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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的女人,”他睡過的女人沒有二十也有十幾,不論她們的眉眼生的如何,卻沒有一個像梁沅君這樣,有一身嫩如新荔的肌膚的,簡宗頤忍不住伸出手在梁沅君頰邊輕輕摩挲著,“娘子真乃天人也!” 我是天人又如何?你不照樣出去搞三搭四,即便是那些女人明明不如她? 梁沅君壓下心中的怨懟,沖簡宗頤嫣然一笑,“世子今天是怎么了?我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嘛???” 她微微一轉(zhuǎn)頭,嘴唇從簡宗頤指間滑過,“下午從侯府回來,母親讓我?guī)Щ貋韼讞l桂魚,我叫人送到大廚上幾條給祖母跟母親,小廚上還留了兩條,世子晚上在這兒用飯?” 簡宗頤輕輕捏住梁沅君的下巴,“娘子這兒的飯食最對我的胃口,我自然是要留下來的?!?/br> …… 等吃飯的時候,梁沅君終于知道了簡宗頤留下來的目的,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簡宗頤說的那個笑話好笑,“這怎么可能,哪有人會生的像我祖父的?祖父去的早,我都不太記得他的樣子了?!?/br> 齊銳居然生的像梁懷乾?! 梁沅君按住胸口,她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可能,“一定是他們拿我父親取笑呢,這些人真是,他們怎么可以這樣?是不是他們知道齊銳是梁家丫鬟之子?” 梁沅君越想越怒,“他們是糟踐我們廣寧侯府呢!世子你就沒說話?” 不過就是幾句玩笑,值得妻子這么激動么? 簡宗頤看著失態(tài)到手里的筷子都掉到桌上了還不自知的梁沅君,“什么梁家丫鬟之子,都哪年月的事了?而且你們家那個丫鬟,不是嫁人前已經(jīng)脫藉了嗎?我跟你說,如今齊銳高中探花不說,連皇上都很喜歡他,說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故人,就沖這種緣分,以后這小子的前程就有了保障,什么‘丫鬟生的’這種話,再不許說了!” 梁沅君不記得梁懷乾的樣子可以理解,生氣有人拿一個毛頭小子比自己的祖父也可以理解,但這么激動就太不能理解了,“這話可是皇上在早朝的時候親口說的,君無戲言,真像假像已經(jīng)不重要了,皇上說生的像,那就是真的像!” “可,我父親不是也在嗎?”梁沅君已經(jīng)從震驚中緩過來,小聲道。 這也是簡宗頤來找梁沅君的原因之一,“我看岳父的樣子,那個齊銳興許還真的跟老侯爺有些像,父親也是見過老侯爺?shù)?,他也說挺像的,”簡宗頤倒沒有多想,“這世上生的像的人多的是,也算是一種緣分,而且齊銳跟你們梁家也有些淵源,他如今拜在云尚書的門下,我的意思,你沒事的時候回家一趟,跟岳母商量商量,看看怎么把這層關(guān)系走動起來?!?/br> 簡宗頤挾了塊魚rou放在梁沅君碗里,“安王也是這個意思,想來他會親自跟錕弟說的。” 一個齊銳沒什么,他已經(jīng)打聽了,齊銳跟蘇新德的孫子蘇栩卻極為要好,加上他身后的云有道,這兩只老狐貍,不管安王如何示好,他們都不肯接納安王的美意,簡宗頤覺得齊銳這里興許就是個機會。 而且他還希望這個機會被護國公府抓住,而不是被梁錕掌握,“田嬤嬤的兒子,現(xiàn)在不是給你打理著嫁妝么?”田定山是梁沅君的人,那田家的外甥,自然也是護國公府的人。 梁沅君都想大笑幾聲了,這就是她一心一意要嫁的男人,她以為憑自己的美貌跟才華還有心智手段,一定能將簡宗頤攏在手中,讓他愛上自己,可幾年過去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太自信了,這樣自私的男人,怎么會愛上誰? 簡宗頤被梁沅君盯的有些不舒服,不由沉了臉,“怎么,你覺得不行?還是覺得齊銳是你們梁家的人?” 梁沅君忙道,“世子誤會我了,之前我一直沒跟世子說,其實前些年田嬤嬤一家一直對齊銳這個外孫不聞不問,再次聯(lián)系也是齊銳中了舉人之后,也是因著這個緣故,齊家人認(rèn)定田家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小人,對田家十分排斥,田嬤嬤去了兩次,齊家人都發(fā)話了,跟田家斷親,” 她為難的看著簡宗頤越來越黑的臉,“我也覺得這事是田嬤嬤她們做的不妥當(dāng),幾次把人叫進來敲打,為的就是想著把這門親早些給連起來,”她怯怯的低下頭,“靜夜也為此事回了幾次家,奈何當(dāng)初大錯已鑄,現(xiàn)在齊家又翻了身,并不肯給機會?!?/br> 梁沅君不提,簡宗頤都忘了靜夜也是田家人呢,說起來靜夜跟齊銳還是表兄妹,“唔,原來是這樣,”梁沅君不行,那他就叫靜夜回去下下功夫,如果田家肯出力,那給靜夜一個姨娘也不是不可以。 見簡宗頤放下筷子,梁沅君知道他是要走,忙道,“其實今天我也跟母親議論這件事,母親是想在親戚故交里尋了個才貌雙全的姑娘,若是能結(jié)門姻親,那就再好不過了?!?/br> 若是這個主意簡宗頤愿意采納也不錯,有護國公府壓著,梁沅君就不信齊銳敢不休妻。 “齊銳已經(jīng)成親了,”簡宗頤話一出口,不由失笑,成親算什么,富易友貴易妻,哪個男人發(fā)達(dá)了,還愿意守著家里的糟糠之妻?“行了,我還有事,你慢慢吃吧,明天我再來看你?!?/br> …… “夫人,靜夜求見,”寒星看著一臉愁容的靜夜,實在想不明白她的愁從何來,明明世子晚上留在了她的院子里。 梁沅君冷笑一聲,“也不看看什么時辰,就往我這兒跑,叫她先回去,鑌哥兒呢?快將鑌哥兒抱了,我們?nèi)ソo夫人請安。” 靜夜看著浩浩蕩蕩的一行人,眼淚差點兒沒落下來,她萬沒想到,簡宗頤居然讓她回去說服祖母跟伯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齊銳拉攏過來,若不是簡宗頤告訴她,她都不知道齊銳居然成了探花郎! 別人不知道,靜夜心里清楚,她祖母跟伯父根本不需要說服,現(xiàn)在需要說服的是齊家人,恐怕所有的田家人都去齊家負(fù)荊請罪,齊家也未必肯原諒田家,更別說投到護國公門下了,這樣的大事,她三思之后,還是覺得要聽梁沅君的安排才行。 …… 梁沅君先去了申夫人院子,又帶著兒子去薛老夫人的院子里坐了坐,本來她是想在薛老夫人那里多留一會兒,好好晾一晾靜夜的,奈何那個惹人厭的鄭老夫人又來了,還帶著恬不知恥的薛新桐,梁沅君不耐煩見她們,干脆說院子里有事要料理,從薛老夫人那里辭了出來。 靜夜一見梁沅君,立時就跪下了,梁沅君也不叫起,更不叫寒星幾個出去,“這是做什么?你一見我就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主母怎么苛待你呢,人都說行事論跡不論心,你成天一副被人欺負(fù)的小模樣給誰看呢?” 靜夜也不敢辯稱沒有,她之前確實有變相給梁沅君下蛆的意思,誰叫她們明明是表表姐妹,卻一個是妻一個是妾?為大家同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