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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 “可信?!卞X母從后車座跳下來,搶在老三之前和村民們聊包產(chǎn)到戶的事,說的好像她親耳聽到政府里的官員談?wù)摪a(chǎn)到戶的事,為了增加可信性,她又加了一句,“我們家老三政府里朋友透露的消息,能不可信嘛!” 對于錢母說的話,大家半信半疑。村民們比較相信錢謹裕親口說的話,于是問道:“謹裕,你說句話,不會惹上麻煩吧!” “不會惹上麻煩,不超過一個星期,各個村子都會收到文件按戶口本上的人頭劃分土地?!卞X謹裕給了確定答案。 村民們激動不已,圍在一起討論有了土地后要做什么,越討論越興奮,聲音越來越大。 錢謹裕高喊一聲,讓村民們聽他說一句話:“我這次回來有一件事要和大家商量,可以帶大家一起掙錢。我和四個朋友辦了一個工廠,需要大量的花椒、辣椒、大蒜頭…有經(jīng)驗的人可以試種幾分地,只要質(zhì)量合格,我們廠子全部收。” 什么,錢謹裕當老板了?喧鬧的村頭瞬間鴉雀無聲,大家驚訝地看著錢謹裕。幾分鐘過去,忽然爆發(fā)出激烈的討論聲,把錢謹裕圍的密不透風(fēng),追問掙錢的事。 錢謹裕再三強調(diào)只要質(zhì)量合格,他都回收。錢謹裕和他們解釋了好多遍,至于要不要種,讓他們分到土地后,自行決定。他剛擠出重圍,發(fā)現(xiàn)自行車不見了,父親堵住他,生怕他逃走,一直扯著他的衣服,拉他回老宅。 錢父把老三推進院子里,隱晦的看了老婆子一眼,他從耳朵上抽出一根煙,靠在大門上抽煙。 錢敬強和錢敬禮兄弟精神萎靡坐在墻根下,李玉蘭和顧娣低頭摟著穿著破破爛爛的兒子靠在破舊的門框上。錢謹裕眼角抽搐,母親的速度真快,在極短的時間帶人回家換上幾年前不穿的破衣服。 “謹裕,你大哥、二哥為了供你讀書輟學(xué)回家種地,你現(xiàn)在有出息了,有能力幫助家人,一定不會拒絕,對嗎?”錢母強行把已經(jīng)到她下巴的大孫子拉到老三面前,讓老三看看佳寶由于營養(yǎng)不良瘦的和猴一樣,衣服上全是補丁,布鞋的邊已經(jīng)起毛。 “媽,我想到縣實驗小學(xué)讀書,考上大學(xué)掙錢孝敬爺奶,孝敬三叔?!奔研绿ь^渴望地看著顧娣,奶說小堂弟新衣服穿不完,好吃的吃不完全扔了,天天換新玩具,睡比他家破瓦房還大的房子,和干凈的小朋友玩。如果爸不輟學(xué)回家種地,爸考上高中,在縣里生活的就是他們家,現(xiàn)在三叔成為縣里人,全是他爸的功勞,三叔虧欠爸。 “三叔,我們老師說縣里老師比農(nóng)村老師學(xué)歷高,縣里老師教出來的考不上大學(xué)也能考大專,考不上大專也能考中專,是嗎?”佳明天真地看著錢謹裕,吐露出自己的夢想,“我想學(xué)習(xí)管賬?!?/br> 奶讓他畢業(yè)后到三叔工廠當會計。 錢謹裕撓頭思索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大哥、二哥小學(xué)一年級留三次級,二年級留兩次級,語文、數(shù)學(xué)加起來考十幾分,不是爸媽逼著哥哥們念書,哥哥們早就不念了。真正導(dǎo)致讓哥哥們不念書,是哥哥們在學(xué)校和人打群架,老師罵哥哥們幾句,哥哥們推開老師跑回家,爸媽拿掃帚追著哥哥們打,哥哥們打死也不去上學(xué)。怎么成了為了供我上學(xué),才會輟學(xué)呢?” 幾個孩子吃驚地看著爸,他們單科成績考二十幾分、三十幾分、五十幾分,爸不是說年輕的時候每次考八十分都覺得丟臉,竟然還追著他們打。 錢敬強、錢敬禮面色鐵黑,肩膀下塌,精神更加萎靡。 錢父拿出大家長的氣場,嚴肅道:“老三,有兩個臭錢就可以目無尊長,你敢說你大哥、二哥種地掙得錢你沒有花嗎?” 錢謹裕嘴角上勾,柳葉眼閃現(xiàn)鋒芒,語氣冷硬道:“媽連續(xù)三年,每月兩次從縣城帶回來一塊大rou,你們到處打聽,有哪個分家的兄弟每個月無償給兄長三斤rou吃,我記得當年家里只有過年才會吃點油腥的菜,我從四年前帶領(lǐng)家里人每個月至少吃一頓rou,難道我沒有改善大哥、二哥的生活檔次嗎?沒有回報大哥、二哥嗎?” 三年來,她每個月到老三家拿兩回rou,還沾沾自喜老三終于有良心了,原來在這里等著她。老三在她心里已經(jīng)成了十足的壞東西,坑她和娘家關(guān)系越來越疏離,現(xiàn)在又利用她坑了兩個兒子。 兒子、兒媳苦怨地看著她,錢母硬著頭皮道:“老三,兄弟互幫互助,家族才能興旺?!?/br> “我今天來主要是提一個主意幫助村子里的人掙錢,包括大哥、二哥,拿到土地勤快點,不出三年能蓋兩層樓房,日子過得不會比縣里的人差,幫這么多還不夠嗎?”錢謹裕嘴角下彎,自嘲的笑了。 錢敬強、錢敬禮兩隊夫妻低頭不語,錢父示意錢母說話。 “老三…” “媽,你不用說話,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認為自己虧欠大哥、二哥,也沒有必要容忍你們,感情一旦被磨平,我們之間臉連面子情也維持不下去。爸媽,如果你們希望看到我們兄弟成為陌生人,沒關(guān)系,繼續(xù)帶頭鬧。”錢謹裕吐字清晰說完話,不顧院子里人難看的臉色,環(huán)顧一圈找到自行車,走上前推著自行車往外走。 “老三,”錢母跟在三兒子身后大喊,“留下來吃頓飯再走。” 三兒子腳頓了一下,繼續(xù)騎自行車出了村子,錢母一副被人剜了心的表情回家。 幾個孩子打鬧高呼圍上前,拉著奶奶的衣服不滿道:“三叔為什么不把我們帶到縣里?” “我們要等多久才能到縣里住呀!” “奶,你說句話啊!” 孩子們的吵鬧聲傳到錢敬強耳朵里,他胸膛里噴發(fā)出不可抑制的羞惱,陰郁地起身抓住最小的兒子,從腳下?lián)煲桓髯訉χ鹤拥钠ü沙椤?/br> 幾個孩子被嚇的立刻閉嘴,躲到奶奶身后探頭看佳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拔腿跑出院子。錢母眼角濕潤,把孫子奪到懷里,不滿大兒子拿孫子撒氣。 “媽,你說你沒事干嘛往縣里跑,我和孩子缺兩塊rou嗎?”錢敬強丟下棍子,痛苦地抱頭蹲在地上。 “媽,你能消停點,鬧的我們?nèi)值芊茨砍沙鸩艥M意,你圖什么?”錢敬禮雙手撐著膝蓋站起來,失望地看著母親一眼,艱難地邁開走出院子。 錢母不可置信看著兒子、兒媳,她做這么多還不是讓老三帶領(lǐng)兩個兒子一起發(fā)財,難道有錯嗎?她拿回來的rou被狗啃了嗎? 李玉蘭拍了拍被孩子蹭臟的衣角,從始至終她和丈夫沒有說一句話,把兒子帶到縣里上學(xué),全是公婆擅自拿的主意。 顧娣從房間里拎出婆婆從縣里帶回來的碎布頭,到村里找人聊天,把布頭縫起來,能縫出一張被單。她和丈夫沒有慫恿公婆去拿rou,剛剛他們也沒開口埋怨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