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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挑釁。 薛老夫人輕咳一聲,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簡占元,“護國公是個什么章程,今天大家都聚齊了,不如說個明白,省得這么拖來拖去的,外頭的傳言越來越盛。” 簡占元看著骨瘦如柴的梁沅君,瞧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熬不熬得過生子這一關還兩說,“我的意思這是咱們兩家的私事,不宜鬧大,這樣吧,我把梁氏送到鄉(xiāng)下莊子里去,待她生產(chǎn)之后,貴府便可將人接走,至于嫁妝什么的,只要梁家能保證從此世上再無梁沅君此人,我們簡家也不徒留那些身外之物?!?/br> “那怎么成?那些東西是鑌哥兒的,”如果媳婦沒有留下子嗣,娘家可以將嫁妝拉回,但梁沅君有兩個孩子在,嫁妝自然就是孩子的,申夫人如何肯損失這么一大注財物,“不行,我不同意!” 她指著梁沅君不客氣道,“你照照鏡子看看你有什么資格嫁到我們簡家來?白占了幾年世子夫人之位,仗著護國公府的名號風頭出盡,現(xiàn)在拉著嫁妝一走了之,你像個當娘的么?我要是你,生下孩子立時一頭碰死,絕不會茍且連累孩子的未來!” 說的冠冕堂皇,不過是舍不得自己偌大的家財罷了,梁沅君抿緊唇角一聲不吭,反正那些東西,不留在簡家便會被梁家拉走,怎么著也落不到她手里,她何必多嘴? 薛老夫人只當沒聽見申夫人的聲音,只看著簡占元,“對外頭的說法想來國公爺已經(jīng)沒有異議了,” 他們對外都堅稱梁沅君是廣寧侯府的女兒,齊銳跟梁家并沒有傳中的關系,這樣敏王一系所有的彈劾都成了空xue來風的謠傳,廣寧侯府還可以上書訴一訴委屈,畢竟廣寧侯府無辜的叫人扣了個血脈混亂的帽子。 但對內,梁簡兩家得把賬給算清楚了,簡家吃了個明虧,但暗虧就不能叫人家咽了,“叫老身說,不如咱們今天就當沅君跟世子和離了,不論是鑌哥兒還是她肚里的孩子,留在簡家只會招后人的眼,倒不如跟著沅君去了,之后沅君會帶著孩子離開京城,絕不出現(xiàn)在簡人家眼前,當然,護國公府也可以開宗祠,將沅君的名子給去掉,這樣世子再娶之時,對新人也有個說法,如何?” 簡氏的宗譜上再沒有梁沅君這個名字,簡宗頤不論再娶哪家閨秀,人家都不能算做繼室填房,這對未來的世子夫人跟她的兒女,也是極有好處的,簡鑌將來再優(yōu)秀,都不可能爭世子之位了。 簡鑌是簡宗頤第一個孩子,他也是愛如至寶,自問便是沒有了梁沅君,簡鑌當不了國公府的繼承人,他也不會虧待自己兒子的,“鑌哥兒是我的長子,我絕不答應梁氏將他帶走,還有,” 簡宗頤看著梁沅君高聳的腹部,“她肚里的孩子也要留在簡家,嫁妝可以帶走,孩子必須留下!” 要自己留下孩子?還是兩個?梁沅君自然不肯,“那怎么成?我是孩子的親娘,孩子當然由我來養(yǎng)最放心,你們放心,我不會要你們簡家一分一毫,便是將來,我也絕不會讓他們過來煩你們!” 梁家主動提出去掉梁沅君的名字申夫人還是滿意的,但要把簡鑌帶走,當他們簡家無人不是? 梁沅君還敢說什么“她養(yǎng)著才放心”的話,申夫人不屑的撇撇嘴,“就是交給你我們才不放心,鑌哥兒是護國公府的子孫,為什么要出去做平頭百姓?誰說孩子要跟著親娘才放心?你不也沒跟著你親爹娘嗎?我看林夫人不也照樣把你教養(yǎng)的讓人以為你是京城第一等的淑女,將我們宗頤給騙的團團轉?” “你,”梁沅君被申夫人說的啞口無言,她知道再撕這個今天她未必能出護國公府,至于去不去掉自己的名字的事,梁沅君對這個根本不在乎,不管之后她是梁氏還是齊氏,整個大漢朝都不可能有比她更優(yōu)秀的女人,她只要安然出去了,將來照樣可以讓簡這人刮目相看,“鑌哥兒我可以留給你們,但肚子里這個不行,他還那么小,我如何放心?” 鑌哥兒已經(jīng)三歲了,自幼她又養(yǎng)的精心,身體底子極好,想來平安長大是沒有問題的。 第59章 薛老夫人不欲在這上頭跟護國公府浪費時間, “就這樣吧,我們將沅君接走, 等她生產(chǎn)的時候,報個難產(chǎn),對外就說母子一起去了,等再過個幾年,我們梁家會將事情的真相公開, 也算是給簡家一個說法?!?/br> 這年頭女人生孩子便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一尸兩命也是常有的, 但沒有連三歲大的孩子都跟著去了的道理,“等將來小的這個也站住了, 簡家想要孩子,便再來跟我們商量, 如何?” 薛老夫人見簡占元不語, 又道, “不管怎么樣, 咱們兩家都曾經(jīng)是姻親, 自然要同舟共濟, 難不成咱們鬧起來, 叫外人看笑話?” 她橫了一眼愁眉苦臉的梁勇, “聽說彈劾犬子的折子內閣都快放不下了?!?/br> 彈劾廣寧侯,護國公府又如何能撇干凈?簡占元想到安王的話,點點頭,“既是如此, 那便按老夫人說的辦吧,”不過是忍一時的事,梁家欠簡家這么大個人情,以后需要梁勇出力的時候,他自然得惟命是從,等將來安王大事已定,梁家算什么? 他站起身沖一旁的簡宗頤道,“我外頭還有事,后頭的事你陪著吧?!?/br> 梁沅君是不能再做簡氏宗婦了,但廣寧侯還要為安王所用,如果因為子女的婚事將人給得罪狠了,他一怒之下倒向敏王,壞了安王的大事,那護國公府的損失就更大了。 沒想到這么順利自己就可以走了,梁沅君強壓激動之情,扶著寒星在走到簡宗頤跟前,“并不是我不想給鑌哥兒留東西,庫房里那些,原本就是梁家的,” 她自嘲的一笑,“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枉費我這些年時時用心,刻刻留意,生怕自己哪里比那些貴女們差了?倒頭來不過都是一場空……” 她從寒星手里拿過早就準備好的匣子,“這里頭是一個莊子跟一萬兩銀子,是我自己攢下的,世子收好了,如果以后鑌哥兒有什么需要,你把這個給他?!?/br> 想到一早就被申夫人送到郡主府的兒子,梁沅君再也控制不住,潸然淚下,“我不求世子還記得過往的情分,只希望世子能看在這些年妾身對世子一片真心的份兒上,善待鑌哥兒,他小小年紀便沒了娘,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世子了!” 梁沅君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憔悴過,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求過自己,她總是從容的,自信的,仿佛眼角眉梢都帶著光,簡宗頤心里一嘆,“我知道了,你自己也保重,” 他低頭看著梁沅君高聳的腹部,“過兩年我會去看孩子,以前我希望他是個兒子,不過現(xiàn)在我倒希望她是個女兒了,將來留在你身邊陪著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