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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信奉著這樣一句話,把那人的事情用比對老板的事情認真十分的態(tài)度去辦。就是這樣一個現(xiàn)在所有人都要恭恭敬敬對待的“老板娘”,居然在他手底下給丟了。今天接到手下人報告的時候他簡直是如遭雷劈般僵立在當場,內(nèi)心的幾番權(quán)衡只在瞬息之間,他親自把消息告訴給了老板。那張被圈子里的老人們評價起落不見喜怒,驚云不懂聲色的俊逸臉龐第一次露出一絲裂縫。“事后你給我一個交代。”他眼睜睜看著辦公桌上那座古董鐘被掃落在地上摔成粉碎,老板溢著寒氣的一句話如同深秋時節(jié)結(jié)在楓樹上的寒霜,刺得他眉心一痛。眼看著滿臉郁色的老板上了車,他也飛快地鉆進后頭的車子里示意司機跟上。老板身邊有本事的人那么多,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出頭,他用了多少心血和努力才爬到今天這個位子,怎么甘心就這樣退下來。那些被老板厭棄的人是什么下場,他是親眼見識過的,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茍延饞喘,這樣的日子一天他不想過。拼一拼,再拼一拼,肯定會有出路的。馬岱神經(jīng)質(zhì)地用牙齒啃咬著自己左手的食指,右手飛快地敲打著指令,一個接一個地發(fā)出。人是早上出門吃早餐的時候被帶走的,綁架他的人偽裝成了清潔工,他被裝進情節(jié)車里帶走,現(xiàn)在在皇城郊區(qū)的一個廢舊老印刷廠里。手上的消息越來越清晰,王重山摩梭著手機,面無表情地閉目沉思著。原以為把人保護得好好的,不會再受傷,沒想到居然讓人劫了去。想到這里王重山難得生出來名為懊惱的情緒,原本看在老爺子的面上放那人一條生路,可他偏偏還來觸他的逆鱗,那么,就別怪他把他的生路全都堵死。☆、第76章癲狂“醒醒,快醒醒。”耳畔的聲音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怎么也把握不住,昏昏沉沉中的顧遠經(jīng)過幾番努力,終于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你醒了啊,醒來就好,醒來就好?!毖矍暗倪@個人頭發(fā)凌亂如秋日枯草,西裝上的種種污漬表明已經(jīng)好久沒有被替換過了,只是那張掩飾不住疲態(tài)的臉和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時候還有幾分興奮模樣,他認識他嗎?他是誰啊?“你……??!”顧遠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呻/吟,后腦的疼痛還在侵襲著他。被裝在垃圾運輸車里不知道多久,等他重見天日的時候,還沒看清楚周圍的景色又被那個清潔工一掌砍暈。顧遠想動一動手腕,一愣,大腦才徹底重新運作起來。他整個人被綁在了一根水泥澆筑的大柱子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后,雙腳也被緊緊捆住,口里的破布在昏迷的時候已經(jīng)被取出來了。顧遠謹慎地掃視了周圍,這似乎是個地下室,空間不大,昏暗的燈光,敷衍的水泥墻,綁他來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就只有眼前這個人,或許就是這次綁架的主使者。顧遠小心盯著眼前的人,啞著聲音問:“你是誰?為什么綁我到這里?”“我是誰?”王涵江沒想到顧遠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先驚訝,而后又在顯出憤怒的情緒來,難以接受地怒喝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王涵江一把揪住顧遠的頭發(fā),顧遠吃痛地低喊了一聲,王涵江醒過來似的立刻松開手,抱歉地對顧遠一笑,“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br>這一笑沒能安撫顧遠,反而讓顧遠因為他的神經(jīng)質(zhì)而心里發(fā)毛,原本以為是王重山和自己的關(guān)系暴露了才引起的這場綁架,但這個人明顯是認識他的,他是誰?顧遠竭力在腦海里搜索。“怎么了?”聽到那人的聲音,顧遠下意識地抬頭,卻被兩人此刻幾乎是貼在一起的距離嚇住,想也不想地偏過頭。這個拒絕的姿態(tài)再次引爆了王涵江心中的怒氣。王涵江看著顧遠的眼神發(fā)寒,他把冰涼的手擱在顧遠的脖子上,順著血管的方向游移,如同一條潮濕黏膩的蛇盤旋交纏在獵物身上。顧遠控制不住身體細微的顫抖,他仿佛感到了無盡的寒涼從對方的指尖穿透皮膚想自己的全身各處蔓延,一種從沒有過的惡心感讓他的胃不停地翻騰,幾乎控制不住地尖叫出聲。“別碰我,滾,滾開!”“噓,噓!”王涵江一把捂住顧遠的嘴,示意他禁聲。“顧遠,看看我,好好看看我。記起我了嗎?記起我了嗎?”他湊近,臉貼著顧遠的臉,在他的耳朵旁反反反復(fù)復(fù)地追問,呵出來的暖氣吹在顧遠的耳邊,親密得宛若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顧遠眼珠子在一瞬間放大,把這個人的身影真正印進他的眼底,那種恨不得一把甩開的感受,顧遠終于想起這個早已忘卻在腦后的人,“你是,王,王涵江?!?/br>顧遠低得不能在低的聲音傳到王涵江耳里,他瞇起眼睛,似乎滿意地笑了一笑,貼著顧遠的臉一路向下,在潔白鎖骨突起出親親落下一個吻。“恭喜你,回答正確,可惜不能給你獎勵了?!蓖鹾脑捓锼朴羞z憾之意,顧遠似乎覺察出什么,想低下頭去看,卻被那雙在自己脖子上不斷收緊的手逼得不得不仰起頭,大大地張開嘴巴,拼命地想獲得更多氧氣。“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不一樣?!蓖鹾穆曇暨€在顧遠耳邊飄蕩。“真的,現(xiàn)在的社會里想找一個你這樣干凈的孩子已經(jīng)很少見了。我去過你們學(xué)校幾次,你都沒有認真看過我,那次和你說話,你也沒有認真看我,你走之后,我就一直有一個念頭,到底怎么樣才能讓你認真看我呢?”在顧遠的大腦里,王涵江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越來越飄忽,頸項間的那雙大手控制著能進入他身體的氧氣越來越少。該不會死在這里吧?顧遠被自己冷不防冒出的想法驚得汗毛豎起,奮力地扭動著身體,被綁住的雙手雙腳也掙扎得越來越用力。王涵江似乎對這一切渾然未覺,依舊神色恍惚地自說自話,“……我真沒想到,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跟王重山在一起,和王重山!”王涵江再一次收緊鐵鉗般的手指,眼中爆出的兇殘仿佛他掐的不是顧遠,而是王重山,讓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死敵。“他究竟有什么好?不過就是投了個好胎。論能力,論才干,我哪一點會輸給他,我身上流著的也是王家的血,王家的家業(yè)本來就應(yīng)該有我的一份,他憑什么把我趕出王氏,憑什么?連你都要和他在一起!”如果不是被人掐住脖子,顧遠真想仰天長笑三聲,如果王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