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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了空, 不妨請她過來坐坐, 若是她有什么不足之處, 能提點(diǎn)的就提點(diǎn)一二, 我冷眼瞧著, 省吾倒是個長情的人,于女色也不怎么留心, 似乎有意守著李氏過下去了?!?/br> 石王妃并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尤其是這些女人們都感興趣的事情,因著此事,她對齊銳也很有好感,貴不易妻并不難做到, 但不納妾就很難得了,“臣妾知道了,便是您不發(fā)話,臣妾也想跟您商量著,把齊先生府上的女眷請過來坐客呢,臣妾聽嵰兒說起過,齊先生對家里的人十分看重,如今他府上兩個meimei都快到了及笄之年,出來常走動走動,將來也好說親事嘛?!?/br> 靜王還不知道齊銳家里有兩個meimei,“嗯,這個事你記著些,若是姑娘不錯,幫著張羅張羅也成,他精心教導(dǎo)嵰兒,咱們也要投挑報李不是?” 靜王都發(fā)話了,石王妃知道這是他對齊銳上了十分心了,“臣妾記下了?!?/br> 靜王卻想的更深,“敏王府請你去聽?wèi)?,安王妃肯定坐不住,等她府上遞了帖子來,你留些心,若是見到了梁家的人,多接觸接觸,她們畢竟是省吾真正的親人,即便面上不顯,省吾也不會真的不將她們當(dāng)回事的。” 安王那個人靜王太了解了,若是梁家人跟自己這邊走的近,勢必會激怒他,只要從中cao作適宜,說不定梁家跟安王就能翻臉,別看太平盛世文臣們一個個指點(diǎn)江山,真遇到動真格的時候,最要緊的還是兵權(quán),而這個也是他最弱的,靜王不愿意像敏王那樣將意圖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他不去爭兵權(quán),卻可以將兵權(quán)從安王手上一點(diǎn)點(diǎn)剝離,最好安王還能將這筆賬算到敏王頭上。 石王妃看了靜王一眼,應(yīng)了一聲,“臣妾記下了,”靜王韜光養(yǎng)晦二十多年,終于要出手了。 …… 齊銳帶著一群姑娘們一進(jìn)白園,就知道這是誰的產(chǎn)業(yè)了,就看這里頭的簡易帶明顯古人想不出來的游樂設(shè)施,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齊銳還沒有回過神,齊巧蕊幾個已經(jīng)被人力旋轉(zhuǎn)木馬給吸引了,她們顧不得跟齊銳打招呼,便拉著李嬌鸞過去看熱鬧去了。 齊銳無奈的跟過去,因?yàn)槭强繋讉€大漢輪班拖轉(zhuǎn)的,所以木馬都做的小小的,上頭乘坐的也都是七八歲的孩童,“怎么?你們也想試試?” 芳娘連忙搖頭,“不用了,我們就是看看,這個旋轉(zhuǎn)木馬聽說安王府也有,給他們府上的小世子小郡主們玩的?!?/br> 好吧,百姓知道王府世子都玩這個,只怕過來一試之心就更踴躍了,幸虧梁沅君再能也弄不出電來,不然摩天輪都能被她造出來。 李嬌鸞看了一會兒便覺得沒多少意思了,“走吧,咱們先坐畫舫在湖里玩一會兒,你們不還想去萬獸園嘛?” 見幾位姑娘頭前走了,李嬌鸞小聲道,“你不喜歡這些?” 齊銳搖搖頭,“我是覺得跟有些人一比,我好像就是個廢材,人家想著怎么賺錢,我就想著怎么混日子,好慚愧?!?/br> 李嬌鸞并不知道齊銳說的是誰,但她并不認(rèn)同齊銳的說法,“你堂堂朝廷命官,翰林侍讀,王府都請你當(dāng)先生呢,怎么會是廢材?能賺錢就是好的?大漢的商賈多了,但你隨便拉個人問問,他們是想當(dāng)官還是想當(dāng)商賈?” 李嬌鸞小聲嘟噥,“便是皇商,他們也不可能封妻蔭子?!?/br> 好吧,他輸了,這年頭可不像他活的時代,大家恨不得管首富叫爸爸,現(xiàn)在你便是首富,見到當(dāng)官的,還是要起身相迎的,“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妄自菲薄,我這不是觸景生情,想著沒給你們更好的生活么?” 在李李嬌鸞跟前,齊銳認(rèn)錯總是積極的很,“你想想,如果我也有銀子,蓋這么座白園,我不賣票讓人進(jìn)來游玩,就住咱們一家人,這么大個園子,你在里頭跑馬都成?!?/br> “不,我不要白園,我喜歡誥命,”李嬌鸞白了齊銳一眼,“咱們現(xiàn)在家里也有園子了,還有十幾號下人,金娃可以專心上學(xué),我跟巧蕊銀妞再不用做家務(wù),還都能穿綢裹緞,便是我娘家,因著你的緣故,日子也比以前好上百倍,這些不是因?yàn)槟銜錾猓且驗(yàn)槟憧贾辛颂交?,做了翰林。現(xiàn)在的日子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再想更多,會遭報應(yīng)的?!?/br> 李嬌鸞不可能明白齊銳的感慨,齊銳也不跟她爭執(zhí),他看方管事已經(jīng)跑過去租畫舫了,笑道,“應(yīng)該租一條小船,我來撐,就咱們兩個在湖里漂一圈兒,”跟老婆出來逛公園,電燈泡帶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些。 李嬌鸞訝然的看著齊銳,“相公會撐船?” “呃,我沒撐過,我是覺得我會,”齊銳以前跑龍?zhí)椎臅r候,演過船老大,為了把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角色演好,齊銳真的去學(xué)了劃船,“不過我是真的會游泳,在書院里學(xué)的,當(dāng)時先生說這算是一種自救的法子,我可以晚上在家里教你?!?/br> 李嬌鸞臉一紅,“我成天在家里哪兒也不去,學(xué)那個做什么?我才不學(xué)呢,”府里是有個小湖,但他們兩個在那里邊游,像什么樣子? 李嬌鸞到底沒許齊銳租小船,兩人隨著齊巧蕊她們上了畫舫,饒是芳娘跟華娘都不是第一次,但像現(xiàn)在這樣,沒有教養(yǎng)嬤嬤跟著,也沒有長輩在,還真的是格外的輕松,連白湖的景致都分外悅目。 齊巧蕊跟銀妞就很別說了,都是第一次坐船,這樣大而精美的畫舫更是見都沒見過,克服了最初的恐懼,兩個小姑娘也都開心的把畫舫跑了一遍,最后才在芳娘華娘身邊坐下,扒在船舷上往下看。 芳娘把魚食分給齊巧蕊跟銀妞,“這里頭有好多五彩鯉魚,你一拋魚食,它們就過來了?!?/br> …… 梁沅君聽說齊銳帶著家人到白園來了,輕笑道,“走吧,我再去會會齊翰林?!?/br> 她在白園也有股份,這里頭的許多主意都是她給白園的東家出的,自然盈利也不比別的生意少。 兩艘畫舫并在一處時,齊銳的臉已經(jīng)沉了下來,他冷眼看著一身白衣的梁沅君,“怎么,難道在這白園之中,還有劫客的?你們老板就不怕壞了名聲,以后沒人敢到你們園子里來?” 如果不是怕壞的名聲,梁沅君真想叫人鑿了船底,將齊家人全都淹死在湖里! “齊翰林說的哪里話,我沒想到居然能在湖上遇到熟人,便過來打個招呼而已,難不過齊翰林連我一個弱女子也害怕?”梁沅君扶著冷霜現(xiàn)在甲板上,笑吟吟的看著站在船頭的齊銳。 李嬌鸞一眼認(rèn)出梁沅君來了,不等齊銳開口,她便脆聲道,“這艘畫舫是我們租下的,從出渡口到回去這段路程里,這船就是我們的,可這船上的船工擅自將這兩艘船并在一起,是不是覺得在水面上便可以任意擺布客人了?我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