梁沅君心里已經(jīng)罵了這對狗男女祖宗十八代,卻還不得不笑道,“快去吧,前幾日母親才賞了罐好茶,就用那個泡去,讓世子爺品品。” …… 等簡宗頤一走,梁沅君立時將靜夜打發(fā)了,只留下寒星跟孤月,“怎么回事?” 她跟人說重要的話的時候,幾個大丫鬟必有一個會留在外頭的,如果簡宗頤來了,就會提前報信兒給她,可今天,顯然這兩人都失職了。 孤月看了一眼寒星,簡宗頤來的時候,寒星就在院門外,她卻沒有聽見一點兒動靜,直到簡宗頤奔著正房來了,她才看到。 寒星面上一滯,她是覺得靜夜有些可憐,忍不住想要伸手幫一幫她。 當初她們幾人,雖然靜夜入府最晚,卻是最得梁沅君歡心跟重用的,可沒想到,就因為被梁沅君指給簡宗頤做了通房,主子反而跟她離了心,還暗暗的對她提防針對,寒星不免生出了兔死狐悲之心,“奴婢是看見,” 寒星頓了頓,理由她是一早就想好的,“表小姐好像跟世子在園子里說話呢,奴婢便大著膽子過去請了世子過來,才沒辦法通知里頭?!?/br> “薛新桐?”梁沅君的臉青了,“這個賤人?!?/br> 薛新桐是護國公老夫人薛氏的娘家侄孫女,薛家這些年大不如前,所以貼簡家貼的很緊,時不時的到府上來走動。 梁沅君最擅長的就是討長輩歡心,但對祖母薛老夫人的這位娘家弟媳鄭老太太卻十分的看不上,她想把孫女嫁給簡宗頤的心思,真是路人皆知。 偏薛家如今的門第連廣寧侯府都比不上,想跟簡家再次聯(lián)姻,別說如今的護國公簡占元了,就是簡宗頤也不會答應的。 但不肯娶薛新桐,不代表簡宗頤不樂意享受美女的仰慕跟暗戀,梁沅君都嫁到簡家快兩年了,簡宗頤跟薛新桐,還時不時的會在園子里“偶遇”一次,閑話一回。 在梁沅君看來,固然丈夫有錯,梁沅君也能理解薛新桐,畢竟遇見過像簡宗頤這樣的男人,想再找到比他更好的是不可能的了。 但惦記著別人碗里菜的就是薛新桐的不對了,“我知道了,去把鑌兒抱來,咱們?nèi)ジ0蔡??!?/br> 她得叫薛新桐看清楚形勢,自己已經(jīng)生下了護國公府的嫡孫,薛新桐想進簡家,除非是做妾,但薛老夫人的侄孫女給自己孫子做妾,那就是在打自己娘家的臉,這事是絕不可能發(fā)生的。 …… 從國公府出來,一上了自家的馬車,薛新桐的母親羅氏便輕嘆一聲,“你這是何苦呢?” 世子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