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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眾反擊陸藝華之強(qiáng)硬作風(fēng),以爭取利益。當(dāng)然,這個反擊不是他一個人能搞出來的。昆明多數(shù)政府官員都有這個想法,或者說是僥幸心理。他們希望,能夠本著人多力量大,迫使陸藝華妥協(xié)。不過,誰都沒有想到,這位陸司令竟然會在今天出去!拿著情報來辦事處的路上,沈擇明就覺得眼皮跳得厲害,得知陸藝華不在時他還未有多大感覺,直到夜幕降臨,他才覺出不對勁,冷汗一下就下來了。左思右想之下,他只有將那條情報交給了陸藝華的警衛(wèi)營營長——廖國青。對于沈擇明的承諾,廖國青不置可否:“沈處長,在司令回來之前,希望貴處能配合我們搜索,畢竟誰也不知道司令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玉案山?!?/br>聽到他這么說,沈擇明倒是松了口氣,點頭道:“一定配合?!?/br>廖國青所領(lǐng)的警衛(wèi)營附屬三十六師,是在陸藝華任三十六師師長后,由他從黃埔畢業(yè)后建立的一個特別小隊擴(kuò)充而成,掛在三十六師編制之下,卻是直屬陸藝華本人調(diào)遣。警衛(wèi)營的日常訓(xùn)練等歸廖國青管,陸藝華外出時的警戒等則需要與劉晟商議,然后再上報給陸藝華定奪,制度非常完善。而擔(dān)任警衛(wèi)營營長的廖國青本人,不僅軍事技能過硬,腦子也轉(zhuǎn)得快,曾多次將陸藝華的命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夜色越發(fā)黯淡,陸藝華可以肯定,他那位警衛(wèi)營長這時候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快的話可能已經(jīng)到了山腳下。這座山上的樹林并不密集,由于天氣的關(guān)系,樹葉子也落得干凈,除了偶爾冒出來的常青樹,連片葉子都難找。穿行在樹林間,小心翼翼地往山下移動,陸藝華想:幸好地面上夠干凈!視線朝前面看去,那地方模糊一片,陸藝華腳步一頓,劉晟也跟著停下來,伸手抓住陸藝華的手。這時候?qū)嵲诓缓谜f話,只有用這個動作來問怎么了。緊緊地盯著那一片模糊的地方,陸藝華猶豫著點點頭,與劉晟往后退了幾步,分別躲在兩棵兩人合抱那么大的樹后面。劉晟也朝那個地方看去,由于天色太暗的關(guān)系,根本看不清那地方有什么,盯了好一會兒才感覺應(yīng)該是一處能夠做掩體的地方。劉晟朝陸藝華點點頭,為了避免里面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陸藝華注意著那里的視線也是一會兒一會兒的,劉晟俯身趴在地面上聽了一會兒,松了一口氣般朝陸藝華搖搖頭:后面沒人追上來。那個能夠做掩體的地方很小,做多能容下兩個人就不錯了,位置也隱秘,若非陸藝華碰巧他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九成九會以為這里只是一個普通的地方。心里算了算,現(xiàn)在他們是兩個人,這么下山實在不安全,誰知道山下還有多少日本人,不如留在這里等援軍。況且,掩體夠小,即便里面藏有人,最多也就兩個,他們還應(yīng)付的過來,解決了之后再跑也還來得及。想到這里,陸藝華朝劉晟打了個手勢,劉晟看到后移開視線,同時摸出匕首。陸藝華早做好了準(zhǔn)備,并未等劉晟摸出匕首就竄了出去,搶在劉晟之前選擇了那條正面靠近的路。劉晟唇角不自覺地挑了一下,眼睛中感情濃烈。目測了一下陸藝華的距離,又等他往前靠近了幾步,劉晟這才從側(cè)面靠近。若是里面有人對陸藝華構(gòu)成威脅,劉晟選擇的這個角度和時間,正巧能夠讓他適時地接應(yīng)到陸藝華。很久沒有遇上這種情況了,他們也很久沒有如此親密地并肩作戰(zhàn)。陸藝華的霉運到底不是太重,等他看清楚里面沒人后瞬間松了口氣,劉晟跟著陸藝華的步子進(jìn)了掩體,趁著外面沒人又將掩體外部稍稍進(jìn)行了偽裝,陸藝華這才完全放松下來,繃得時間太長,他都有些受不住。往巖石山壁上一靠,陸藝華拉了拉領(lǐng)口:“真是不行了,才這么點兒路就喘了?!闭f完,他轉(zhuǎn)頭看劉晟,笑道,“還行吧?”劉晟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這幫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也太拼命了點,怎么一個個都像是紅了眼睛一樣?”陸藝華搖頭:“我也不太明白,只是他們身上的衣服看著有些眼熟,不過因為天太黑咱們又急著跑,我也沒怎么注意?!?/br>“會不會是特高科組織的暗殺?”“不太像,他們風(fēng)格不太一樣,特高科以往阻止暗殺都是直接炸汽車?!标懰嚾A閉上眼睛,“算了,等國青來了就知道了,如果這時候沈擇明還沒得到消息,他這個處長可就白干了!”劉晟伸出手撥了撥陸藝華額前的頭發(fā),閉著眼睛,陸藝華露出一個笑,然后手臂一展攬住劉晟的肩膀?qū)⑺蜃约?,兩個人的頭靠在一起,陸藝華親了親他的額角:“歇一會兒吧,短時間內(nèi)他們找不到這里?!?/br>精神緊繃的時間長了,雖然還能撐下去,但不累卻是假的,只是這種天氣里,能在晚上睡著了明天估計就醒不來,陸藝華和劉晟也只是靠在一起閉目養(yǎng)神。一夜無事,等清晨的太陽升起來時,陸藝華身上酸痛。他這兩年一直在休養(yǎng),幾乎從未再怎么動過手,雖然因為訓(xùn)練不停軍事技能未曾落下,但體力還是遜于當(dāng)年,那么大的運動量過后又窩在這么一塊兒小地方一夜,想舒服都不容易。又坐著等了一會兒,零星的槍聲響了起來,果然又過了一段時間,就有腳步聲向這邊來了。昨晚上陸藝華就聽到了槍響,臨近天亮的時候槍聲沉寂了一段,這時候再響起來,聲音又是整整齊齊的,他一聽就知道是在逼問口供。廖國青在這方面很有一手,那些人雖然口硬,卻不一定都聰明,等廖國青將各種手段過了一遍,他們的精神都到了崩潰的臨界,口風(fēng)再緊也會因為精神問題無意識地說出一絲半點。最后把幾個人說的一綜合,廖國青第一時間決定,由他帶著人從側(cè)面往山上去,剩下的人一部分留在山下警戒,另外一部分從其他地方上山,山頂匯合。沈擇明私底下做的小動作并不難查,在回去的路上,陸藝華就知道了個七七八八。那些情報人員來自重慶,又是妘芳親手挑出來的,在覺察出沈擇明意向的第一時間,他們就聯(lián)系了陸藝華,可那時候陸藝華已經(jīng)被困在了山上,這個消息自然被報給了他的參謀長向軍次。辦事處門口,一早接到消息,向軍次就等在了這里。等他親眼見到陸藝華沒事,才真正放松下來,玩笑道:“沈處長昨晚上就來了辦事處,現(xiàn)在正由晉初陪著。另外,你遇刺的消息已經(jīng)漏了出去,昆明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