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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最愛聽這話了,“我覺得也是,我還叫人拿了沅君的八字去找通圣庵的師太批過,說是枝繁葉茂的命格,多子多孫!” 她余光從田嬤嬤臉上滑過,“你如今身子不方便,以后服侍世子的事,就多叫靜夜去,咱們自家的孩子,最放心不過,靜夜又是再溫順不過的,等將來她生個一男半女的,也算是你這個主子給她一個下場,也給鑌哥兒添個臂膀,靜夜生總比那些小妖精們生強(qiáng)?!?/br> 梁沅君惡心的想拂袖而去,她的鑌哥聰明伶俐,哪需要什么臂膀?靜夜難道就不是“小妖精”了? 但有田嬤嬤在,梁沅君卻不會表露出這個意思,“我也是這么想的,母親已經(jīng)說了好幾回了,說是等我這一胎誕下,便叫停了那些人的藥呢!” 見田嬤嬤坐直了身子,梁沅君心里暗笑,“憑我跟靜夜的情分,便是先把靜夜的藥停了也不是不能夠的,但是,唉,娘也說了,靜夜溫順安靜,在府里不爭不搶的,一次兩次可以,總不能我推著世子去她房里?。窟@她留不住世子,我停她的藥有什么用?” 梁沅君秀麗的眉毛微微擰著,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您也知道我那個后院,最不缺的就是往上爬的女人,我太偏著靜夜,婆婆那里也不好交代,畢竟對簡家來說,不論從哪個女人肚子里出來,都是簡家的子嗣。” 想想女婿的性子,林夫人頗有同感的點(diǎn)點(diǎn)頭,“世子正年輕,難免輕狂一些,等年紀(jì)大些就好了,靜夜那孩子,就是太老實(shí)了,萬幸有你在,也不會叫她吃了虧去?!?/br> 梁沅君也跟著嘆氣,“我也老說她呢,與其叫別的女人生,還不如靜夜來生呢,可她,唉,我都想叫大夫過來給她開點(diǎn)兒湯藥吃?!?/br> 田嬤嬤眉間一動,開湯藥?“謝謝大小姐,奴婢家里送靜夜進(jìn)來,是幫大小姐來的,至于什么下場不下場的,咱們從來沒有想過,唉,這子嗣靠的是天意不能強(qiáng)求,再說了,您給一個通房開藥,別人見了,又該說您偏心了,要是大小姐這么體恤她,她還生不出一兒半女來,那是她沒福氣,怨不得別人?!?/br> 當(dāng)初靜夜要跟著梁沅君陪嫁到護(hù)國公府的時候,田嬤嬤不只請了大夫,還請了積年的收生婆子給靜夜看過,都說是再好生不過的體質(zhì),她相信只要梁沅君不暗里使絆子,孫女就算是什么也不吃,也照樣能懷上孩子! 事關(guān)女兒的名聲,林夫人也不再幫著靜夜說話了,“唉,這主母哪個也不容易,既是這樣,就先等等吧,我看靜夜也是個有福氣的孩子,該有的早晚都會有的,只是她能是頭一個就好了,到時候借機(jī)會提了姨娘上來,靜夜幫你就能更得力些?!?/br> 梁沅君臉上笑著,心里卻暗暗咬牙,到底不是自己的親娘,明明知道自己一個小小侯府女,在護(hù)國公府那樣的大家族里舉步維艱,不幫忙就算了,還給拿自己丈夫做人情,給自己樹敵,難道她不知道,這女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就開始為兒女打算,哪還會有什么忠心可言? 確切的說,梁沅君從來不相信共享一個男人的女人,會有什么交情跟親情,她跟靜夜,從田家謀劃著讓靜夜給簡宗頤當(dāng)通房那一刻,就是敵人了。 …… 一進(jìn)二月,整個京城都緊張起來,因?yàn)榇鬂h永元二十一年二月初九,是朝廷會試的大日子。 齊銳準(zhǔn)備做的早,在京城租的有小院兒來住,自己的地盤還有李嬌鸞在身邊陪著,不像那些外省的士子,年前便千里迢迢的往京城里趕,連個年都要在京城里過。 即便是這樣,齊秀才兩口還是不放心,干脆帶著巧蕊跟銀妞也過來了。一家子無條件的以齊銳為中心,孟氏領(lǐng)著李嬌鸞只專注給齊銳變著花樣做飯食,巧蕊跟銀妞洗衣打掃,為了怕影響齊銳讀書休息,大家連呼吸都放輕緩了,走路都要躡腳,搞得齊銳哭笑不得,直說他們要是再這樣,自己就搬到客棧里去住,不然自己沒倒下,家里人個個都得先病倒了。 這會兒齊銳比他當(dāng)年參加高考還緊張,那個時候他是藝術(shù)生,文化課要求不高,不像這次,所有的前程就在此一役,甚至齊家全家的命運(yùn),都系在他的三場考試上。 到了初九一大早,齊銳才迷蒙睡著,就聽見李嬌鸞在他耳邊叫他,他悚然睜眼,“什么時候了?是不是晚了?” 李嬌鸞被齊銳嚇了一跳,“沒有沒有,我看著點(diǎn)兒呢,”因?yàn)榕慢R銳早上起不來,李嬌鸞愣是一夜沒敢合眼。 聽見屋里的說話聲,孟氏輕輕敲了敲窗戶,“銳哥兒醒了?”因?yàn)榕吕顙甥[睡著了不能喊齊銳起床,孟氏硬是在堂屋里坐了一夜,三更天就扎到廚房里開始做早飯了。 “咳,快叫省吾起身,”齊秀才也是一夜沒睡,他從屋里邁步出來,“我送他去貢院?!?/br> 這還不到四更天,齊銳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睡了,接過李嬌鸞遞來的衣裳,“辛苦你了,這幾天我不在,你跟母親好好休息休息。” 他在貢院,自己怎么可能休息的好?李嬌鸞溫婉一笑,“嗯,妾身等相公回來?!?/br> 齊銳眉頭一挑,“怎么又‘妾’上了?因?yàn)槭谴笕兆?,這樣會顯得隆重?”他伸手在李嬌鸞腦門上彈了一下,“彈你一下長長記性,不管什么時候,都別跟我用什么賤稱,我不愛聽?!?/br> 李嬌鸞抿嘴一笑,連忙認(rèn)錯,擰了熱毛巾遞到他手里,“快洗了走吧,父親母親都等著呢。” 等齊銳出來,孟氏已經(jīng)帶著齊巧蕊跟銀妞把早飯擺上了,看見齊銳出來,孟氏連忙招手,“快來吃飯,吃了你爹送你!” 齊秀才把剝好的雞蛋一顆顆擺在桌上,“吃飯吧,今年春來早,是個好兆頭?!?/br> 若是遇到陰雨天,那考棚里的考生們可就倒霉了,萬幸今年暖的早,就沖這一點(diǎn),孟氏帶著李嬌鸞就去給城隍燒了好幾次香。 …… 三場考完,齊銳走到龍門前,才有一種“解放”了的感覺,他環(huán)顧四周,正遇到蘇栩看過來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去尋韓元輝,他是解元,才學(xué)也在諸人之上,年紀(jì)也大一些,大家無形中就以他為首了。 直到出了貢院,齊銳跟蘇栩才看到被一群京畿學(xué)子圍著的韓元輝,蘇栩笑道,“看來這次韓兄策問答的不錯。” 考都考完了,錯不錯的還有什么重要的,齊銳疲憊的搓了把臉,“韓兄這一科是必中的,不像我,還不知道會不會名落孫山?” 比起別人一路考到今天,他其實(shí)是第一次進(jìn)古代的考場,還直接參加的就是“國考”,所有的一切全憑原身多年的積累跟這半年自己的摸索訓(xùn)練,到底會如何,齊銳心里沒多少把握。 要是沒中,他的人生計(jì)劃就得往后再延三年了,三年,還不知道會有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