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要什么錢吶!”滕強媳婦顧忌到二兒子、二兒媳,從桌子底下握住小兒子的手,示意小兒子到主臥談話。 “我不去巴結(jié)錢廠長?!彪久魑⑽Ⅻc頭抽回手,好菜全扒到碗里,沒想到給侄子留一點。 吃完飯,滕二嫂剛刷好碗筷,滕強媳婦趕他們一家三口回房間休息。滕強夫妻和滕志明到主臥小聲商討事情。 滕強媳婦琢磨一天,十分認同錢謹裕說的話,志明或許真是鳳凰男,只要有好的岳家?guī)鸵r志明,志明絕對一飛沖天。 三人竊竊私語商量三個小時,不管母親說什么,滕志明第一時間贊同母親說的話,哄得母親開懷大笑,母親心情大好多給他兩塊錢。 滕志明懷里揣著五塊錢出臥室,嘴里哼著小調(diào)兒鉆進被窩里睡覺。 第50章 第二世界 次日,二兒媳在做飯,滕強媳婦裹上厚厚的大棉襖外出竄門子。以前周末的早晨她喜歡到錢家坐半個小時,錢家人不會留她吃飯,所以她也不討人嫌,聽到廚房熄火她自覺地離開。現(xiàn)在周末的早晨她喜歡到丁家溜門子,因為丁家人對她熱情。 滕強媳婦不用人招呼進屋跺大厚棉鞋,重新打量丁家房屋構(gòu)造、家具擺設(shè),十分羨慕丁家人能住上寬敞的大房子。 丁父坐在紅木躺椅上看報紙,聽見粗魯?shù)囟宓芈?,他知道滕強媳婦又來他家了。他借由整理報紙掩飾不耐煩以及厭惡,抬頭溫煦地笑道:“滕姐別站著,隨便坐?!?/br> 滕強媳婦誒了一聲,一眼便相中富貴花棉布縫制的坐墊。她不拘小節(jié)坐到新縫制的坐墊上,抬頭觀察他們臉上的表情,看到丁家人表情和往常一樣,她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道:“友霞媽,你家友國真有出息,被選到全國最大的制鞋廠參觀學(xué)習(xí)?!?/br> “滕姐,你別開玩笑了,我兒子幾斤幾兩我知道,都是大伙兒給老丁面子才選他?!倍∧感呃⒌?。 “是啊,友國比不上你志明聰明能干。”丁父夸贊道。 滕強媳婦眼睛笑成一條線,眼睛周圍全是褶子。一直說丁家父母逗她玩,其實想挺丁副廠長兩口子多多夸贊志明。丁家父母仿佛看穿滕強媳婦,夫妻倆一唱一和夸贊志明。 丁母實在找不出詞語夸贊志明,聊起另一個話題:“滕姐,你和謹裕媽八年同窗,隔了七年又在制鞋廠相遇,老同學(xué)久別重逢感情一定很深厚?!?/br> 滕強媳婦苦澀地搖頭,她把謹裕媽當好朋友,謹裕媽把她當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跟屁蟲,哪有友霞媽說的那么好。 丁友霞準備織一件開衫小毛衣,上面織一只小黃鴨,她猜想媛媛會非常喜歡。她拿毛線和木頭針下樓找母親討教織小黃鴨的技巧,剛巧聽到他們的談話。她垂眸嘴角上揚,靈動俏麗地跑下樓緊挨滕強媳婦坐下,“滕姨,好巧啊,我們的經(jīng)歷很像耶。上個星期我有一個小學(xué)同學(xué)到報社上班,她什么也不懂,做什么錯什么。我在一旁提點她,有什么好事帶上她,希望她和我站在同一個高度,我倆不會因為被大家放在一起比高低而分道揚鑣,大家會夸贊我們是兩朵俏麗的姐妹花?!?/br> 滕強媳婦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腦海里全是謹裕媽對她的不尊重。她跟謹裕媽暗示她家房子不夠住,謹裕媽假裝聽不懂她說的話,后來她被逼的無奈舍下面子跟謹裕媽哭訴她家房子不夠住,謹裕媽竟然想跟她劃清界限。 丁母朝丈夫眨眼睛。 丁父小幅度點頭站起來活動兩下腰,目光從女兒天真無邪的臉上移到別處。 丁母到廚房查看早飯有沒有做好,在廚房磨蹭幾分鐘,她端一盤rou包子、一盤菜包子擺在餐桌上。 “二兒媳婦應(yīng)該做好飯了,我回家了?!彪鴱娤眿D站起來… “滕姐,飯菜都做好了,別走啊!”丁母熱情地招呼她過來吃飯。 滕強媳婦有些為難,丁母又催促兩遍,她不好意思走到桌前坐下。她第一次被留下來吃飯,不好意思動筷子,友霞媽把菜夾到她碗里,時不時遞給她一個包子?,F(xiàn)在友霞媽不用麻煩了,她想吃什么菜自己夾,想吃幾個包子自己拿。 這頓飯只有滕強媳婦一個人吃的歡快,丁家一家三口基本上沒有動筷子。 滕強媳婦放下筷子,打了一個飽嗝道:“家里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br> “要不要再喝一碗粥?”丁母挽留道。 “改天喝?!彪鴱娤眿D利落地起身離開,回想起友霞吃飯細嚼慢咽,友霞的善解人意,她不由自主笑出聲。 回到家,她催促丈夫盡快弄三張上下鋪床,下個星期必須讓公婆、大兒子一家來她家住兩個月。 —— 吃完早飯,父親心情還不錯,像往常一樣圍繞職工大院轉(zhuǎn)幾圈,不知道父親遇到什么事,轉(zhuǎn)幾圈回來渾身釋放冷氣。錢謹裕屁股往杏娜身邊移了移,盡量縮小存在感。 錢父把張數(shù)不齊的撲克牌甩在桌子上,手指重重敲擊桌子厲聲道:“這個月已經(jīng)第五次了,滕志明帶頭聚眾賭bo。組織馬上派同志走訪、調(diào)查各家各戶的家庭情況,被同志撞見他們聚眾賭bo,我們廠的形象要不要了!” “消消氣,我再找滕姐談?wù)?,讓她管好志明的工資,志明手里沒有錢,他自然不du了。”錢母親自給老伴泡一杯茶,不忘囑咐田姨用剪刀剪碎撲克牌。 “你和滕強媳婦提她小兒子的事,沒有十遍,也有五遍吧??赡憧纯?,她真聽進去了嗎?”錢父血氣上涌,激動地指著撒在桌子上的撲克牌。 如果不是滕強媳婦求老伴,他壓根不會招手滕志明進制鞋廠。滕志明上班時間耍jian偷懶躲清閑,經(jīng)常找人賭bo,要不是看在滕強的面子,滕強媳婦和老伴這層關(guān)系,他早把人踢出制鞋廠。 錢母眉頭緊蹙,她每回和滕姐提起滕志明的事,滕姐確實有管教滕志明,可是滕志明安分沒有一個星期,這孩子又變回老樣子。 “不行,周一開大會必須嚴厲的指出滕志明同志存在的問題?!彼呀?jīng)給夠了滕強、老伴的面子,這次必須嚴肅處理滕志明同志犯得錯誤。 氣氛太凝重了,該他出場了。錢謹裕清了清嗓子響亮的說道:“爸,你不懂我們這一代年輕人的思想,長者越不讓我們做一件事,我們偏要做,偏要和長者對著干?!?/br> 父母兄嫂吃驚地看著他,他嘚瑟地翹起二郎腿。 他們一直用愛的教育呵護老兒子成長,天天捋老兒子驢毛,捋對了。 “接著說?!卞X父拽一把椅子到老兒子對面,慈愛地看著老兒子。 “你假裝重視滕志明,委以重任給滕志明,讓滕志明給丁叔打下手。營造出一種錯覺滕志明受到重用,以后可能還會升職,到時候不用媽苦口婆心讓滕姨管教滕志明,滕姨一定會手拿鞭子自發(fā)的