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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寧莞那里要不要另外……” 那小姐搖了搖頭,“算了,前頭還有衛(wèi)蒔她們頂著呢,總有人會去踩上幾腳的,咱們就先躲在一旁,避著影子,暫時瞧瞧熱鬧吧。” “是。” ………… 寧莞回到宅子里的時候,蕓枝已經(jīng)蒸好了飯,炒了一碟子青菜。 寧莞將帶回來的燒雞鹵rou和醬菜擱在掉漆的木桌子上,笑道:“今天就吃這個吧?!?/br> 寧沛扒著桌子,雙眼清亮,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沾過rou味兒了,只能看著四處亂蹦的老鼠解饞,逮著了還不能吃,如今看見泛著油光的燒雞,不禁咽了咽口水,笑呵呵道:“吃rou,吃rou!” 矮了半截的寧暖費(fèi)力將人拽過去,沒好氣道:“二哥,先去洗手,你看看臟死了!” 兩兄妹擠在外頭洗手,寧莞去端了碗筷出來,蕓枝雙眼里含著滿滿憂色,問道:“小姐,這些……你是哪來的銀錢?” 寧莞也不瞞她,直言是衛(wèi)國公府的劉嬤嬤送來的,怕她胡思亂想又多說了幾句,安慰道:“你不必?fù)?dān)心,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我心里都是清楚的。如今這個情況,我也只求咱們?nèi)兆雍眠^些?!?/br> 蕓枝看著她,嘆氣道:“小姐,要不然等咱們攢夠了路費(fèi)就回盛州老家去吧?!?/br> “你是忘了盛州還有一個郗家,還有一個郗耀深了?”原主當(dāng)初會帶著弟妹進(jìn)京投奔侯府,一方面是為了日子好過些,另一方面就是為了避開郗耀深那個蛇精病。 她一提蕓枝就想起來了,瞬間警醒,一旦離開了天子腳下京都皇城,叫郗耀深知道她們沒了侯府庇佑,那人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蕓枝緊繃著臉輕咳一聲,當(dāng)下再不提回盛州的事情。 “長姐,蕓枝jiejie,吃飯了!”寧暖已經(jīng)擦干手和寧沛一起坐在桌邊。 寧莞將手上的碗筷遞給他們,也和蕓枝一道坐下。 第7章 午后并不燥熱,相比十四巷里寧莞的悠閑,國公府的衛(wèi)夫人卻出了一身汗,只能坐在窗口,不停捻撥佛珠以解心頭煩躁。 劉嬤嬤取了柄團(tuán)扇來,輕打著風(fēng),聲音低弱得如同隱匿在竹葉間振翅的筍蟲,“夫人安心,那小女子雖不聰明不討喜,卻也識時務(wù),不敢泄露風(fēng)聲的?!?/br> 衛(wèi)夫人卻搖頭,“我倒不是擔(dān)心這個?!贝巴夂惋L(fēng)簌簌,伴著她微沉的語調(diào),“我擔(dān)心的是長公主府。” 長公主是個什么性子,身為昔日伴讀,她再清楚不過了,魏黎成那可是長公主膝下的獨(dú)苗苗,心肝兒rou啊。 衛(wèi)夫人輕揉眉心,婚約是肯定要解除掉的,魏黎成這兩年身子愈發(fā)不好,她本就沒打算將好好的女兒嫁過去,如今生出這么一檔子事兒,退婚更是刻不容緩。 但即便如此,他們國公府也決不能先開這個口。 “衛(wèi)蒔,我的好女兒啊,真是折騰出好大的風(fēng)浪?!边@一堆爛攤子,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平息的啊。 衛(wèi)夫人嘆氣起身,“翠姑,使人去叫世子來,就說我有急事與他相商。” 劉嬤嬤應(yīng)是,又小心問道:“夫人是想叫世子與魏公子交涉,叫魏公子自己向長公主開這個口?” 衛(wèi)夫人沒有否認(rèn)。 去請人的侍女很快回來,屈膝回話:“夫人,世子不在府中,聽書房的墨梅說往宣平侯府去了?!?/br> “這個時候去侯府作甚?” 劉嬤嬤接話道:“圣上連著兩日往侯府撥了太醫(yī),世子想是去探病的?!?/br> 正如劉嬤嬤所料,衛(wèi)世子確實(shí)是往侯府探病的,與之隨行的還有得閑的當(dāng)朝太子以及瑞王。 楚郢精神不好,昏昏欲睡,三人不好多言,閑話兩句便從里間出來坐在廳中,繁葉親自手持紅木漆盤上茶。 太子叫住她,微蹙著眉,話聲卻是溫煦的,“沈太醫(yī)不是說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怎么孤瞧著不比前幾日好多少?” 繁葉面上含著愁苦,答道:“侯爺連日夢魘,常常驚醒不得安眠,沈太醫(yī)開了安神的方子,卻也不大管用?!?/br> 太子嘆氣,啜了一口茶,又問了些話,才與瑞王衛(wèi)世子一道離開。 穿過回廊,湖中綠水清波漾漾,依山傍柳,東植辛夷,色澤鮮妍的花枝下,蹲著個身穿一抹水藍(lán)色鏡花綾羅裙的姑娘,似是無聊,有一下沒一下地往湖中擲著石頭。 太子溫聲道:“像是楚二姑娘,皇兄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 瑞王搖頭,衛(wèi)世子淺笑揶揄,“瑞王殿下莫不是不好意思吧?” 年前圣上指了楚二姑娘楚華茵為瑞王側(cè)妃,再過幾日就該是將人迎進(jìn)門的好日子了。 瑞王瞪他一眼,耳根微紅,衛(wèi)世子笑得愈發(fā)燦爛,連帶著太子也心情大好。 三人到底沒過去,相攜離開,辛夷樹下的楚華茵似有所覺抬眸遠(yuǎn)望,卻只瞧見幾個模糊的背影。 …… 白日是大好的晴天,晚間卻又起了風(fēng)雨。 侯府玉輝院。 繁葉往銀竹節(jié)熏爐里添了勺必粟香,清香裊裊,芳煙布繞,驅(qū)散了滿室苦澀的藥味兒。 她悄無聲息地退出內(nèi)室,坐在隔間小榻上擦拭用來置放瓷杯的綠釉寶珠紋盤。 另一個值夜的侍女名喚水竹,掀起簾子打外頭進(jìn)來,拎著濕透的裙擺埋怨道:“這幾日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到晚上,下個雨跟發(fā)大水一樣唬人。” 她聲音不小,繁葉細(xì)指抵唇,“噤聲,侯爺歇下了?!?/br> 水竹忙掩住嘴,“幾天都沒怎么合眼,這會兒真睡下了?” 繁葉攥著帕子,嗔怪地瞪她一眼,“騙你作甚?” 水竹擠在她身邊坐下,左右瞥了瞥,細(xì)聲兒壓嗓地說起一件事來,“侯爺身子素來康健,你說怎么就突然病得這樣嚴(yán)重,連睡個覺都不安生?” 繁葉:“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有什么好奇怪的?” 水竹:“你是不覺得奇怪,府里私下卻傳了不少話。好多都說是咱們那位表小姐自薦不成惱羞成怒,偷偷給侯爺下了什么害人的蠱術(shù)呢?!?/br> 繁葉這幾日沒怎么出院子,不想外頭竟說得這樣難聽,頓時停下動作,擰眉道:“簡直胡言亂語!那些膽大包天的竟傳出這等話來,二夫人掌著庶務(wù),就不管管?” “二夫人管什么?她巴不得侯爺和寧莞兩頭不好,才能叫他們二房多占便宜?!?/br> 表面兒一副敦厚親和的,暗里可沒有少使亂子。 想著這些年楚二夫人的行事做派,水竹撇嘴不忿,“她兒子年前娶了鴻臚寺卿之女,女兒馬上就是王府側(cè)妃,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也不看看沾的是誰的光,要不是咱們侯爺在,誰瞧得上他們那一屋子?” “我就盼著侯爺快些成親了,待夫人入府,有了正兒八經(jīng)的女主子,倒要再看看她還怎么耀武揚(yáng)威得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